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刚熬好药,倒入了碗中,将调羹和药碗一起放在了托盘里,拍了拍自己白衣上根本没有的灰层,拿起托盘向寝宫走去。
因为需要充足的阳光,所以寝宫中没有关门,而是让阳光穿透了,柳下惠拿着托盘,迈着无声的步子踏进了寝宫,刚踏入,便看见床榻上的女人似乎醒了,却只是睁着双眼,看着床顶发呆,更滑稽的便是一条腿还搭在床边上,丝毫不顾及身为后宫嫔妃该有的形象。
愣了愣,柳下惠看着床榻上发呆的女人,脸上挂上了妩媚风的笑容,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渗满了笑意,搭配着一身白衣,更似谪仙。
“呵呵呵,醒了?”柳下惠笑出了声,充满磁性的声音响彻整个寝宫,脸上的笑容足以倾倒所有女人。
就在脑子快要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一个充满邪气的男性嗓音钻进了我的耳朵,大脑立刻清醒,回过神来,转过脑袋,看向声音的发源地。
淡淡的阳光下,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男子立在那里,浑身散发着淡淡的药香,长发用同样白色的丝带束在脑后,五官精致的让人惊叹,只是那双桃花眼有点让人招架不住。
“笑什么笑?你那位?”打量完毕,妖孽的形象留在了我的脑中,我以前似乎没有见过他吧?但是,他为什么会在冷清宫中?暴君不是下令不让任何人踏进冷清宫半路吗?
柳下惠一双眸子颇有趣味的看着床榻上丝毫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女人,嘴角含笑,没有回答,径直走到了床边,将药碗放在了床边的凳子上,伸出晶莹修长的手,探了探她的脉象。
“难道你是医生?”正准备缩回手,可见他没有丝毫恶意,而是替我把脉,我愣了愣,脑中形成了一种认知,对着那个邪气的男人问道。
“医生?”柳下惠听到这个新奇的词语,有些不解,但还是从她的口气中,有些明白了医生的含义。
“就是大夫!”见他面露疑惑,我又开口解释,真是的,都在古代呆了十几年了,怎么现代的词语还是会随时从我口中蹦出来呢?
柳下惠点了点头,脉象平和,应该无事了,只是身有些虚弱,估计半个月的调养,便可以活蹦乱跳了,那么他答应夜凌的事也就完成了,但这个女人能否答得出他的问题,就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是生,是死,也在半个月后!不过生的几率不大,毕竟他的题在世上鲜为人知,更别说一个常年呆在后宫的嫔妃了。
“把药给我!”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有些疼痛,可能是缺水的原因,才导致的吧!看到床边的冒着热气药碗,知道那是给我治病的药,对着那个男人说道。
既然没有死成,那么我就继续活着,活着给那个暴君看,我是生命力是多么顽强,而不是风一吹,雨一刮就断送了性命。
但我不知道,我现在有命活着,是那个暴君用等同的条件换来的,更不知道,那个等同条件便是自己的命赌命,以至于半个月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柳下惠看着床榻上丝毫没有贵妃架子的女人,挑了挑眉,将凳上那晚黑乎乎的药碗递给了她,静静的看着她,似乎想研究出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一国的贵妃。
接过一碗冒着浓烈中药气味的药碗,看着碗中黑乎乎呈糊状的药时,我有些恶心的皱了皱眉,这是药吗?怎么越看越想臭水沟底层的臭泥啊?
“你确定这是药吗?”抬起头,将手中的药碗摆在他面前,让他自己看看碗中那些呈糊状的药汁,眼神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他真是大夫吗?
“这的确是药,主要是让你背后的鞭伤快速愈合,驱除你体内寒气的药方!也等于是一种补身子的药膳!”柳下惠见床榻上女人一双美目闪着一种对他身份质疑的眼神,脸上蒙上了一层不明的色彩,在江湖上,谁不是绞尽脑汁让他神医柳下惠出手相救的?而这个女儿质疑他的医术。
“是吗?”我依旧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看他那白衣飘飘的样子,应该和大夫搭不了边,毕竟在我的认知里,古代的大夫最起码都也是七旬老人。
“你不要用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药很苦,但是你必须喝,否则你身上的伤不容易愈合,再说了,你这样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会心疼的!”柳下惠见床榻上的女人还是一副疑惑的眼神,心里不禁有些气恼,可转脑一想,嘴角便荡漾着大大的幅度,笑盈盈的说道,手还顺便配合的拍了拍她的头。
什么?可怜?我愣住了,我那里有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啊?我明明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好不好?而且,这碗药虽然黑乎乎的,有点恶心,可我不是怕苦好不好?
“虽然你发呆的样子也很美,可这碗你必须喝下去!美人计无效!”见床榻上的女人呆愣,柳下惠嘴角的幅度越拉越大,连眼角都荡漾着笑意,伸出修长晶莹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回过神来,听到他说的话,我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个男人难道神经有毛病吗?我发呆好像和美人计没关系吧?
而且,他的手刚才干了什么?居然敢像拍狗一样拍我的脑袋?还敢捏我的脸,这不是摆明了说我是狗又吃我豆腐吗?
深深的呼吸了口气,我出其不意的伸出手,狠狠的一巴掌拍掉了捏着我脸的手,将所有内力灌到脚上,顺便一脚飞了过去。
“啪!”我的手结结实实的拍掉了他的修长晶莹的手,留下了乌青的紫痕,而我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