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二姐已经晕过去,您也歇歇。 ”
墨晋修深眸冷冷地扫过哭着把墨乌梅抱在怀里的陈氏,上前去扶老爷子,伸手夺过他手中的鞭子,把他扶到椅子里坐下。
“把她关进祠堂,三天后再放出来,这期间谁敢去看她,就一起关起来。”
老爷子无情起来,无人可及。
楚欢都心颤了颤,虽然墨乌梅平日讨厌,但她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让人觉得可悲,想着三个小时前,她还趾高气昂对教训她和墨晋修不该对苏媛无情的话,她心里那一丝丝的同情又消散了去。
这应该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老爷子气的,不只是她做出那些败坏家门的丑事,最不能容忍的,是她明知穆承之一心为了墨家财产,她却和他扮演恩爱夫妻,还帮着他一步步爬到墨氏集团副总的高位。
原本,墨尚术是真有意培养穆承之,因为墨晋修只爱手术刀和病人,无心从商,墨氏集团这么大的产业需要人继承,偏偏墨家只有墨晋修这一根独苗。
穆承之当年和墨乌梅结婚后,便因着她的关系进了墨氏集团,这些年墨尚术没少栽培他,甚至在墨乌梅怀上墨涵,确定他是男孩子后,还同意穆承之入赘墨家,让他们的儿子姓墨。
这就代表着,只要墨晋修一直无心继承集团,他们父子便是最有可能的继承人。
纵然他得不到所有财产,但只要他做上总裁那个位置,一切,皆有可能。
穆承之心机之深,潜伏在墨家这么多年,他不仅骗过了墨老爷子,还骗过了墨尚术,家里,他扮演着好丈夫,好父亲,好女婿,好孙婿
人前,他温和内敛,公司里,平易近人,所有的一切,原来只是演戏。
若非墨晋修偶然间发现他的秘密生了怀疑,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切被揭穿。
穆承之韬光养晦多年,仅一步之差,说来,真是有些可惜。
听见老爷子那声吩咐,陈氏惨白的脸上闪过惊骇,眼泪滚落,激动的道。
“爸,你这两鞭已经要了阿梅半条命,再把她关进祠堂不等于要她死吗?你打也打过了,就放过她吧,她已经知错,以会不敢再犯,就算看在死去的白术面子,你也放过她一次……”
“不要跟我提白述,这些年,我就是因为白术才对你们纵容,可你身为她们三姐妹的母亲,墨家的儿媳,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你又是怎样教育你女儿,让她变成了今天这样子。”
老爷子脸上每一条皱褶都盛满了愤怒,要不是因为墨白术的死,他如何会心存内疚,对陈氏的嚣张贪婪睁只眼闭只眼,让她的三个女儿结了婚还住在墨家。
甚至,她们每月的巨额开销都由墨尚术买单,这一切,全是墨白术的死,换来的。
“我以后一定好好教导她们三姐妹,爸,求你了,阿梅可是您的亲孙女,您至少给她一次改错的机会……”
“爸,阿梅年轻不懂事,才会犯下这样的大错,发现穆承之逃走的第一时间,我便召开了高层会议,他做不出有损集团利益的事来。”
墨尚术温和开口,陈氏提到他死去的哥哥,让他心生感伤和内疚,看到墨乌梅如今这副样子,终是开口替她说话。
今天,这情非得他求,老爷子才会枉开一命。
“我们墨家容不得这样败坏家门的子孙,墨乌梅和她的儿子,从今日起,不再是墨家的人。你若是心疼,可以选择跟你女儿一起离开墨家!”
老爷子算是退了一步,不要墨乌梅的命,把她赶出家门。
说完,他拿起身旁的拐杖,起身,在众人的目光下,愤怒的离去。
“阿栖,阿桅,帮着你们的妈妈把阿梅扶下去,替她收拾好衣服,她醒来就立即让她离开墨家。”
墨尚术目光看向一旁的墨乌栖和墨乌桅,低沉的声音自有着一家之主的气势,不怒自威。
墨乌栖和墨乌桅两人应了一声,上前帮着陈氏一起把墨乌梅扶起来,她们的老公默默地跟在她们身后一起走出客厅
“晋修,你跟我去看看你爷爷,让楚丫头跟你妈妈聊会儿。”
陈氏和她的女儿女婿们全都离开后,墨尚术才转头看着墨晋修,平静的说。
墨晋修点头,转眸看了眼楚欢,跟着墨尚术一起离开客厅。
“楚楚,我刚才听你爸说,今天上午穆承之找人害你,你没受伤吧?”
楚欢跟赵芸一起走出客厅,陪着她往他们住的阁楼走去,赵芸侧目,眼神温和,语带关切地询问。
“谢谢妈关心,我没有受伤。”
“听说,是一个姓程的男子救了你?”
赵芸的消息倒是灵通,不过,这话听在楚欢耳里,心里却微微一怔,对于赵芸的话她不敢随意回答,怕一句不慎,便引起误会。
她问第一句的时候,她感动于她的关心,可当她问第二句的时候,她便从她的话语里嗅出了一丝别样的深意。
“他叫程景渊,是我闺蜜的哥哥,晋修已经亲自谢过他了。”
赵芸脸上浮起一抹淡淡地笑,声音依然温和平静。
“那就好,你一个手无束鸡之力的弱女子,要不是正好那位程先生在,肯定会受伤的,一定要让好好感谢人家,晋修的伤好些了吗?他额头的纱布都拆了,手上怎么还缠着纱布?”
墨晋修额头的纱布拆得早,是他说影响他的英俊容颜,手上的没拆,是他自己残忍的弄裂了,但这话,楚欢断然不敢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