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仙音做出应对之前,苏显恒先慌了。拉着她的袖子,连问了几个“我们该怎么办”。
三公子还活着,大部分兵权由四公子掌控。林忠看到了希望,连忙从盈侯手里拿回印玺。
苏仙音不屑于顾地哼了一声,道:“你不禅位也罢,那就等白国的军队打到都城。到时你是亡国之君,而我是新立之主。”
“你!”盈侯气愤地瞪着她,想说什么竟说不出来。一口气咽在喉咙,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苏仙音一个“杀”字,惹得盈宫杀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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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五百人坚持没多久就失了气势。
得到了显恺的暗示,他们都以为敌众我寡。却不知显恺手下根本没有什么兵力,前线吃紧,又怎会轻易调兵。他带的人不过是子衿园的门客和潜藏在都城各处的效忠三公子的义士。他们平日和百姓无异,只要接到显恪的指令,和编入军籍的将士一样。这就是显恪所说的“全民皆兵”。手握兵权,不如取得民心。
当夜,盈侯第二次中风。情况要比第一次严重很多,昏迷的时候远大于清醒的时候,半身麻痹,口齿不清。不要说处理国事,就连坐起来都很困难,只能****躺在床上。而苏仙音和苏显恒,则被押入天牢,等盈侯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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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务之急是重整军队,再布防线。目前,显恪的手上虽无权力,但为难之际终归不能袖手旁观。
这一日,他把显恺叫到延政殿。
行军布阵这些显恪早已经准备好,他把行军布阵图拿给显恺商议,显恺兴奋道:“没有长姐从中作梗,与姜长缨里应外合。再加上你天衣无缝的作战计划,相信盈军一定能重整旗鼓,收回失地,驱除敌军!”
显恪不见高兴神色,沉吟:“我要的不是驱除,而是斩草除根。”点了点地图上的一座城池道,“佯败退至宣邑,宣邑已是空城里面有我布下的千军阵。白国连胜,我们又封锁了长翁主被擒的消息,他定然入城且不疑有诈。此地正是白军葬身之地!上一仗白国割地惨败,这次再和长翁主勾结,贼心不死,怎可再留他?”
显恺以为然,收起地图,决心道:“三哥放心,等我凯旋,定然提姜长缨人头来见!”
“这一次,我不准你去。”
“为什么!”显恺万万没想到,也万万想不到。
“君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一旦……你必须留在这儿!”显恪命令他。
显恺怔了怔,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一层。万一君父驾鹤西去,搬召传位的时候各位公子都要在场,尤其是最有可能继承侯位的一个。
事到如今,世子被废,已经没有继位可能了。三公子失势,变相夺了兵权,摆明了盈侯不再信任他。最有可能继承国君之位的,只有四公子。这个时候,他怎么能不顾安危,执意上战场?
舒朗的眉目照旧,显恺没心没肺地笑了笑:“三哥还是让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吧!我是战场上的良将,却不是朝堂上的明君。这一点,君父比谁都清楚。他最疼我,是不会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