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却被白玉菁猛地一拉:“云儿,闭嘴!”
紧接着,赶紧上前一步,对着陵佐,还有其余黑翎军在的方向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她真的是用了自己百分之百的歉意之心:“陵佐,还有各位黑翎军中的好汉,此次,本妃因为担忧王爷安康,所以一时着急,这才说错了话……本妃知晓,各位都是心胸宽广的英雄,必定不会放在心上,但这里,本妃还是请求大家原谅。”
但,虽是歉意之心,这话里,却是掺了心机的。
这样的心机,或许现场有些有勇无谋的黑翎军军人听不出来,可陵佐又如何听不出?
直接就转了身:“菁侧妃还是请回吧。我的这些个兄弟各个都是直肠子,不懂菁侧妃的话中话!不过菁侧妃大可放心,我这些兄弟的宽广心胸,并不会因‘是否原谅你’而改变,您刚才说的话,大伙儿很快就能抛到九霄云外。”
随着陵佐这话,那一双双落在白玉菁脸上的目光,不禁更添愤怒,更添不屑!以前还觉得这位菁侧妃是个好人,温柔贤惠,可没想到……啧啧,竟然是个喜欢玩弄心机的恶心女人。
被这么多人如此瞧着,饶是白玉菁有再好的定力,也着实承受不住了,只能站在原地咬牙切齿。
身旁,芙莲拎着一个食盒走过来,小声建议道:“菁侧妃……您若是提出让黑翎军将您亲手熬的乳鸽汤带进去,他们应该不会拒绝的……要不奴婢过去给您”
“啪!”芙莲还未说话,白玉菁一个重重的耳光就扇在了她的脸上,弄得她一个趔趄,手中的食盒也因此重重摔在地上,那还冒着热气的乳鸽汤,顿时洒了一地。
“本妃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没脑袋的东西,你还嫌本妃丢人丢得不够吗?!”白玉菁一边怒骂道,一边拉着夏侯凌云转身,“走!云儿!回去!”
……瞧着白玉菁离去的背影,芙莲的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匆忙捡起食盒,快步跟上……
若是慢了,指不定又会挨骂了……
……
房间内,夏侯翎早已经没有继续骂自己了,他就坐在床上发呆,表情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陵侑和陆老七,则自从陵佐进屋那刻起,就拿一双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英雄啊,偶像啊,佩服啊!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之下,饶是陵佐自认为定力颇为不错,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咳嗽一声,低低道:“这位菁侧妃,越来越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了,前段时间在陵城,她还收敛了一些,可这段时间来了盛城,被各家夫人巴结惯了,竟又以为自己坐上了王妃的位置,你们没听见她的自称?‘本妃、本妃’地叫得多欢?这也就罢了,今儿她竟然还敢在院子门口,说出那样的话……黑翎军可都是我们的兄弟,我如何能坐视不管?全然无视?”
陵侑和陆老七的目光更崇拜了!
男人之中的男人啊……
只不过,就连一直和陵佐感情深如亲兄弟的陵侑,到了如今才知道……原来陵佐的嘴,竟是如此不饶人。
却突然,床上的夏侯翎猛地翻身而起!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了床榻之上!
这一刻,他身上的气势毫无保留地迸发而出!让人不禁想到那个战场厮杀、战马铁蹄的背景!
紧接着,只见夏侯翎目光一凛,像是发布军令一般,气势汹汹地道:“对!没错!就连陵佐都敢如此捍卫他的兄弟!难道本王!难道我夏侯翎就是孬种了吗?!”
“自家的孩子被欺负了,难道就这样视而不见?”
“当然不能!”
“自家的孩子受了伤!难道就当个缩头乌龟?!”
“当然不能!”
夏侯翎自问自答,最后沉声总结:“既然不能——那他南曌能为她倾覆天下,难道本王就不敢去将一个小小皇宫搅个天翻地覆吗?!”
他看向陵佐陵侑,眼中的寒芒堪比出鞘的宝剑:“召集黑翎军!让他们带上家伙,去皇宫门前站岗练声!气势有多大弄多大!然后,给本王备上战马!本王要入宫!找那皇帝老儿算账!”
圣皇殿。
听了左凝心的讲述,南悻的神色格外凝重。
“所以,你是说,因为夏侯舒有所隐藏,导致你心难安之后,这次你召见夏侯舒,特地请他喝了一杯混有迷心散的茶。”南悻一边回想着刚才左凝心的话,一边皱眉徐徐道,“而刚才那句话,便是他心神涣散之后说的?”
迷心散,这是南圣帝国明文禁止的禁药,服用之后可导致人心涣散,在一段时间里失去意识。不过,虽然禁止,但还是有人偷偷使用,比如某些贵族,比如眼前的太后娘娘左凝心。
因为这药,也是让人轻易说实话的最佳选择。
瞧着南悻的神色,左凝心毫不犹豫地点头:“没错。”
“若是如此,那你刚才猜测的话,的确大有可能……”南悻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眯起了眼,“虽然,即便是她,也很难知道你如今的身份……可,既然知道了,还告诉了夏侯翎,甚至如今夏侯舒也……那朕,只能努力一点,让他们一家三口,早些于黄泉相……恩?什么声音?”
话音一落,南悻便立刻踏前一步,推开了眼前重重的殿门。
门刚推开,远处……似乎就在宫门外,如雷云滚滚般的声音便迎面而来。
南悻豁然一怒:“什么声音?何人竟敢在朕的宫门前撒野?!”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