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吓的跪在地上,全身打了哆嗦的喊道:“大人冤枉啊,是这个小煞星,煞到了我家二媳妇,害得我二媳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信您看,您看我打卦的签,这上面就写着她们是天煞孤星啊。”
欧阳还是懒得搭理,一言不发。
吴道生气的握紧了拳,呵斥道:“荒唐,马氏失踪跟刘玲刘宝没有半点关系,今天一早,炯淮兄便去了县城报案,你们竟然敢私下打人,眼里可还有王法?”
刘玲沉默着不说话,沈沅媳妇吴氏不知从哪找了条长凳过来,让刘玲和刘宝坐下,葛大夫立马打开药箱,替刘玲清洗伤口。
头又被打破了,没有脑震荡,她是不要庆幸一下?
刘玲嘲讽的苦笑,双目有神的看着所有人。
刘宝收不住眼泪,又气又怒的还在抽泣和发抖。
他恶狠狠的看着董氏和吴景涛,一只手死死的揪着刘玲,用另一只手指着他们道。
“他们要杀了我姐,说要把我姐沉塘,要不就放火烧死……我和姐姐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为何要这样欺辱我们……虽然我爹已经不在世了,我刘家也没长辈撑腰,但我们一没做恶,二没偷摸拐骗,三没伤天害理,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和姐姐?”
欧阳脸色冷了下来,慢慢的板起脸,不怒而威的目光环视着众人。
因一时糊涂跟来看热闹的吴氏族人,在刘宝的指控下,纷纷低下了头,心中有些于心不忍,更在心里责怪董氏,要不是董氏说什么打了卦,他们也不会跟来看热闹。
“可我打了卦,卦象就是说,他们是煞星,我二媳妇失踪就是招惹了她们的煞气。”董氏不依不饶的道,但显然目光开始闪烁。
没有官差在场,所有人没想过王法,因为附近所有村子碰到不祥之人,和偷~女干不洁之人,都是由族长和宗亲处置,从来不会交给官府来查办。
但有官差在场,所以人就知道,所谓的卦象,在公堂之上并不占理。
“我可以指天发誓,我和阿宝没有害过马氏,若是我们害了她,就让我们脚底生疮,头上长脓,不得好死,另外,我想问一声董婶娘,你打卦时,可有人看见?”刘玲压着熊熊的怒火,一字一字的道。
玲子发了毒誓呢!
吴氏族人,全都缩了缩身子,不敢直视满头是血的刘玲。
董氏睁大眼,语塞了几秒,刘玲便立马接道:“如果没有人亲眼看到董婶娘打卦,那我可不可以说,董婶娘故意陷害我?欺我和阿宝年幼,无人撑腰,把我们当成你的出气筒?”
“你胡说,我撕了你的嘴,菩萨面前那敢乱来,这卦明明就是说你们姐弟俩命煞。”董气急的脸红脖子粗。
这卦确实是董氏替马氏打的,算的是马氏的吉凶,签上写着犯天煞孤星,不由自主的就让董氏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认定是刘玲和刘宝过了煞气,才害了马氏。
“那好,我愿意当着小塘村所有人的面,三跪九叩,虔诚的在菩萨面前,请求菩萨指点,我只问菩萨,我是否是天煞孤星,如果菩萨说是,我立马自尽在所有人面前,如若不是,董婶娘,你今日这样欺我,我是否可以告你想杀人害命。”
刘玲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她是不是天煞孤星,她心里明白,三世为人,岂是一般人就有的福气,如若苍天真有神佛,也断然不会让她成为天煞孤星。
而吴道生心里虽念了声鲁莽,但也神情不变,玲子和阿宝的八字,一个有四两九钱的命,一个有五两五钱的命,这样的命格怎会是天煞孤星。
欧阳扬眉看了眼刘玲,目光还是落到了刘宝脸上,慢慢了收了回来道。
“不用去庙里了,找个人推算一下生辰命格,掐指一算,便能知道她是不是命犯天煞孤星。”
巡查府的大人都放话了,吴良蛟沉默了一下,便戳了戳拐杖道:“也好,老四,你去请一下大族公过来,要论推算生辰八字,大族公当仁不让。”
吴道生哼了一声,转身便问葛大夫:“玲子伤的如何?”
“唉,这是生生用拳头打的吧,真是……玲子过了年也才十五啊,这身子骨都还没长开呢,那里禁得住这样打哟,要说八字命格,玲子怎么会是天煞孤星啊,她出生时,大族公就替她推算过,有四两九钱的命呢,明明大福大贵的命,怎么被你们欺负成这样。”
葛大夫说了句人话,随后又道,大族公那里有刘玲的生辰八字,出生时推算的碟牌都还在。
话一说完,董氏的脸就白的十分难看,心虚的强咬牙道:“可我这卦象,明明就是这样,这上面还写着犯天煞孤星呢。”
吴良蛟听完葛大夫的话,脸都绿了,气的虎瞪董氏,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虽然刘家不是吴氏族人,但当初刘致远在时,大族公可是喝过刘玲的满月酒,自然也给刘玲算过八字。
扶着董氏的吴景涛此时理智也拉了回来,人也有些傻了眼。
欧阳歪了歪嘴角,似笑非笑的盯着董氏道:“你这卦是给你二媳妇马氏打的吧,她犯天煞孤星,你又怎知这天煞孤星就是指刘家的孩子?”
董氏被欧阳一语戳破,眼神更加闪烁不定,心虚的左看右看,最后气呼呼的便冲刘玲道:“这些年我家老爷没少照顾你们俩,大不了,我赔你药钱,你看如何?”
这是要私了。
刘玲气的咬紧牙,不等她说话,刘宝就伤心的眼泪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