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嫂嫂的脸上便布满了内疚“你知道吗?因为身子的原因,生他的时候是早产……三月二十日生下来的孩子,整整提前了两个月!
现在,他还没有半岁啊!可是,他从出生起便没喝过我的一口奶。
你是一个母亲,可你却不能体会儿。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四斤都不到。他浑身上下都是紫色的斑点,呼吸是那么的弱……
我逼不得已,只好把他交给了恩人,妙手医女照料。而我……则带着人,回了京城。接下来的一切你都知道了,刺杀不成反而被拘。
呵……反正夫君已经没了。死又何惧?只是可怜我的孩子啊,至今都还没有名字儿。
卿儿,他还没出生便没了父亲,这都是闻人擎苍那个狗皇帝害的!是他,害的我们慕容家家破人亡!”
我还来不及把孩子的事情了解清楚,便又被嫂嫂的怒气儿给引了去“嫂嫂……你口口声声说是擎苍害了咱们慕容家,可有什么证据?”
父亲出事儿的时候,擎苍并未出宫。我不相信,不相信擎苍会如此深谋远虑,从一开始派人把父亲送回去的时候儿,便做好了一切准备和决定。
更何况,嫂嫂说那名男子是要寻一件东西。那东西,定是我手上的武功秘籍无疑!
如此重要的武功秘籍,擎苍怎么会放心别人去取?纵使……那个人是他信任的暗影!
“证据?还需要证据吗?”嫂嫂见我如此问她,便道“呵……当初我爬出府邸后门,幸得恩人妙手医女所救。
只是,我受伤太深,再度醒来已是七日后!虽然那时候儿,我身上的毒还没完全解清,但是我的脑子却是清醒的!
我回到府邸,里头除了一片狼藉外,就只有干枯的血迹。那时候儿。我找不到父亲和夫君的尸首,便只有想方设法的找度无!
可是……不管我如何打听,却始终找不到度无的影子!”
“或许……他临时有事儿离开了……”
“曾经……我跟你一样天真!”嫂嫂见我不断的给擎苍与度无找借口,便道“可是后来……我发现了一块令牌!”
“令牌?”不知为何,我心中突然一慌“什么令牌?”
“我寻不到夫君他们尸首,心里念着却无处祭拜。所以……我便想着回府邸给他们烧香。
以往屋子里狼藉一片儿,倒寻不出什么!可那一日,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儿,我却意外捡到了一块令牌!
那是一块黑色的令牌,令牌的一边儿写着影,一边儿写着度无!
卿儿,那是度无的令牌啊!慕容家出事儿后,我便再也找不到他了!而且,还正巧寻到了他的令牌,你说,那天的凶手,不是他是谁!”
我满脸惨白,微微摇头“不可能……”
说罢,我又赶忙问“你不是说,度无曾与你们住过一段时日么!会不会是那个时候儿他落下的……”
“不可能!”嫂嫂想都没想,便开口打断了我“凶手一定是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