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客栈里,他隔壁房间的那抹橄榄绿,因为好奇她,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从门上戳破了一个洞,窥视她……
大内侍卫选拔赛上,那个过关斩将锋芒毕露的女选手,何等威风……
在训练营里,那个脾气火爆、聪明阴险,又把学员整得哭笑不得的铁面女教官……
那个身处后宫,却有本事令一群妃子改邪归正的唐妃……
为了他的亲人而眉头也不皱流掉身体内一半的血的傻女人……
不!他不能再任她的身影在他脑中闪现了,自己会生不如死,会越发的舍不得她的!
御圣君站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缓和过来,他想要离开这个令他伤心的地方,可是,他发现他迈不出脚步来,他多想回头看一下她的身影,是否还在桥上!尽管他知道,她已经离开了!
缓缓的,带着满心的紧张,又如同烟花一样容易破灭的期望,御圣君转过身来真的,他只是想看一眼那边的石桥而已,没有其他的奢望。
是这样吗?明明希望她还在!
只是,才转过身,还未看清楚石桥那边的情况,忽然,一个身影重重投入到了怀中,勾紧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脖子边,他感觉到了脖子上传来冰凉的感觉,似乎是人的眼泪。
唐琳一投入他怀中,就哭得昏天地暗,然后不停地揪扯着他后背的衣服,撕咬着他的肩膀,喉咙沙哑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地吸着鼻子。
御圣君心中是又惊又喜又痛,他猛地抱紧了她,此时,心中横下了一个念头,哪怕此生她如何想念那个世界,他也绝不会再放开她了,绝不会……
“讨厌讨厌!”唐琳哭着说,一边还捶打着御圣君的背,发泄自己的情绪。
御圣君紧抱着她,什么也不说,任她撕咬捶打。现在就是老天爷要强行带走她,他也不会放手的,他真的不能失去这个为他付出那么多,却没有得到回报的可怜女子。他不是个男人,方才怎能轻易地做出放她离开的决定,明知道她也是爱他入骨的……
他要给她一个轰动天下的婚礼,他要告诉世人,她是他的皇后,谁也无可替代!
君蝶轩酒楼,即便已到子夜时分了,里外仍旧通红一片,没有打烊之意。而门口,排队的人特别多,一个个吆喝着要吃饭,可就是没人进得去。
门口附近停靠着几辆马车。
牛五从里面走出来,嘴上嘀咕着都什么时候了,这些食客还不回家睡觉。他朝众人压了压手,道:“各位,要到我们酒楼吃饭喝酒,是要预约的,不是想吃就能吃得到,天色已晚,劝各位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别在这里耽搁睡觉的时间了!”
其中有个人不满地说道:“你撒谎,先前分明有一批人堂而皇之进入酒楼,你们也不拦着,还说要我等预约,你们怎能骗人呢?我们这些人当中,家底都相当雄厚,怎么就不接待我们?”
牛五微笑着歉意道:“这位老爷,很抱歉,可能让您误会了。刚刚那批人,有几个是我们酒楼以前的伙计,他们曾为我们酒楼付出了许多,今日无条件招待他们和他们的朋友,是应该的!这位老爷,现在我们酒楼已经打烊了,如果您要吃饭,还请您明天到酒楼里预约,轮到您的时候,我们定会好生招待!”
那人不想走,“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牛五歉意道:“这位老爷,真是对不起,这是我们酒楼的规矩,我不是老板,做不了主,还请您体谅。时候不早了,大家赶紧散了吧!”
不得已,慕名而来的食客,只好陆续离开了。
待门口的客人所剩无几后,牛五进了酒楼。
御子尘从二楼下来,叫住牛五,“牛哥,外头情况怎样了?”
牛五深深一叹,“唉,生意是好得不得了,但也得罪了不少人。自从咱们酒楼在这里开设后,每天都有大群人慕名而来,天未亮就来了,深夜了也没走。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对了老于,咱们好久没有见面了吧,最近过得可好?你一来这里,就带着一大帮朋友,我和高个儿他们,还真是被你给吓到了!”
御子尘满是愧疚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了牛哥,这么晚来打扰你们。”
牛五瞪他一眼,“都是朋友,你还跟我们客气什么?有些酒菜厨房已经在准备了,你的朋友想吃什么,尽量点,不用跟我们客气的。”
御子尘感激一笑,“谢谢了牛哥,麻烦你们这么晚还招呼我们,实在过意不去。我下楼来呢,是想看看小唐负责人来了没有。”
“怎么,”牛五一惊,“小唐负责人今晚也来?”
“嗯,”御子尘点了点头,打趣道:“今晚有她做东,所以我们才请了这么多朋友来的,还有啊,老郁也来,只是他们俩有事情要去处理,估计会晚到!”
“真是太好了,”牛五激动不已,“正好,今天东家也在酒楼里,他可是非常想见小唐负责人的。”
“既然他们还没有来,那牛哥,我先上去了。”
“去吧,这里有我留意着呢。”
御子尘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二楼。
此时,二楼最大最特别最豪华的雅间内,不少人一直对雅间内的摆设叹为观止,尤其是御承允,已经连续哇了好多声了,“瞧瞧这帘子,这椅子……难怪君蝶轩能扬名两都,还真有它的魅力之处!”
这间雅间,是延续在旧都时唐琳设计过的雅间风格,这里的摆设与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