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齐了,夏苡薇就回到厨房,把准备好的菜加热,完成最后一道工序。
不久后,莫濯南从房间里换了衣服,走进厨房。
夏苡薇看了他一眼,又接着忙手中的活,一边对他说:“你去外面等着吧,我这里很快就好。”
莫濯南没有动,反而更加靠近她,从身后揽住她的腰肢,下巴垫在她的肩头:“对不起,我该事先问一问清炀邀请的朋友是谁才对。”
傅欣宜的突然出现,的确让夏苡薇有些惊讶,但始作俑者并经不是她身后这个男人,迁怒他也太过牵强了些。
知道莫濯南只是怪念着她心里的感受,也许上一次她扇傅欣宜的巴掌真的把这个男人也一同吓到了。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反正只是吃顿饭,我不会像上一次那么生气的。”
上一次,她是有难言之隐。
这一次,总不能再给傅欣宜一个巴掌,那岂不是没玩没了了?也会让莫濯南夹在中间难做人。
夏苡薇结束一道菜品的烹饪,转过身交到莫濯南的手上:“快帮我拿出去,莫先生。”
莫濯南仔细观察她脸上的神情,始终波澜不惊,此时也挂着浅浅的笑容,他这才多少放下心来,接过她手中的东西,也笑道:“遵命,女主人。”
她笑望着莫濯南的身影消失在厨房,脸上的笑容才一点点的僵掉,一点点的收回。
再见到傅欣宜,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她总是会想到那个曾经失去的孩子,那个从她身体里点点的抛离的无辜的宝宝……
轻叹一声,转过身,她用两只手支撑在洗涮台上,低着头,弓着背,深呼吸着,将一切不该有的情绪收敛起来。
这一顿饭的气氛始终非常诡异,莫清炀因为记者夏苡薇曾经打过傅欣宜一巴掌的仇,所以处处刁难,把每一道菜都数落了一遍,连莫濯南最后都忍无可忍的皱起眉头。
不止这样,莫清炀即便嫌弃这不好吃那不好吃,但最后每次看到夏苡薇特别钟爱哪一道菜时,就会抢在她之前夹给傅欣宜。
夏苡薇没有说什么,拿着筷子的手默默地转了个方向,莫濯南则是绷着个脸,连一贯温文尔雅的笑容都从脸上消失了。
莫清炀好似看不到一般,对傅欣宜嘘寒问暖,好不关心。
坐在远端的莫仲彦盯着眼前这衣服画面,嘴角抽了抽,第一次发现二哥这么的幼稚……
莫濯南向来非常有风度,就算气得不行,也知道要给别人留面子,只是莫清炀这种做法太让他生气,于是一吃完饭,他就出声叫住了跟在傅欣宜身边的莫清炀,声音清冷:“清炀,跟我过来一下。
莫清炀看了一眼莫濯南转身离去的背影,耸耸肩,再低下头,对上傅欣宜有些战战兢兢的目光,随意一笑:“别担心,你现在这里待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傅欣宜点点头。
莫清炀跟上莫濯南的脚步,来到客厅阳台的角落。
夏苡薇不想去管那兄弟两个说什么,只是沉默的收拾手里的东西,莫仲彦这时走上前:“需要我帮忙吗?”
夏苡薇的手一顿,抬头看了一眼莫仲彦,摇了摇:“不用了,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
“那好吧。”莫仲彦走了两步,然后转过头,又说:“今天谢谢你了,菜做得很好吃,很有家的味道。”
夏苡薇自从知道莫仲彦和莫濯南的关系后,就再也没有和他见过面,就算是刚刚的饭局,也没有和他说过话。但听他这样说,心里多少还是觉得有些温暖的。
都是兄弟,怎么差距就那么大?
夏苡薇冲莫仲彦微笑了一下,然后端着空空如也的菜盘走进厨房。
这时,身后响起一阵很轻的脚步声,她以为是莫濯南结束和莫清炀的谈话走进来,于是头也不回的说:“濯南,帮我把洗洁精拿过来。”
可是,身后半天没有什么动静。
夏苡薇才意识到什么,幽幽的转了身,看到苍白虚弱的傅欣宜后,眉头轻蹙。
“我真不明白,濯南究竟被你身上的哪一点迷惑了?他在莫家是天之骄子,连一件衣服都没有洗过,竟然……”傅欣宜苦笑:“竟然会帮你做这些下人才做的事。”
听到傅欣宜的话,夏苡薇心里有些不舒服:“什么是下人?做饭刷碗就是下人了吗?我没想到傅小姐是这样尊卑分明的女人,我还以为在国外长大,多少会像濯南一样,不对任何人有歧视。”
傅欣宜没有说话,只是与夏苡薇对视。
最后,还是夏苡薇最先开口:“傅小姐,厨房很脏,请您移步客厅吧。”
那里,才是她该呆的地方。
傅欣宜沉吟片刻,忽然凑上前,语气也换了:“我来帮你吧,总不能一点事情都不做,白吃你的。”
夏苡薇不知傅欣宜究竟要做什么,但心里对她颇为提防,总觉得她的目的没有这么简单。眼看傅欣宜就要拿起她手边的瓷碟,于是下意识的要拿回来:“不需要,谢谢你……”
夏苡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到傅欣宜一声尖叫,然后撞向了身后的橱柜,手因为支撑按在了橱柜上,上面一把餐刀好巧不巧的碰到傅欣宜的手掌心。
顿时,鲜血顺着白色橱柜流了下来。
夏苡薇站在原地,看着莫清炀从外面冲了进来,见到傅欣宜虚弱的流着血,英俊的脸开始变得狰狞起来,质问夏苡薇:“你对欣宜做了什么?”
夏苡薇有些想笑,刚刚不让傅欣宜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