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外宅的叶霄,进了水谢,就看到刘玲,还保持着他走的姿势在沉睡,曾经有些珠圆玉润的脸,现在看起来削瘦了很多。
不知是潜意识感觉到他的目光,还是玲儿梦到了什么,他才轻手轻脚的靠近,就听到玲儿梦呓般的呢喃着:“叶霄,叶霄……”
心随意动,叶霄坐了下来,轻轻的握住刘玲的手,就像哄孩子那样声线放柔的回她。
“我在。”
也不知道她是听见了,还是感应到了,嘴边立马噙了丝笑意,又沉沉的睡去。
叶霄心恸,等她睡稳之后,拢了拢锦被,便顶着月华走到窗边。
五月的天,就像婴儿脸,说变就变,不多时,窗外的池塘就荡开无数的涟漪,叶霄静下心,摊开笔墨,就在月色下,平心静气的写着: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公子,刚才我们走后,何辉大发雷霆,要将何英茜送往汾州闭门思过。”袁海宁收到信报,立在窗前细弱蚊弱的说道。
叶霄眯了眯眼:“孟广平呢?”
“此人已不在何府,四处都打听不到他的踪迹,但我们打听到,前些日子,何英茜身边的贴身丫环思秋,回老家探了一次亲,回的时候,正好是刘老夫人到北都的那天。”
基本上可以确定,前往新城县的那一男一女,就是孟广平和丫环思秋了。
很好!
“暗中监视何英茜,不得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公子放心,这个人我也恨得牙痒痒,不把他揪出来千刀万刮,难消心头之恨。”袁海宁磨牙。
想到夫人受的那些委屈,他就生气。
袁海宁刚走,张严就匆匆来报,说是何英茜被连夜送出了城,一路所行的方向是往汾州去了。
叶霄冷哼了一声,吩咐张严不得掉以轻心,孟广平定然还在北都城。
次日天一亮,刘玲就感觉神清气爽的醒了过来,她已经好久没有睡觉睡到自然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侧卧在身边的叶霄,浓密如扇的睫毛,就那么怡静安然的搭在哪,挺直的鼻梁下,是他轻抿成线的薄唇。
怪不得昨晚睡的又香又沉,有他相伴,她又岂能不心安香甜?
刘玲眨了眨眼,有些嫉妒恨的盯着叶霄的脸看。
一个大男人的,为什么睫毛生的比她还要长,还要密?
真是讨厌!
回想相识、相知、相爱到现在,她还是头一回在安宁中醒来,睁眼就看到他,像个孩子一样的睡在身边。
胸口如同充满甜甜圈一样,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情不自禁的,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叶霄的睫毛,当看到那两把刷子在触碰之下,微微颤抖,她调皮的赶紧闭上眼,就像不经意伸手碰到脸那样,将手搭在枕边。
叶霄睁开明亮的眼睛,嘴边噙了丝看不见的笑意。
清晨相拥而醒,两两相望,这不正是他以前最想要的吗?
搭在她腰上的大手,微微轻扣着她的脊梁骨,看到他的女人,脸颊骤然染上红晕,叶霄的心情就越发飞扬了起来。
“睁眼。”
“不!”
“真的不?”
“嗯。”
若是一睁开,他又变回去了怎么办?
爱情就像需要天天灌水的鲜花,缺阳光缺雨露的,那里能花开灿烂了。
“别怕,为夫的无情散解了。”叶霄轻哄着拿鼻尖碰了碰她。
这样亲密无间的触碰,就像撩动了她心底最软最软的那根弦,眼皮子跳了跳,红着脸儿慢慢睁开,看到近在咫尺的他,刘玲真有说不出的高兴。
其实,昨晚她就很确定,他的无情散解了。
否则何来那么疯狂的索取,累的她现在都感觉双脚有些脱力。
以前只听说,男人会腿软下不了床,如今她才知道,运动过度,女人也一样会腿软下不了床的。
“夫君!”
软糯温香的呢绒一出,叶霄呼吸就急促了一下,有些把持不住的,开始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再细看铁蹄铮铮踏遍的万里河山……紧握着日月旋转……
在他指动的那一秒,刘玲就感觉满满的胸口,空了一角,随着他的探索,那空出的一角,就越来越空,空气也稀薄了起来。
“不要,天亮了,而且我腿软!”刘玲脸烧的厉害,其实她想问的是,你难道不腿软吗?
细细一想,昨晚好像要了三次呢!
叶霄清冷的嘴边噙了丝坏笑,伏低头咬着她的耳朵便低道:“欧阳说,无情散也许会复发,保险起见,我们最好快点要个孩子。”
刘玲睁大眼,怎么感觉,一觉醒了,叶霄就变了?
以前他可是惜字如金的,更是难得见他笑,但刚才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什么!
坏笑呢!
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真让她生出几分惊喜,心想服了无情散的叶霄,话语是比平时多,但冷的厉害,现在他不再惜字如金,难道是那无情散的功劳?
“讨厌,这孩子是上天注定的,那有说来就来,说有就有的。”刘玲娇嗔,脸红如霞。
这样的清晨,才像是真正的新婚夫妻啊。
叶霄重重的咬了一口,顿时换来她的抽气声:“说的没错,但也得努力才是。”
刘玲晕了一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玉”求不满!
一晃神下,叶霄的手就跟她的手缠到了一起,十根手指,你绕我,我绕我,时而相交,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