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汪娥笑眯眯地站在门口,“弟妹,你上次说教我几个新的花样子,我今儿可是来了,……哟,这不是刘三兄弟。[首发)”
汪娥跟刘三全打招呼,顾软看见汪娥眼睛一亮,对刘三全说道:“刘三哥,你要招人,这不是有现成的人手吗?你看我二嫂子夫妻两个咋样儿?”
既然要大规模生产豆皮,只招一个人肯定是不够的,招多了又人多眼杂,两个刚刚好,而且还是一对本分能干的夫妻,这就更好了。
刘三全看向汪娥,他对杜丰年夫妻的印象很好,老实能干,知根知底,很符合他招人的标准,而且还是顾软介绍的,这个人情面子他当然要给。
当下他也不犹豫了,就点了点头,“丰年兄弟两口子都是能干的,我看成。”
汪娥不解,“弟妹,刘三兄弟,你们这是在说些啥呀?我咋啥都听不懂?”
“嫂子,是这样的,刘三哥跟镇上的酒楼做了生意,所以开了个豆腐作坊,想请两个人过去帮忙,我听嫂子说二哥这些日子都没找到活计,所以觉得不如你和二哥就去刘三哥的豆腐作坊里吧,隔得近,又方便。”
汪娥就像突然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了,有些不敢置信,“啥?让我和春花爹去豆腐作坊?刘三兄弟,这是真的?”
刘三全郑重的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咱们乡里乡亲的,骗你干啥呀,不过我这活计恐怕有些费力,不知道你和丰年兄弟干不干得了?”
“干的了,干的了……”,汪娥听说有活计干,而且还是在本村里,高兴地一口答应,而且连她也能去,这样又能给家里添一笔进项了。
刘三全又说道:“弟妹,都是一个村里,有些话我也得提前说清楚,免得将来掰扯不清楚,我这作坊里除了活计重以外,还有,作坊里面的事,你们一个字都不能去外面跟别人说,若是你们说漏了什么,让我的生意亏损,我也是要找你们赔偿的。”
汪娥也知道,人家刘三全能跟酒楼做上生意,肯定做的是大买卖,她虽然不清楚刘三全到底做的是什么,但是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于是她当即保证道:“刘三兄弟的,你放心,我和春花爹都不是那偷奸耍滑的人,只要刘三兄弟肯雇我们夫妻两个,我们夫妻俩一定好好干活。”
汪娥激动之下都没有去问工钱的事,直接就让春花去把杜丰年叫了过来。
杜丰年一听也挺高兴的,连连跟刘三全保证不会违反规定,然后刘三全就说到了工钱,“丰年兄弟,咱们也算是自小一块长大的兄弟了,感情摆在那里,而且我这活儿也的确不轻,所以我一个月给你和弟妹一人五百文的工钱,你觉得咋样?”
五百文一个月,就是在镇上做活,再苦再累,一个月也赚不到这么多,而且是他们夫妻两个每人五百文,那么一个月两人就能赚一两银子,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进项。
刘三全之所以开这么高的工钱,一来是看在顾软的面子上,毕竟是杜修的堂兄弟,而他还在盼着顾软什么时候再给他另外那些豆制品的制作工艺,这第二,也是以高价让杜丰年夫妻死心踏地的干活,不会生出什么别的心思来。
夫妻两个找到了这份活干,都很感谢顾软,连连道谢,顾软倒是不甚在意,她只是做了一个顺水人情而已。
就在刘三全离开的这天傍晚,李氏拿着自己的笸箩来找沈氏说话。
顾软在外面一边忙着一边听她们说些什么,听到李氏压低的声音说:“弟妹,我听富贵回来说,辛氏被抓走后,巡抚大人亲自审这个案子呢,附近村子那些个被辛氏祸害的人家,都到衙门去告状了呢,巡抚大人让官差到处收集证据,把辛氏做的那些个那些阴损事都查出来了,巡抚大人大怒,当堂就打了辛氏二十大板呢,辛氏都去了半条命被收监了……”
辛氏罪行累累,但判的却不是很重,毕竟真正动手杀人的不是辛氏,而这个时代还没有对间接杀人的定义,况且辛氏做的事不少,牵连太广,其中除了寻常百姓还有像朱大户这样的土财主,管起来真是有够让人焦头烂额的,当然,巡抚大人是做足了面子拍拍屁股就回府城了,恼火的是县令大人而已,而且民间风俗,官府也不太敢硬性的去管,县令大人不好去判辛氏那些买家的罪,连真正杀人的都没有判,辛氏这罪自然不能判重了。
“真是没想到啊,他大伯娘娘家嫂子,能是个这么样的人,这是死后要下地狱的啊……”,李氏一声感慨,又说:“还有那朱大户,听说巡抚大人也传他去问话了,朱大户是一口否定说自己根本不知情,是辛氏骗他说对方是心甘情愿的,所以才让府上家丁去接人……”
朱大户好歹是镇上的有钱人,这有钱能使鬼推磨,而且那朱大户还真就是个精明的,一听说自己被县里召唤,就知道是出事了,而她嫁到县里的亲姐姐刚好跟县令夫人认识,于是他就让府里的人进一步去找了她姐姐,让他姐姐去给县衙夫人送礼说好话。
这可是相当于行贿,县令大人知道后,虽然骂自己夫人不懂看形势,竟然在巡抚大人审案的时候来给自己拖后腿,可没办法,他夫人收了礼,要是判了朱大户,朱大户咬出他来,他这个县令也得完蛋,可是,季捕头又私下跟他说了陆七维护杜家的意思,虽然杜家没来,可若是杜家在陆七面前告一状,他同样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最后,县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