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你叫我一声大哥,我也不会不管你,叶霄卑鄙,你知道吗,他拦着我,不让我见你。”纪南脸黑的懊恼。
其实,他会尊重玲子的选择,叶霄何必这样以小人之心,处处提防他。
刘玲听出纪南的言外之意,眉头皱了皱:“纪南大哥,我打算在北都开《致远斋》分店,所以这几天特别的忙,也忘了差人去四海客栈通知你一声。”
她这里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叶霄怎会是小人,他这样忌惮纪南,还不是因为太过在意自已。
人一旦真的相爱了,每走一步,都会让爱情变的小心翼翼,眼里更是容不得沙,想想她自已,又何偿不是?
若是有女子,三天两头的来家里见叶霄,她的醋意,只怕比叶霄更浓郁。
此时妙涵端了茶过来,脸上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并时不时往门口那看一眼,然后插了句话道:“纪公子,我家夫人有喜了。”
“有喜?”纪南吃惊,猛的抬起头,眼里就突然划过一道受伤。
怪不得刚才坐下的时候,看到桌上摆的是一盘青梅。
刘玲看纪南眼中,闪过一瞬而过的伤怀,心微微钝痛,一直以来,她就不想伤害纪南,可奈何,心只有一颗,给了叶霄,就不能再给别人,处理这种事情,往往都是长痛不如短痛的,那怕心里再有愧疚,也不得不如此。
“这么快!真的有喜了?”纪南失神的呢喃,一瞬不瞬的紧盯刘玲。
这一刹那,他的心,复杂到无以言表。
“现在还不确定,但应该是吧。”刘玲干咳,笑的有些勉强。
“那,那恭喜你。”纪南有些尴尬的转过头,顿了顿接道:“无情散解了,那他应该还和以前一样吧。”
“嗯,和以前一样。”
“我知道了,只要你过的好,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是那句,如果有一天,他要对你不好,我纪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这是头一回,纪南感觉,同样的话从口中而出时,是满满的苦涩。
“纪南大哥,我除了说谢谢,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其实……”刘玲喟叹,心情骤然有些惆怅,想起君子一诺千金这句话,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妙涵听到纪南再次重复纪家大门的话,整个人都有些战战兢兢,心里更是着急的想说,想说……
“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明白。”纪南快速的打断。
是啊,他都明白,这眼里和心里,若是住进了一个人,那怕其它的风景再美丽,也入不得法眼。
更何况,玲子曾经唱过,她此生此世,只会爱叶霄一个人,宁愿为他刻下永生永生的碑,也要不离不弃。
他只是恨,恨自已认识她太晚,而自已感觉到对她的不同时,也太晚。
今生今世,真是注定了他在情感上,有缘而无份。
“看见你无事,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四海客栈,有事需要我帮忙,差个人,去那里叫我一声。”说着纪南有些拘束的站了起来,眼神更是变的躲躲闪闪。
刘玲心恸,可清楚的知道,爱情从来不是怜悯,她若当断不断,才是真正的伤害纪南。
“好。”
她这里微微一笑,就看着纪南从窗口进来,又从窗口跳了出去,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出神的呆滞了片刻,刘玲转过身,就看到叶霄抄着手,慢慢的走了进来,天怒人怨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其实,在纪南出现,张严退下后不久,她就敏锐的感觉到,叶霄的气息就在门外,让她有些窝心的是,叶霄并没有走进来,也没有打搅她和纪南说话。
从头到尾,他都是用行动告诉她,他其实是无条件信任她的,有夫如此,她又有何求呢?
“用过午膳了吗?”刘玲笑了笑,清澈的眼眸,淡定而从容。
她很清楚的知道,情感和理智的中间,有一条三八线,叶霄虽然忌惮纪南,但并不是不清楚,纪南是个君子,所以,他来了,也没有立及走进来,而是理智的选择,让纪南自已离开,这何偿不是叶霄的君子所为。
妙涵看到叶霄脸色还好,整个就松了一大口气,刚才她想暗示夫人的,可奈何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还好,纪南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否则,这私下见男子,可是犯了七出之条啊。
若是大人又恢复到冰冷冷的样子,夫人岂不是又得受苦受罪?
叶霄瞄了眼纪南进来和离开的窗户,轻轻哼了一声:“没有门给他走吗?”
刘玲耸了耸肩,似笑非笑的坐了下来,相比起,提心吊胆的妙涵,她显的轻松惬意的多。
捏起一颗青梅,就咬了一口。
“那不是气你拦着他嘛。”
叶霄嘴角抽了一下,他其实在纪南潜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来了,只是没有进来打搅。
不是他不相信玲儿和纪南的清白,而是他有气,气该死的纪南,动不动就把那句纪家大门,永远为你打开的话挂在嘴边。
难道他不懂,朋友妻不可戏吗?
还敢说他卑鄙,他就目空一切的卑鄙了又如何?
哼!
“不酸?”
“不酸啊,夫君要不要来一个?”刘玲好笑的拿眼睛斜睨他。
是谁说,女人的心眼很小很小,小到容不得沙呢?
其实男人吃起醋来,也是一样,就好比现在的叶霄,明明心里很清楚,纪南是个君子,不会对她怎么样,但紧绷的脸上,就是挂满了醋瓶子。
“不要。”叶霄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