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盒一入手,她就闻到一股清幽的茉莉花香,不由吃惊的抬起头:“这是!”
“嗯,就是这东西,记得,三日后,我便来试茶哦。”欧阳不以为意的转着戒子。
他确实已经差人去打听房子了,只是没想到,她动作更快。
其实欧阳那里知道的,他是随着那人前来的,给他办事的人,自然是往好房子,大房子上想,因此效率才低下。
刘玲垂帘沉思了片刻,三天么,其实也够了。
“好,民女尽量做出来。”
欧阳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走时道:“胡大人呢,在前院书房处理公事,那位大人,今天不在衙门,你可以不必去了。”
在他来看,刘玲这么快就找到房子搬出去,其实相当明事理,知进退,过了年也才十五呢,这少女很是不错。
“多谢欧阳大人提醒。”不知不觉,刘玲松了口气,想到不用给那人下跪,她就全身心都舒坦了。
在拜谢新上任的胡大人时,胡大人坐在书桌后,笑眯眯的让人拿来十两银子。
他道:“凶手虽然跑了,但他家人还在,昨晚逞凶伤了你弟弟的腿,自然是要赔偿银钱的,这是那肖家交上来的十两银子,你且拿着,待抓到肖鑫林,本官便会还你一个公道。”
刘玲和刘宝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真没想到,居然还能从肖家拿到十两银子,稀罕啊。
“多谢大人,昨晚几位大人救了民女的弟弟,更用了不少好药,所以,这银子民女不能收。”刘玲看着自己的膝盖,淡定的回道。
胡小飞打了个眼色,让下人扶起刘宝,然后又转移话题道。
“你们姐弟二人,住在城里,到底要安全些,至于刘宝,你不必沮丧,当今陛下贤明,从不以貌取人,只要你满腹经论,有真材实料,终有出头之日,听说你明年开春,便会考取童生,到时本官,等着你的好消息。”
今天一早,胡小飞就把刘家的事打听清楚了,对刘玲前后判若两人,他也感觉有几分惊奇,因此打定主意,卖个人情给刘家姐弟,说不定,以后还有热闹看。
而这十两银子,根本就不是从肖家拿来的,是他的私银。
想到这,他的眼睛便在刘玲身上转了一圈,随后收了回来,告诉他们可以走了。
眼见人家胡大人一片好心,刘玲也不再矫情,再次谢过胡大人后,扶着刘宝便出了县衙,随后又在沈沅的陪同下,回了新家。
周瑞锋在替刘玲回家取东西时,周水生和周婶婶也来了,一起帮着刘玲收拾房子,因此才能在一天之内,合众人之力,将房子四处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看着已经是窗明几亮的新家,刘玲觉得,这三十八两银子,花的很值。
当晚便留下周家三口住了下来,而沈沅出来已有一天了,便连夜回了小塘村。
第二天周家三口走时,周婶婶有些伤感的拉住刘玲的手。
“东家小姐,城里治安比小塘村好,李冬香想来闹事,只怕都要难很多,但平时你和东家少爷在家,还是得小心为上。”
大家在一个村住了十几年,突然刘家搬了,以后就真的只有他们姐弟俩相互照应了,看着他们两个伤兵,周婶婶就有些放心不下。
刘玲心里也有些不舍,但从长远考虑,她和阿宝必须要往城里住,将来就是要回小塘村,也要有了实力再说,否则,回去了,还是被人欺负的命。
“周婶婶,反正这房子也大,你和水生还有周叔叔,可以常来小住,将来水生和文博考上了童生,大家也能住在一块,省得再来回的跑通学。”
周婶婶伤神的没答应,只是看了眼和刘宝依依不舍的周水生道:“等水生考上童生再说吧,东家小姐,昨天我准备了十石米粮,就放在厨房,若是吃完了,你托人给我带个信,我让人给你捎来。”
刘玲心中再次微漾,点了点头谢过周婶婶和周瑞锋,直到他们一家三口走远后,她才扶着刘宝进了屋。
本来只要再养上十天半个月,刘宝就可以下地了,可现在,又得再养两个月,算算时间,还好没有担误开春的考试。
经过两天缓冲,再加上胡大人也说当今陛下贤明,刘宝的心思就全放了下来,趁着养伤,索性安心看书练字。
刘玲也开始忙里忙外的收拾新家,好在这房子,家具齐全,而且打扫干净后,统统都有七成新,重新再归置一翻,看起来就有了家的味道。
只是书房还是显的空空荡荡,趁着将重新再炒制过后的青茶晾冷时,刘玲便摊开一张宣纸,细细的磨了墨,打算给刘宝画一张刘致远的画像。
顺便,她也替那人画一张,最起码要兑现她说过的话,给他亲手做个平安牌,然后诵抄些金光明经。
打了夹板的刘宝,可以拄着拐稍微下地走动,他很好奇姐姐做花茶,因此,便从后院悄悄来前院看一看,结果一进门,就看到姐姐在挥毫泼墨,呆怔的站在哪,好半天没回魂。
记忆里,他从来没见过姐姐画画,他只是知道的姐姐以前跟爹学过,冷不丁的看着姐姐站在哪,笔走游龙,举手抬足,有如大家般行云流水,他就惊的找不到舌头。
刘玲沉浸在本尊定格的记忆中,拿着毛笔快速的在纸上勾勒成形,将那一身青衫的刘致远,栩栩如生的画了出来。
漫天的瓢泼大雨,后面的青山葱葱,刘致远打着一把淡黄的油纸伞,穿着一袭长袍青衫,站在哪微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