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走过来,耐心的再解释一遍,“刚说了,他没事,只是暂时还昏迷着而已,你无需太担心。热门”
孙百凌掉起眼泪,一想到昨晚那令她绝望的环境她现在还后怕,“我怎能不担心呢。以前觉得自己活着太重要了,可经历了昨晚的生死,我才发现,死别人,不如死自己。”
“唉,”唐琳无声一叹,儿女情长哎,真要人命。
御圣君走过来,在孙百凌担忧地看着陆仪堂的苍白脸色时,悄无声息把唐琳给拽出了房间,留下孙百凌一个人守在房间里,守在陆仪堂的旁边。
孙百凌紧紧看着陆仪堂的睡容,原本很担心他苍白的脸色,可是如此盯着,也是第一次正视这位搭档的脸庞,她发现原来这个表情温和脾气又好的男人,长得挺文俊清秀的,仿佛没有被世间的尘埃染过。
原本担心着他,却在这一刻,心里有了微妙的变化,她不禁想多看看这张脸……
过了一会,陆仪堂缓缓打开了双眸,入目便是孙百凌那双痴痴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她发现他醒过来,眼中那些痴意瞬间被她掩藏掉,她担忧地问:“你醒了,可是觉得好点?”
陆仪堂在她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挨着墙壁,他望望周周,发现身在房间里,心想,看来,他和孙百凌是获救了,并没有到阎罗殿。他看向她,她的脸色红润了许多,看到她好多了,他的心也宽了,“我好多了,你呢?”
孙百凌轻轻点了点头,“嗯,好多就行。我没什么大碍。”说起昨晚的事,脸色有些尴尬,言语也吱唔了起来,“昨晚的事……真的谢谢你。”
陆仪堂轻轻一笑,“不用客气,身为同僚,应该的。”
孙百凌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继续说谢谢,那太造作虚伪了,这不是她的作风。可是,她正想聊点别的话题时,竟然与他异口同声了,“你吃饭了吗?”
彼此顿了一下下,又异口同声道:“尚未。”
这下,孙百凌红着脸把头转过了一边,尴尬得挤了挤眼睛。
陆仪堂也有着少许的尴尬,但他倒是很快缓过来,他又望望房间,一个人也没有,这才对孙百凌说:“要不,我们去饭堂用点饭菜吧?”她从昨晚到今天,都没有进过食,倒是喝了一肚子水,想必现在应该很饿吧。
孙百凌的心思和她一样,也是在担心他被饿着。她点了点头,“好。”
雨停了,几缕阳光冲破乌云,洒落在明亮光泽的树叶顶上。很快,皇家森林的上方,完全镶上了一片光芒。
在天井下面没有再听到雨声的傅玉书,忍着脚上的伤口传过四肢百骸的痛站起来。雨停了,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该是继续找机关的时候。
云雷和邵麒原本在挨着井壁睡觉,当他们听到细微的敲打声,陆续打开了眼睛。抬眼望去,原来是傅玉书在摸索着井壁,看看机关到底在那里。
邵麒有气无力道:“傅兄,昨晚我们三人折腾了一夜也没有找到,我看就算了。”
傅玉书说:“等宫里人来救我们,倒不如我们自救。我们既然是身在陷阱岭的天井里,早先时候,听其他人说过,陷阱岭是培训大内侍卫的一个地方,每个陷阱都有开关。只要我们再找找,一定能找到的。”
云雷努力站起来,原本打算也去找找机关的,结果一不小心,脚一打滑,他四脚朝天倒在了一堆的枯叶上,而打滑的那只脚,把地上的叶子都给拨开了。
傅玉书听到哀嚎声,回头瞧了云雷一记,无奈一笑,“云雷,你小心点,你的脚可是受了重伤的,别废了。”可是,他的视线,不经意的看到了一抹光亮的地面。
他拖着受伤的脚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再蹲下来查看被云雷拨开的那个地方。这地上的这块石块比其他的石块还要光亮,难道,会是机关所在?
“发现什么了吗?”见傅玉书紧盯着地面,邵麒问。
傅玉书没有回他的话,而是认真地把手掌贴在了光亮的石块上,但石块并没有反应,于是接下来,他敲了几敲,反而真的把上面的井盖给打开了。
顿时,温暖的光线,洒了下来。
邵麒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种氛围,“终于雨过天晴了,这滋味,真好。”
在上林苑门口,唐琳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御圣君回了房间了,她正想回去的,但犹豫了一下,最后往上林苑的库房去了。也不知道一峰准备好学员的新衣没有。
她进入把守森严的库房,看到一峰正在点什么数。
一峰看到她,欣喜地说:“唐姑娘,你要的东西,都拿来了,你检查一下对不对!”看到三大麻袋里,装着三种颜色,但造型一样的衣服,唐琳满心欢喜地拿起了一件,打开仔细瞅瞅,一边不忘大赞:“做的不错,简直和我们那里的作训服完全一样。”
在大内侍卫训练营开始之前的那十日里,唐琳设计了学员们的新衣,以自己的那套绿色作训服为标准,分别选了三种颜色,这三种颜色分别为黑,绿,蓝。
这些衣服,都是用最上等的锦缎所裁制出来的,比一般的布料质量好上不止百倍。唐琳特意挑选了这种质料,反正其他盟国每年都有给御鑫的国库提供锦缎,浪费也是浪费,不如拿出冰山一角,做几套衣服。
看到唐琳对这些衣服那么满意,一峰感到欣慰,从宫中衣库房拿到衣服的那一刻,他看到这些崭新奇异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