“带上他,滚!”
叶霄冷寒的声出鞘,纪东心头颤了颤,一股尸山血海的杀气,直冲他的识海。
好强!
纪南心头,同样被震摄了一秒,“噗”的一声,吐出一口发黑的淤血。
叶霄果然很强!
“阿南,我们走。”纪东这次不管纪南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踉跄的走了过来,一把背起纪南就走。
再留下,他和阿南就是徒遭其辱,眼下根本就没有回手之力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大哥,你放我下来,我不走。”
“闭嘴!以前我什么都听你的,这回你必须要听我的。”
“大哥……”
“别再说了,我是为你好。”
刘玲看着纪家兄弟渐行渐远,长长的吁了口气。
若纪南真留在她身边,她会全身不自在,被带走了也好,毕竟白纤已死去,情也好,爱也罢,所有执念,大概也会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平息的吧。
獐子肉烤得差不多时,张严拖着一堆蔓藤回来了,手脚利索的开始编织大网。
在林中过夜,没有任何驱除蛇虫鼠蚁的东西时,是绝不能睡在地上的,更何况,入了夜,林中更显潮冷,用吊床,又或者睡在树上,是最安全的选择。
除了那一堆的蔓藤,刘玲还看到张严不知从哪弄来一堆的草绒,小丫一看到草绒便乐不可吱的道:“你不会是把阿猴家的被子都抢来了吧。”
张严憨笑了一声,不好意思的看向刘玲:“夫人,能就地取材的东西不多,让您受委屈了,您将就着用。”
刘玲知道,现在身无长物,在山里过夜,能用的东西确实少,张严能找到猴子垫窝的草绒,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没事,谢谢你张严。”
张严憨厚的边笑,边加紧时间编网,天快黑了,一会林中的能见度就会完全消失,只能靠火堆照明。
刘玲回头望了眼,就发现叶霄不知去向……
明明刚才还见他在后面的,怎么张严一回来,他就不见了,不会是追杀纪家兄弟去了吧?
“张严,叶霄呢?”
“大人好像去潭边了,夫人不用担心。”
小丫跟了一句:“主人姐姐,可以吃了吗?闻着好香啊,我又饿了。”
呃……
她这是睡醒了就饿?吃了还不见长肉,纯属浪费粮食的那种?
“小丫,你一次性吃那么多,不撑吗?”
小丫睁着她亮闪闪的双眼,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吃饱了就会撑,撑着了就想睡觉,刚才跟大坏蛋的哥哥打了一架,这会肚子里的东西又没了。”
“好吧,就快可以吃了,张严你也饿了吧,先吃些东西再说。”
张严抖了抖手里的藤网,就见那网已见雏形,编的密密匝匝,真没想到,张严还有这样的手艺,野外求生的本事真不错。
“这里,这里,这里,我全要,主人姐姐,这条腿给你,嗯,这条腿嘛,给他们俩个。”小丫一听可以吃了,吸溜的咽着口水,便在肉上左右划分。
看她比划,小丫对她还不错,居然把最肥美的后腿指给了她,而叶霄和张严,只分了一条前腿,刘玲汗颜。
“小丫,刚才你睡地上,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叶霄没来前,她靠着树杆而小睡的,坐久了,都感觉全身潮冷,越睡越凉。
而小丫是整个人都躺地上的,她担心小丫会生病。
“不舒服?没有啊,以前我和爹爹住山里,就是这样睡啊,很舒服的,想躺哪就躺哪。”小丫大大咧咧的表示,现在她眼里只有食物,别的都是浮云。
反正叶霄也不吃红肉,刘玲就给张严留了一只腿,自己割了巴掌大的肉后,其它的部分都给了小丫。
小丫很大方的将装了猴儿酒的葫芦,一人给了一个,因为叶霄不在,张严单独得了一葫芦。
得到这样的待遇,张严受宠若惊:“夫人,你也喝点,这猴儿酒是好东西,而且晚上要在这里过夜,喝点酒,身子也暖和些。”
刘玲接过葫芦,凑了过去,深深的嗅了一下,就闻到清新的果香四溢,骤然让人口齿生津。
“主人姐姐,他说的没错,那些阿猴们笨死了,有时辛苦一年,也就酿出这么一点来,今天碰到这窝酒,刚好过了冬天,味道真好。”小丫一边说,一边享受的喝了一大口。
刘玲左右看了眼,还是没看到叶霄,想了想,便听话的跟着喝了一口。
“好甜呀,没什么酒味啊。”以前她只是听说过,林中深处有猴群的地方,就有猴儿酒,可没有尝过,现在一尝,她才知道,这东西根本就不算酒嘛,入喉全是果汁的甜香,似乎有苹果、樱桃、梨、桃、杏、红果……
张严意味深长的笑而不语,昂头喝了一大口,咋了咋舌道:“这猴儿酒至少有两年了,又经过冰雪窖藏,十分醇厚,好喝。”
要知道,这猴儿酒可真是好东西,刚才他去准备过夜的东西时,也发现了猴群,本来看看有没有猴儿酒,可那里想到,他才一走近,那些猴子们,立马一个个吓的尖叫逃窜,等他跳上树,寻着酒香找去的时候,就见猴儿们用储藏百果的树洞里,已经全空了。
等看小丫手里的葫芦,他才知道,小丫抢先了一步,把这酒都取了回来。
小丫得意的给了张严一个美美的笑脸:“好喝吧,我以前跟爹爹住的那个大山里,那些阿猴们,年年都给我和爹酿酒,可爹爹说,一年不如一年,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