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惊恐,又疼痛不堪的小姐,孟广平咬紧牙的喊道:“小姐,你别怕,舍我活你,我心甘情愿,你来吧。”
欧阳嘲讽的低道:“真是情真意切啊,何英茜,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绑来吗?”
“为,为什么?”何英茜这个时候,痛的知道害怕了。
且不说杀了吴道生,当今天子会如何震怒,何家又会受什么灭顶之灾,就是眼前这剥皮抽筋,她都承受不住的。
巨大的痛,从手背那里蔓延直上,心悸的恐惧,更让她神识大乱。
“因为孟广平告诉我们,是你让他这样做的,他就是死,也要在死前看你最后一眼,所以我们才知道,背后指使他的人——是你,才把你带到这里。”
孟广平听完,怒吼的大叫道:“你胡说八道,小姐,你不要听他的,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怎么可能会连累你,你忘了吗?为了天衣无缝,我连自已的脸都毁了。”
胡小飞立马明白欧阳的意思,接话便道:“他若不说出你来,我们还真不知道,何英茜你是这种人,更不知道,就连无情散都是你让他下的。”
何英茜痛的发抖,仔细的看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面目全非的孟广平,下意识的低喃道:“对呀,你脸都毁了,他们怎么可能认出你来,孟广平,真的是你告诉他们的吗?”
“小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是他们故意的,是他们在挑拨离间,你不要上当……”
欧阳把话截了过去道:“孟广平,不是你自已说,要在死前,看何英茜最后一眼吗?我们现在,就是圆了你的心愿。”
何英茜因为发抖,手上的巨痛,就更加厉害,想到自已被抓来,是孟广平的招供,满腔的怒火,瞬间冲孟广平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
“……孟广平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叶霄不要我,你在最后也要给我一刀,还说什么不想连累我,孟广平,我看错你了,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我就能活着。”
“没错,杀了他,你就能活。”欧阳接道。
哗啦一刀。
痛到不能自已的何英茜,咬牙切齿的冲着孟广平,另外半张完好的脸,生生的一刀划了下去,顿时鲜血四溅。
孟广平看着小姐心智被摧,心如死水的呢喃:“杀吧,若是杀了我,小姐能活着,我真的心甘情愿,能死在小姐手里,是广平的荣幸,下辈子,广平还愿意侍奉小姐。”
“听到了吧,刚抓到他的时候,我们真不知道,原来他就是你的人。孟广平,我们替你把她带来,也算是成全了你,把剩下的无情散交给我。”欧阳冷讽的说道。
其实那里还有无情散!
最后那半包,都用在了叶霄身上,可欧阳就是要这么说。
何英茜神智开始清醒了,想到她被出卖,被抓来,被割破手背,都是孟广平背叛,还有他杀了那个什么吴道生,替何家引来灭顶之灾,心里的愤恨,越来越多……
再想到孟广平之前那些,什么不愿连累她的话,她还傻傻的把自已的第一次,给了孟广平,那心里的怨气,就越飙越高。
“原来你根本就没想着我好,原来你想拖着我一起死,孟广平你算什么东西,你这个狗奴才,说什么不想连累我,可你却出卖我,背叛我。”
“我没有,小姐,我真的没有。”孟广平低咆的辩解。
站在何英茜身边的行刑手,看到何英茜想要乱刀捅起孟广平,当下如铁钳一样抓住她的手,然后带着她的力气,猛的划向孟广平的手背。
“唔……”闷哼!
红的血,白的筋,黄的脂肪,猛的被拉开。
孟广平打了个哆嗦,睁大眼瞪着欧阳和胡小飞。
“你们好狠!”
“把他的嘴封上!”欧阳眯起眼。
杀人者,必被诛之!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有时不是报,而是时候没到。
牢头带着人,把孟广平的嘴堵上,行刑手就握着何英茜的手,开始沿着手背往上划拉。
越来越大的口子,被剔骨刀剥开,白色的筋脉,弹跳的暴露在何英茜眼前。
何英茜有些害怕了,瞳仁扩张的极大,惊恐的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
“只要你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你就不用受罪,更何况,还是他把你招了出来,何英茜,你心软了吗?还是你喜欢上孟广平这个奴才,所以舍不得?”
何英茜刚刚升起的惊恐,瞬间被欧阳这句话,刺激到清醒。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他就是个狗奴才,我只是利用他,让他替我做事,我喜欢的人,从来都只有叶霄,叶霄呢?他人呢?你们把他叫来,还有刘玲那个溅人,你们把她叫来啊。”
语无伦次的大吼下,何英茜好几次握不住剔骨刀,可强行钳着她手的行刑手,那会容她滑手,眨眼皮就剥到了臂膀,两把两爪铁勾,快速的勾住鲜血淋淋的皮肤,往两边一拉,就露出里面丝丝相连的肌肉和白筋。
孟广平听着何英茜几次三番的用狗奴才,来形容他,又大吼着利用两个字,那怕他知道何英茜是被逼的,可心还是痛彻心扉。
“你不喜欢他,又怎会和他媾和?”欧阳犀利冰冷的说道。
这句话,瞬间让何英茜惊骇的瞳仁,再一次扩大……心里尖叫的喊着,他怎么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已和孟广平做了夫妻之间的事情?
难道,这也是孟广平说的?
巨大的羞辱感如潮涌般侵蚀着何英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