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暯桐无语的捏了捏陆子珝的脸,“想的倒是美呢你!”
陆子珝依旧只是看着她傻笑,暯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冤家,你活生生就是一大大的拖油瓶。”
“拖油瓶是什么?”
暯桐却未答他,直接扯了被子睡觉,许是忙了一晚上,她很快就睡着了。陆子珝看着睡得香甜的暯桐,轻柔地替她掖好被角,坐在一旁认真的想这拖油瓶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直至天光放亮,陆子珝依然紧皱着眉头坐在原地,他看了看依旧熟睡的暯桐,起身悄悄的就出了门。
屋外一片银装素裹,雪还未融化,陆子珝一脚踩上去,立时就陷了下去。他看着院中的积雪,想到暯桐,拿过扫把就准备扫雪,院门外却是传来一阵唰唰的声响。
他微微抬眉,悄然掠过去,发现是二赖子拿着一把扫把,正在自家院前卖力的扫雪,他朝他喊了一声:“你扫我家门前的雪做什么。”
二赖子还是有些害怕陆子珝的,但是他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便就咧嘴笑着回了陆子珝:“小哥,我看你家院前路上雪积得太厚了,你们出行不方便,就过来帮着打扫一下。”
陆子珝又看了看二赖子站的地方,眼珠子一转,对着二赖子说道:“反正你扫院门口也是扫,那就帮着把我家院子里也一并扫了吧。我给你开门。”
“啊?”二赖子还未来得及回应,陆子珝就从院墙上飞了下去,自院门内将院门打开。他指着院内对二赖子说道:“这里面你都要扫干净了哦,不然等会小桐出来踩到雪,看我不揍你!”
二赖子干笑着应下,陆子珝走了几步,又回身道:“记得小声点,小桐还在睡觉,吵醒了她,我也会揍你!”
二赖子无奈的笑着答他,待陆子珝进了屋内,他神情一时就垮了下来:“这哪里像是个呆子了,我怎么看他脑袋灵光的很,都会指使我做事了……”
话音刚落,陆子珝突然又掠到了二赖子的身后,将二赖子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就要当场尿裤子了。二赖子转身看向陆子珝,垮着脸问:“大哥,你还有什么吩咐……”
“喂,我问你,拖油瓶是什么意思?”
二赖子疑惑的偷瞄了一眼陆子珝,心中暗忖,这呆子,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他又不敢得罪陆子珝,只得与他说了:“小寡妇改嫁后,带过去的孩子,就叫拖油瓶。是夫家不想要的累赘。”
说完,他又偷偷瞄了瞄陆子珝的神色,见他神色无恙,一颗心刚要放下来,陆子珝又逮着他问:“那你说我是小桐的什么?”
“你是桐姑娘的相公啊。”
“哦。相公跟拖油瓶是一样的吗?”陆子珝又问。
二赖子这会子心里已经将他又拉到了傻子一类了,只得好心的给他解释:“相公是这个女人的夫君,拖油瓶是这个女人的孩子,两个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哪个更好一点?”
二赖子偷偷瞄了他一眼,心里一阵纠结,他左右瞄了瞄见没人经过,凑近陆子珝耳边一阵说道。完了之后,对着陆子珝谄媚的笑道:“小哥,这下明白了吗?”
“好像是懂了。”陆子珝又琢磨了半晌,这才回了屋。
进到内室,他看着在床上依旧睡着的暯桐,想起二赖子说的话,面上现出些不自然的晕红来。他悄悄走进床前,比划了一下床的大小,突然就觉得自家的床小了,他跟小桐如果抱在一起,就刚刚好,哪里还能打滚?
于是乎,陆子珝做了一个决定,他嘱咐好萌萌照看小桐,自个儿抹了把斧头,提了轻功直接就去了深山里。他在山中左转右转,居然让他找着几棵金丝楠,他抡起斧子,几下就将那金丝楠放倒,直接扛了往村子里的木匠师傅那儿跑。
彼时,李大得刚刚将院中的积雪扫净,轰轰两声,陆子珝已是将肩上扛着的两棵金丝楠放了下来。李大得看着那木桶一般粗的楠木,惊讶的嘴张了老半晌才合上,他看向陆子珝感叹:“小相公,你真是神力啊!”
陆子珝却是直接开口说:“李师傅,麻烦你帮我做一张大大的床。”
嗯?李大得拿眼偷瞄了一下他,心下顿时就回过味来,他会意一笑:“小相公,我懂得的,我一定会给你做一张大大的床,包你满意。”
李大得又细细丈量了一下两颗金丝楠的尺寸,发现用来做床绰绰有余,他又问向陆子珝:“小相公,你可还要做些什么器具?”
“我也不知道,我回去问问小桐。”说完,他一溜烟就跑了。
此时已是将近午时,暯桐刚从床上起来洗漱完毕后,她在院中转了一圈,发现院中的积雪被清扫的很干净,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倏一抬头,陆子珝便已近眼前,她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呆子,今儿表现不错啊,把院子里打扫的这么干净。”
陆子珝嘿嘿傻笑一阵,抱起她就往李大得家掠去,暯桐惊呼一声,伸手紧搂住他的脖子,大声问他:“呆子,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落入她耳中的只有陆子珝的傻笑声,她贴着陆子珝不停震动的胸膛,眯着眼偷看他面上表情,没一会儿,二人就到了李大得家。
李大得看着他二人从天而降,心中一阵惊叹:好俊的功夫!他赶紧上前,“闺女,你家相公这都把你给带来了,你来瞧瞧,这可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做完床之后,可是还余下好些呢。你还想做些什么,只管与我说。”
暯桐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