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下唇,萧玉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温婉友善一点:
“王爷白日里暗示玉儿三更天过来,敢问,到底是有何见教?”
冷冷的哼了一声,他这才傲然问道:
“嘴巴倒是挺利的。玉儿啊,本王且来问你,最近,这些日子里,你除了四处打架惹事四处受伤之外,可曾有空去用心练上几趟武功啊?”
“这个么?”萧玉倒是有些心虚的搓了搓手:“回王爷,近来事多,加上又你受伤他受伤的,玉儿四顾不暇,倒是的确没空去练!”
“蠢才呀,蠢才!”南宫平跌足嗔道:
“玉儿好糊涂!自那日一别之后,本王倒是无时不刻的不在记挂着你!着了那么多人打探,皆是说,你在这里受伤,在那处挂彩!本王不辞劳苦不远万里的寻来,这才发现,你倒好,不思进取的闲在这里在帮别人看门,本王还须得去帮人练兵。看着你闲得骨头都快散架的样儿,你不着急,本王倒是着急得很的!”
谔谔!
听他噼啪说了这么一大通,萧玉这才扭了扭自家衣角,细声细气的说道:
“回王爷,非是玉儿不用功,这不是很忙很忙喇……”
“忙得像条看门狗一般四处乱窜?!”南宫平又是嘿然冷笑了一声:“你们这一路,看到的看不到的凶险,不知要有多少,以后,只能是多,绝不会是少的!你就预备着凭着这点子微末道行,去处处拼死向前么?!”
“玉儿其实……”
强辩几个字,萧玉终因底气不足而中途闭嘴。
说句实在的,这南宫王爷的话,说得虽是不那么中听,可是,事实上,可不是那么回事么!
“我来问你,以前本王给你的练功心法,可还记得么?练来我瞧!”南宫平又冷冷说道。
萧玉再不多言,寻得一处稍稍干燥处坐了下来,盘膝凝神,开始练功。
南宫平默然不语,自守在不远处瞧着。
瞧她吭哧吭哧的行功一转正待收功起身,南宫平又语气凉凉的问道:
“这么久没练,这练过之后,是什么感觉?都说来听听!”
“玉儿刚刚通身运了一下真力,发现肩井曲池涌泉等多处穴道有些拥堵酸麻,倒是,的确有些疏于锻炼有些不适了……”萧玉涩然的悄声答道。
“坐好了,平心静气,运气冲关!”
南宫平简洁的吐了几个字,便跌坐在她的身后,缄默无语。
萧玉只觉得,一股庞大的真力,自后心而入,源源不断地涌入自己的体内。
他这是,帮着自己洗筋伐髓的节奏么?!
萧玉只觉得心头暖暖的一漾,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要知道,身后的这个骄傲的家伙,可是个连对他说声谢谢,都嫌太矫揉做作的主哦!
不敢造次,萧玉只能是依他所言,慢慢的运气冲关。
那种久违了的温热灼烫的感觉,又悄悄的回到了萧玉的体内经脉之中。
只觉得,那些真气所经之处,温热滚烫而又气势澎湃。
像是一股暖流,缓缓的流向一条冰封了逐渐变窄了的河流。
所经之处,残冰渐融,水流变快,水面渐宽。
原有的壅堵冷滞刺伤,此一刻,都渐渐的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一条波涛汹涌水流阔大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