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玲双眼眯成一线,就见周瑞朗及时伸手,扶住了洪玉铃,就那么顺理成章的,洪玉铃揪着周瑞朗的衣袖,旋身一绕,便紧贴着周瑞朗,躲到了他的身后。
“朗哥哥,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我刚好抓了鸡要出来,它们就突然扑到我面前咬我,我吓了一大跳,鸡也跑了,手里的刀,也不怎么的,就掉了下去,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杀刘小姐养的狗,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铃子,你先别慌,告诉大哥,你伤在哪?”
“大哥,我没事,我的命不值钱,你快,呜呜呜呜……”
洪福听完,好像这才看到常在手里的死狗,顿时脸色苍白的倒抽了口气,六神无主的喃喃道:“你不是来杀鸡吗?好好的,你怎么就把刘小姐的狗杀了呢?”
几句话,说的意味深长,刘玲眼中一冷,这是在向大家说,如今她的养的狗,比人命要值钱么?
嗬!好个唱作俱佳,她还没点明一切,洪家兄妹就先出手了。
苦肉计?
周瑞朗听着洪玉铃如弹弦落珠的哭诉,又感受到身后娇小玲珑的颤抖,心头就阵阵发涩,眼神也变的恍惚起来……
几年前,玲子被李冬香和肖鑫林欺辱,打骂的时候,也是这般恐慌无助,也是这样泪水涟涟……
可现在,玲子就站在廊下墙边,模样还是以前的模样,但眼神已然不会慌乱,更不需要他站在她面前保护她,仿佛她自己站在哪里,就稳如磐石,韧如蒲草,眼神清明的透亮,就像开锋的宝剑,锋芒毕露!
声音沙哑下,周瑞朗开口道:“你先别怕,这狗的命,那有人值钱,伤在哪了?”
此时,围观的小塘村村民,有人抽了口气说道:“哟,阿朗啊,你未过的门的媳妇,伤到大腿上了,好像,还伤的不轻呢,裙子都被咬破了,衬裤上全是血。”
刘玲也看到了,洪玉铃在跑向周瑞朗时,紧揪在手里的裙子是半松开的,随着那踉跄一摔,一直被她紧揪成团的裙子,完全打开,露出一大块撕破口,而衬裤确实染满了血。
有人告诉周瑞朗,洪玉铃就惊吓的赶紧又将裙子揪在手里,另一只手,瑟瑟发抖的揪着周瑞朗的后襟,楚楚可怜的说道:“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刘小姐的狗一天三顿都要吃肉的,养的那般金贵,我、我,真不是故意杀它的,刘小姐,对、对不起,我愿意赔钱,我把我娘留给我的银手镯给你,求你原谅我。”
刘玲抿紧唇,这是故意要坐实,她养的狗比人命值钱吗?
顿时,围观的村民将目光刷刷的放在刘玲身上,就连周瑞朗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玲子,她不是有意,而且她也吓坏了,如果要赔,就由我来赔。”
她什么时候说过一句要赔钱的话?
嗬,有意思!
刘玲笑了一声,正要开口,那洪福突然就往前走了一步,挡着洪玉铃,脸色发白而惊慌的道:“刘小姐,是我妹妹不好,她不是有心的,刚才吴家嫂子差点难产,她就吓的不轻,如果你要责怪,就责怪我吧。”
平奶奶家的大媳妇,此时憋不住的道:“玲子,这人命可是比狗值钱啊,更何况,这洪姑娘还是你未过门的二婶呢,可不能这样做人啊。”
“就是啊,还是赶紧,你养的又是狼狗崽子,听说这狼牙可是有毒的呢,前些年我就听说,平渡山那边有狼咬了人,当下是治好了,可不到半个月,就狼毒发作,死了呢!”
“唉!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文博他娘突然早产,差点没了,玲子的狼狗,又把没过门的二婶子咬了,难道今儿个不吉利么?”
“说那么多做什么,阿朗啊,你赶紧带着媳妇,先治伤要紧。”
一人一句下,周瑞朗眼里划过说不清的失落,他将目光从刘玲身上收了回来,转身便牵住洪玉铃就走。
刘玲吸了口气,站住两个字刚要说出口,纪南的声音,突然幽幽的响起。
“大宝嘴里没有血迹,连布条也没有,这伤口……”
刘玲快速回头,就看到纪南蹲在大宝旁边,伸手在翻大宝脖颈上的伤。
周瑞朗猛的一颤,灰蒙蒙的心尖,突然掉进了一颗石子,就那么牵着洪玉铃的手站在哪。
然后,听到纪南停了两秒后,慢悠悠的接道:“伤口整齐,左手持刀,从这里砍了下去,正中动脉和颈骨,一刀毙命,若是再用两分力,整个狗头都能砍下来,好功夫!”
刘玲看到纪南一边说一边比划,手如菜刀那样,凌风一砍,然后收回手站了起来,认真的看向洪玉铃的后背道:“洪姑娘以前,肯定练过刀法吧。”
背对着刘玲的洪福和洪玉铃,瞳仁那是快速的一缩。
骤然一个吓的发抖的往周瑞朗身边靠。
一个缓缓的转过身,眼中怅然若失的低道:“我妹妹是练过两年刀法,我爹曾是前锋军的刀兵,退役后就靠打猎为生,他还在世时,就教过我和妹妹一套粗略的刀法,纪公子,我妹妹的性子,我知道,她向来胆小,杀只鸡都要向佛祖告罪,她不是有意想杀刘小姐的狗。”
顿了顿,洪福咬紧牙关,像是瞬间做了个决定的道:“我知道刘小姐的狗,不是普通的土狗,这种狼狗杂交的,十分罕见,我爹还在时,就说狼狗杂交无忠诚,不好养活,可刘小姐的下人,将这狼狗养的极好,今天是我妹妹不对,她犯的错,由我来承担。”
人家洪福将态度放的这样低了,围观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