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和罕宝是好朋友,绝不会夺走属于他的东西,我和依嘎……”面对这些陌生人,我实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不好回答。
“可你的所作所为并不能使人信服。”
“要怎样才能让你们信服呢?”我被问得有些恼火,这事我已有打算,但却不能告诉这些素不相识的不相干的人。
“我们是谷中七洞中的四个洞主,是祭司和罕宝的忠实追随者,即使你与依嘎成亲,我们也不会奉你为丞相祭司。”原来是四个洞主,怪不得装扮与一般土人不一样,只是不知道丽雅的父亲是否也在其中。怎么只有四位呢?那么另外三位应该是王后或巴王的追随者了,他们来找我谈话,是自发的呢还是受了祭司的指使?
“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了,我既没说要与依嘎成亲,也不向往丞相祭司的位子,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可正是有了你,这谷中原本十分平静的生活起了波澜。”那青面虎胸的人忽然将话音提高,仰面怒视着我。
“那我要怎样做你们才满意呢?”我怒火中烧,几乎要发作,但仔细一想,他这话倒也是事实,如果我不出现,就不会存在谁去与罕宝争夺丞相祭司的继承权,也不会出现依嘎公主的移情别恋,王后的阴谋也就没了合适的载体,都是因为我的出现,使这一切原不可能发生的事成为可能。
“你从哪里来,就应该回那里去。”
“你们的意思是……”
“你既然是廪君的使者,就应该回到深涧的另一端,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廪君,请求廪君保佑我们平安。”
我终于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也领悟了祭司王后那两个“除非”后面的含意,回到深涧的另一端,那里是廪君的魂魄白虎居住的地方,无疑是逼我自入虎口。但这种要求也合情合理,谁叫我是廪君的使者呢?去向廪君汇报是理所当然的事,这和祭虎有着本质的区别。
我感到,自己可待在谷中的时日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