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少女意兴阑珊的行了个江湖抱拳礼,转身如蝴蝶翩翩的飞离凉亭,眨眼就消失在下山的小路上。
“你是谁?想做什么?”吴道生头上渗了汗,眼前已经感觉到一阵眩晕,心里暗骂,今天出门前,怎就没给自已打一卦!
游走赵氏王朝这么多年,居然上了这种最憋脚的当,中了méng_hàn_yào,若是传出去,真是毁了他吴道生一世英明。
刘怀玉和周水生,前些时候跟着叶霄练过几招,因此,虽是心慌意乱,但一时间还没有倒下,只有沈士泽晃了三晃,一个倒栽葱,就倒了下去。
“大哥。”
“大哥!”
吴道生看沈士泽已经倒了,知道今天在劫难逃,神情到是镇定了下来:“我不认识你,和你更是往日无愁,近日无怨,为何要用méng_hàn_yào害我们?”
孟广平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静静的道:“没错,你们和我是没有仇怨,但刘玲与我有怨,要怪,就怪她不该夺人心头所爱。”
“我姐姐?你把她怎么了?”刘怀玉猛的睁大眼,心脏骤然跳的密密匝匝,六神无主。
心跳的越快,眼前的眩晕就越多。
“二哥,你快走,他是冲你来的。”周水生说话气力不足,身体一歪,眼看就要倒下,又强撑着站了起来。
人到了危险的时候,就能逼出本身的潜力和勇气,周水生快速的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然后豪不留情的往手心划了一刀,他要以痛压制眩晕。
顿时,吴道生和刘怀玉,就看到周水生的手心血流如柱。
“二哥,你到是快走啊。”周水生无比清楚的知道,如果是冲着姐姐来了,那要抓的人,首先就是二哥,因为二哥才是姐姐的亲弟弟啊。
说完,周水生扬着匕首,就冲的往孟广平那里冲。
“不要伤他,他还是孩子!”吴道生眼前一黑,暴吼出声。
眼前的男人,肌肉贲张,明明就是个练家子,而他,刚才居然看走了眼,以为只是有把子力气的庄家汉,以周水生那点三脚猫的功夫,那里会是他的对手。
敢找到他们,并用计俘虏,又怎会没有三两三啊。
孟广平看着矮胖矮胖的周水生,果露出来的一只眼眸,划过一丝讥讽,宽大的手掌一伸,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蓄势冲来的周水生,拎在手里。
周水生咬紧牙关的拳打脚踢,那怕每一拳都软绵无力,此时的脑海里,也只有一个念头,他要保护大哥二哥,还有吴叔叔,因为他是男子汉,叶霄说过,他有练武的资质,等他游学回来,就让他从军……
“快走,二哥快走啊!”
吴道生看到孟广平没有伤害周水生,凌乱如潮的心,稳了稳。
扶住亭边的柱子,喘息不定的道:“既然落在你手里,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吧?”
说话之间,吴道生暗藏在宽袖的手,动了动,一块刻着古怪花纹的木牌,从他摇摆不定的袖中,落到了亭外的草地上。
孟广平因为周水生的乱踢乱踹,一时没有留意吴道生的小动作,眼中不耐烦的扬起另一只手,在周水生的后脖颈上,用力的一捏,刘怀玉就看到周水生,瞬间就像打死的蛇,软趴趴的吊在对方手中。
“我不是江湖人,所以,江湖的那一套对我没用,我的名字,你们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
说完,孟广平将周水生一手丢开,还没走近刘怀玉,刘怀玉就已经压制不住的晕了过去。
吴道生左摇右晃,点了点头:“好,既然你是绑我们做人质,威胁玲子,那就最好别伤了他们三个,否则,以玲子的性格,她宁愿同归于尽,也不会受你胁迫。”
说完这最后一句,吴道生喘息不定的,也倒在了亭中的石桌前。
“哼!那你们最好保佑,她要乖乖的听话。”
孟广平眼里划过一道阴霾。
……
接下来的几天,刘玲开始变的极为忙碌,水中下毒的事,让王靖柔彻底的消停了下来,半点麻烦也没给她找。
她也从胡小飞嘴里,听到张氏在那天晚上大闹叶府,虽然胡小飞说的很含蓄,但刘玲知道,张氏那种奇葩,一定是丢尽了刘家的脸面。
刘玲唏嘘,对刘擎苍的事情,她知道,死罪没有,但活罪难逃,而这个活罪何尝又不是刘擎苍的福气?
要明白,接下来的日子,才是最凶险的时候,明年之前,朝庭会因太子的急攻利进,或贬,又或杀了一大批人。
早点脱离漩涡,那就是因祸得福。
眼看着《致远斋》第一关的藏诗字画,差不多都临摹了出来,张严就来报,说是郑时让人押运过来的瓷器,还有各式各样的鞋,已经运到了门口。
刘玲心情微微一震,活动了下酸涨的四肢,看着叶霄外宅中的秘室,心中感慨,北都城的《致远斋》已经万事俱备,只等开张了。
到时赵旭晓亲临,赏赐天子墨宝,《致远斋》的名声就会彻彻底底的,名扬五湖四海!
出了秘室,妙涵就上前递了块湿帕,同时忽略掉刘玲衣衫上,沾染的少许墨迹,说道:“夫人,郑管家已经去城南闹市口了。”
“好,我沐浴完,就去那边看看。”刘玲一边净手,一边解衫,她需要洗掉身上的墨香,然后去再见郑时。
天色尚早,但也临近中午,妙涵低声问道:“夫人,今天中午还是做鱼吗?”
听到鱼字,刘玲脸颊微微一红,这几天除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