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脸,萧玉想着要细问上几句,却发现,那位花美男南宫王爷,却偏又是合上了他那副长长的眼睫,一对好看的樱色嘴唇,亦是闭得像一只闭合紧了的蚌壳一样。
哀哀,做什么说半句留半句的,就这般吊人的胃口哇!
萧玉撇了撇嘴,赌气翻转过身子,不问,亦是不瞧。
倒是阿彤,在一边着急的挥爪问道:
“走?还是不走?给个准话呀,二位!”
“玉儿,你的那个学院争霸赛,只怕是已经没几天了就要开始了吧?”依旧是微闭着双眼,南宫平梦呓般的问道。
“是啊,那又怎样?!”萧玉悻悻的答道。
“好玉儿,咱们这次回去后,别再胡闹了。你也不小了,不能老像小孩子一般乱发脾气了。每个人活着,都该有着他自己的责任和承担,咱们不能为着这点子该做的,去发什么脾气。这是本王的父王教训本王的,玉儿觉着,这话可对么?”
萧玉皱了皱眉头:
“玉儿发脾气,不是因为受累,只是因为感觉到非常的冤屈而已。”
“感觉到冤屈,其实有时也是该承受的一种。”依旧是微闭着双眼,南宫平轻声说道:“玉儿请想,在这世间,谁没有委屈?谁又能畅快心意为所欲为的活着?所有行事,无非是个轻重缓急的利弊权衡罢了。要说,这五色大陆上,似你这般直肚直肠直性子的人,实在也不是很多的。”
“那么,如此说来,倘是王爷看着自己最亲近的朋友尊长一个个的含冤而去,这心底里,会不会很难受?”听他如此说,萧玉颇为不服的坐起身来,大声的问责道。
“本王当然……也会难受。”南宫平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暗沉了不少:“本王也只是个血肉之躯,又怎么会不懂每个平常人都有的痛苦,本王只不过会死命的忍着,不轻易的去说破而已。”
瞧着那男美人花又长又浓的睫毛不住轻颤着的样子,不知是为何,萧玉终于还是没忍心继续说下去。
只能是转过身子,闷闷的说道:
“阿彤啊,他既是不想走,咱们俩个,还是在这里再吃几只蛋好啦!还别说,这里的蛋呀,就这般烤熟了吃,也很有些味道的。要是,能再蘸上一点子佐料来吃,味道就更好啦!”
又些嫌弃的瞧了萧玉手中的剥好了的鸟蛋一眼,阿彤还是闷不做声的转过身去。
见它不睬,萧玉这才稍稍的有了一点着急:
“嗯嗯,你这家伙,好端端的让你吃,你偏又是不吃了。对了,你的纳戒里,可还有上次吃剩的牛肉干么?拿点出来包着这鸟蛋一处吃。要还是不行,你吃蛋黄,你家主人我吃点子蛋白,可好?阿彤啊,可表挑食了,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缺了心发慌。咱们先凑合着,就这这些东西吃了。一会儿,要是王爷主意变了,咱们才有力气去赶路回去的……”
无言的低头翻了半天,阿彤终于自纳戒内寻到一包吃食,“啪嗒”一声,直直的扔到萧玉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