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火车已经停靠在上海站很久了,梅津美智子这才慵懒的从美梦中醒来,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却发现已经空无一人,这不由得让她立即清醒了过来,一下子坐起身,再看向包厢内,确实是再也见不到秦飞扬的身影,这让她不禁怔住了,便是那薄被滑下露出娇好的胴体也没在意。
这究竟是什么回事,难道说真的只是一场梦?
不,不对,身体上还残留着昨夜的疯狂与刺激,那为什么秦飞扬却已经不在了呢,究竟是怎么回事?
梅津美智子感到有些薄怒,还有些不敢相信,居然会有一个男人夺走了她的第一次,又这么不知不觉的离开,不,这不可能,虽然只是初尝jìn_guǒ,但她坚信,不会有人在与她春风几度之后,还舍得离开的!
捏紧了拳头,她这才看见了枕边的一方手帕,还有一支盛开的茉莉花。
取过手帕一看,上面却正写着一首诗,却是王昌龄的《芙蓉楼送辛渐》: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看得出来是刚刚写上去的,应该是秦飞扬亲笔所写的。
日本自古喜好汉文化,梅津美智子固然对现在的支那很是鄙夷,但对璀璨的华夏文明还是心有向往之的,对这首诗歌自然也是懂得其中真意,这首诗虽然是首离别诗,但构思新颖,淡写朋友的离情别绪,重写作者的高风亮节。首两句写景,用苍茫的江雨和孤峙的楚山,烘托送别时的凄寒孤寂之情,也展现了诗人开朗的胸怀和坚强的性格;后两句诗人以晶莹透明的冰心玉壶自喻,与前面屹立在江天之中的孤山之间形成一种有意无意的照应,令人自然联想到诗人孤介傲岸的形象和光明磊落、表里澄澈的品格。全诗即景生情,寓情于景,含蓄蕴藉,韵味无穷。
然而这些跟现状完全没有任何的关联,这让梅津美智子很是无语,默默的看着这张手帕,看着上面的那些个好看的方体字,她很想一把将之撕烂,但最终还是没舍得,取过那一支盛开的茉莉花,轻轻的嗅了一口,长叹一声,算了,也许这样也好吧,就当是晚来的成年礼了。
要不然,她还真的吃不准,该怎么处置这个秦飞扬了,要知道,来这包厢之前,她可没想到居然会稀里糊涂的被秦飞扬夺去了贞、操,虽然昨晚的体验相当精彩,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但是,一想到秦飞扬是支那人,她居然会被一个支那人给夺走了第一次,真是令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杀了秦飞扬来报仇了?还是就此默认?
不知道,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做!
现在秦飞扬不在了,反而让她的心安静了下来,这样也好吧,秦飞扬的到来与秦飞扬的离开,一定是天照大神的安排,一切都为了天皇,为了大日本帝国!
接下来,是时候全心全意的筹备组建特科机关了,一定要让梅津美智子之名震慑整个东亚,就像是老师那样,不,我,梅津美智子一定要比老师还强!一定要让整个东亚,甚至整个世界都臣服在我大和民族的脚下!
梅津美智子握紧了手中的手帕,暗暗发誓道。
便在梅津美智子默默的许下大誓愿的同时,秦飞扬已经安然坐在了黄包车上,前往工部局。
虽然回国已经有三个月之久了,但一直都是没有以着真实的身份出现,而今在成功与梅津美智子见过面,留下了不在场的证明之后,是时候以真实的身份出现在工部局了,这将是他在上海进行暗杀锄奸的重要据点以及身份掩护。有了工部局顾问的身份,在整个上海也是很能够吃得开的。
即便是骄纵的日本人多少也是不敢明面上对工部局的顾问做出不礼貌的事情来的。
要知道自从1853年9月7日,小刀会攻占上海县城以后,中国政府失去对外侨居留地的控制。1854年7月11日,在上海租界的外国人组成自治的行政机构工部局,他们开始形成自己的警察、法庭、监狱等一套类似于政府的体系,进行市政建设、治安管理、征收赋税等行政管理活动。工部局在实质上担任了租界市政府的角色。
在规模最大的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由董事会领导,1870年以后一般有9名董事。董事不发薪水。他们通过互选,产生总董。英国人始终占董事会大多数席位。美国人通常占1-2个席位。1873年—1914年,通常为德国人保留一个席位;1915年以后,这个席位转给了日本人。1928年,3名华董进入董事会;1930年,又增至5名。1924年,美国人首次出任工部局总董。
工部局还下辖警备委员会、工务委员会、财务委员会、卫生委员会等许多的专门委员会,秦飞扬便就是在卫生委员会下属的卫生处担任顾问,属于比较清贵的职位。事情不会很繁重,但是地位也不会太低,毕竟,他是哈佛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医生素来是轻易不会有人得罪的。
这很利于他展开暗杀锄奸工作。
很快,工部局大楼已经近在眼前,这大楼坐落于上海市黄浦区汉口路193号。是上海公共租界最高行政机构工部局的办公大楼。大厦的建筑风格极富古典主义、巴洛克和文艺复兴式样,南、东、北几个立面分别采用不同的风格。4个角都采用凹进方式。正门开在东北角,即江西路、汉口路西南转角,汉口路北就是著名的上海圣三一堂(红礼拜堂)。大厦的东南转角,即江西路、汉口路路口,后来4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