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又是有些头痛的一捂脑袋。
这才发现,大清早的,跟这位南宫王爷试着斗嘴,可实在是个赢面很小的苦活儿。
某人的嘴皮子功夫,已经是明显的显得越发的利索许多了。
利索得让人,简直是忍不住的想逃。
只不过,饶是某些人奸猾如鬼,萧玉每次,好像都能够随手就找到一条冠冕堂皇的理由:
“唔,王爷,这时辰已经不早了,玉儿还要先去收拾着,预备去参赛去,就不陪王爷在这里唠嗑了。王爷还请继续的安寝,玉儿要起身去忙了。再会啊,再会。”
以迅雷之速,飞快的逃离床榻,在迅速的跳离那道红色的矮平的长条形人体障碍时,萧玉还极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那个啥的,人家为着默默无闻中的自己,都已经做出过这么多的努力了,老是就这么一路的装痴扮聋下去,想想,也觉得多少有些不够地道。
表示一些感激啥啥的,原也是理所当然没有过错的。
只是,等到萧玉洗簌完毕在那边对镜贴着那片浅黄色的人皮面具时,好死不活的,那位南宫王爷居然又在身后悠悠说道:
“想想人家那些算不得美人的女子,都在脸上拼命的涂涂抹抹的,装也要装出一副美人的样子。你倒好,逢到出去,反倒是要往脸上贴这么个恶心的东西,这情形,本王就连想想也都替你觉着憋屈。只不过,玉儿,等过了这场比试,你就直接的从了本王从此都一直的跟在本王的身边好不好?不管是怎么说,本王都不想让你继续的这么委委屈屈的活下去的。”
就自己目下的这个尴尬的身份,又还能怎样好好的活?
萧玉自嘲般的一笑,这才缓缓的应道:
“可玉儿自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玉儿这个样子,其实早已经是习惯了。王爷还是把您宝贵的精力,放在那些该办的事上面吧,休要为一个小小的玉儿,让您身后的那么多人失望。”
“表跟本王提那些人好不好?”南宫平的话音里,突然添了几分不快:“这大清早的,本王的心情原本还是好好的,没来由的,只管说那些没意思的添堵做什么?玉儿不是一直是对那些都不太感兴趣么?”
对着铜镜,萧玉先是缓缓的抚平了那张黄黄的面皮上的最后一丝皱褶,这才漠然应道:
“是了,王爷,玉儿对那些事,其实一直都不感兴趣。可是,不感兴趣,并不意味着不懂,或是不明白。玉儿说起这个,只是想提醒下王爷,其实,有时候,不管是说不说,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目标和方向。你有你的既定道路,我有我的方向。这些东西,一直都是真实的存在着的,不去说,并不意味着不明白。想玉儿一介草民,可以承受的,亦是有限,王爷理当是明白的。”
“那又怎样?”身后,那道素来温和的声线,在瞬间变得尖锐了起来:“那些人,管天管地,还管得了本王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么?!本王如此说,又哪里错了?明明是自己老想着惦着要远远的避开罢了,少去拿别人过来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