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苡薇在平顺了心跳后,才说:“再看白雅姐发给我的剧本。”
“你准备接戏了?”他挑眉。
她点头:“整天呆在家里也不是办法,总要挣钱的不是?”
莫濯南轻笑:“你明知道就算你不挣钱,我也会养你。”
“可是我现在还年轻嘛,总不能无所事事在家里呆一辈子。”她眼睛一转,猜到他真正在担心什么,双臂缠上他的颈子,轻声说:“我已经没事了,而且时间过去这么久,大家不一定还记得那件绯闻。更何况,我们都在这件事上吸取了教训,这些委屈我没有白白受过,只要我心里知道,你是爱我的就够了。”
她的宽容大度,让他更心疼。
这件事最委屈的就是她,如果他能将事情做得更圆满一些,她根本没必要去承受这些无妄之灾。
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微肿的红唇,他的眼底满是眷恋:“等风波过去,我会公开我们的关系。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莫濯南的女人。”
她笑了,即便只是这一句话,对她来说已经足够。
“那,我是不是可以有特权?”
“什么特权?”他扬眉。
“比如,耍大牌啊,随随便便就骂人啊,迟到啊,拍戏的时候给讨厌的女演员一巴掌什么的。”
听后,他低低的笑,带着些嘲讽的味道,似乎不太瞧得起她。
“干什么这个表情,我也会恃宠而骄的啊!”
“我相信你。”他声音含笑:“那天你给傅欣宜的那一巴掌,的确震撼到我了,我还不知道你会这么强悍。”
夏苡薇也想到那件事,眼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伤痛,但面对他时,仍是云淡风轻的表情:“人被逼到绝境,总会爆发的。”
他揉了揉她的长发,没有责怪,只有无限的纵容。
“我想,带你去英国。”
他的话,让夏苡薇怔了怔。英国,对她来说陌生的地方,对莫濯南来说,却是故乡。
他的家在那里,他的亲人在那里。
“你……”她开了开口,不知说什么。
他将她的话接过来:“带你去见我父亲。”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放在他胸前的一双手轻轻攥了起来。
这样细微的小动作他也发觉,反而将她的手握紧自己的掌心,吻了吻她的额头:“你上次说的话,我有仔细的想过。/”
“什么话?”
“你忘了?”他眼中情绪不明:“你说要生个宝宝的,真的忘了?”
夏苡薇摇摇头:“不,我没忘。”
当时心神一动,才脱口而出说了那句话。虽然有点冲动,但并不后悔。
他的眼睛忽明忽暗,色泽亮丽:“恩恩是该有个伴了,不过,我希望这个孩子是在名正言顺的情况下出生的。我想给你,给孩子,在莫家应该有的地位。”
她冲动说出的话,没想到他真的仔细考虑过。
他的意思,她懂。
只是算一算,他们在一起似乎才半年多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就相互给彼此承诺,会不会太草率一些。
可是,她不是也草率的交出了自己的身心?
她低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濯南知道提起这个太突然了一些,安抚似的抚了抚她微微冰凉的脸颊:“好了,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胡思乱想的。等你考虑好了,再告诉我你的决定也不迟。告诉你我的想法,只是想让你知道,在我的心里,你是无可替代的。”
夏苡薇抬眸看着他的眼睛,黢黑一片,犹如窗外的夜色。
这样的男人,只要给出承诺,便是一生一世。
他偏执,执拗,执着。
甚至固执己见。
他选择的,就会一辈子不离不弃,这些她都清楚。
她轻轻地点头,眼中闪烁着笑意,勾上他的颈子,送上红唇前,告诉他:“对我来说,莫先生也是无人可以代替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第二天一早,夏苡薇醒来的时候,身旁的男人已经不在床榻上。
掀开被子下床,最后再夏恩恩的卧室找到他。
夏恩恩还睡眼惺忪的迷糊着,莫濯南从衣柜里拿出校服,极有耐心的帮他穿上、将扣子一颗一颗的系上:“你妈咪还在睡,待会儿让桑城叔叔送你上学,好不好?”
“好。”夏恩恩许是还没清醒,莫濯南说什么,他都说好。
莫濯南笑了笑,将衣服帮他穿完,拍了他的肩膀:“快去洗脸,然后下楼吃早饭。记得动静小一点,别吵到妈咪。”
“喔,知道了。”夏恩恩画龙似的走进卫生间。
莫濯南才转过身,目光落在笑意盈盈望着他的女人脸上:“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我约了白雅姐谈新片的事。”夏苡薇嘴角的笑容愈发的深了:“没想到你这个人做父亲,还有模有样的。”
莫濯南颇为骄傲的笑了:“我做什么都很有模有样。夏小姐,这么优秀的男人被你抓住,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哼,骄傲自大。”她扬起下巴,做出不屑的表情。
将夏恩恩安排好,莫濯南才从夏恩恩的房间里离开,回到卧室时,夏苡薇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了一条紫红色的吊带长裙,上身又套了一件无袖的牛仔小外套。
床已经被整理完毕,一角放着他的衬衣和西裤领带。
看着她对着镜子梳理着长发,心里忽然升起了异样的滋味。
曾经和她也住在一起过,但从没有像此刻这般的彻底体会家的味道。
有妻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