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明呆呆瞧着她,才意识到她说什么,回头只见一个白衣女子向他走来,以点点粉色桃花做背景,不见妖娆更显清丽。一见文絮立刻红了脸,转过身站好,弯腰拱手道:“不知公主找在下可有要事?”
“逾明先生不用多礼,是东珠莽撞,我不过是好奇先生是行色匆匆是有什么急事?”
没想到一听她这么问,脸色反而更红了:“公主有所不知,自从,自从给公主配了迷香之后,三公子追究下来。责罚在下从盈白两国开战之日起,每日去城门前街义诊,所以……”逾明面露难色,“时候不早了,再不走恐怕排队看病的人都要排出城门了。”
“诶?”等东珠反应过来,逾明已经走远了。
文絮也担忧地看着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白国都已经割地求和了,可是他好像没有要收回成命的意思。”低下头更为忧心地喃喃道,“他是不是不希望两国起干戈之事?是在怪我吗?”
这次东珠居然没去开解她,反倒是默默地退至一旁。
“我的确是怪你。”
闻声,文絮一惊,身子重重一抖。因为清楚背后站着的人是谁,所以才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待着迟到的斥责。
显恪见她没有看他一眼的打算,只能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目光没有她预想的责备,而是柔和,从未有过的……
只可惜紧张的她只盯着他白色的衣襟,和她身上的衣裙是同样的雪白。没有看到他眼睛里浮出深藏的什么东西。头顶上响起他低沉的声音:“我怪你铤而走险不懂得保护自己,更怪逾明想出这种方法教你去诱惑姜长缨。”
“这不是诱惑!”她终于抬头,反驳他说出的这个词。“我只不过是想帮你找到长翁主叛国的证据,没想到这会成了两国开战的导火索。”
“那么,你现在是在认错吗?”显恪见她难得收起了固执和倔强,有些想笑,眼睛里就真的溢出笑来。
她看进眼里却像是嘲笑,扭过头再不愿看他。他不想再有什么误会,毕竟他这次见她是有自己的目的。对她说道:“我一直希望盈白两国能有一战,而且是令白国灭亡的一战。本来这次是个难得的机会,但君父只顾眼前利益,而放过了大好时机。你懂我说的吗?”
她诧异,再次看他,收了笑意茶色的眸色浓重。他接着说道:“既然战事停歇,明日逾明就不用去义诊了。这下你放心了?”
呆呆看着他的文絮,听他这么一说慌乱地低头:“我没什么不放心的,你的门客自然由你差遣。”
“那么你是不是也由我差遣呢?”说着,他伸手想要握住她的。
文絮一直低着头正好瞥见他的动作,敏捷地后退一步,让他抓了个空,“我虽然住在子衿园,但不是你的门客,你无权差遣我。”
他并不急,收起伸出去的那只手,背到身后,上前一步。慢悠悠道:“嗯,好在你还记得不是我的门客,那么就离开子衿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