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沈氏拉着庆二婶做个伴的,但庆二婶回她娘家了,沈氏也就作罢了,“我看不如请虎子他娘吧,她手脚勤快,自己没田没地的,这活儿轻省,她可以带着虎子一起……”
“心行吧,娘你看请谁就请谁。【..】”,让曹大姐给沈氏打打下手,顾软也放心,“不过娘,卖黄鳝这主意时间一长了,别人也都能做了,咱们最多也就是说个两三次就不做了,到时候还是要一心的忙镇集上的生意,所以请曹大姐帮忙,也就是一两次,不可能是长久的,这点你得跟曹大姐说清楚。”
沈氏点了点头,事情就这样商量好了,杜修微微地抱怨道:“媳妇儿,你和娘都有事做,连二郎也有了任务,那我呢?”
顾软眯着眼看向杜修,一副我很看好你的表情,“大郎你的任务是杀黄鳝,这绝活儿,咱们家里没人比得过你,就只有你亲自来了。“
杜修嘴角抽了抽,不过还是很满意的,至少现在顾软不会跟以前一样,因为他生病就什么活儿都不让他碰了。
“娘现在大郎的病也好了,咱们家也没什么花大钱的地方,现在家里已经攒了一百多两的银子,我想等再做一批果脯拿了钱,咱们买块宽的地建个大宅子,一家人都搬进去住,这个冬天就不会再受冻了。”,除了果脯,他们还有一笔稳定的大进项,那就是刘三全那里,所以想必不用多久?这房子就可以动工了,而且这房子一定得在秋收之前完成。
沈氏点了点头,“咱们一大家子住在这屋里也实在有些拥挤了,你和大郎将来还有孩子,这方子是该建了,我原本也想着的,等有钱了,把你爹盖的那房子再买回来,不过我仔细想过了,住在这儿,整日的就是一些糟心事,咱们还不如搬远一点,图个清静……”
看来沈氏也真对杜家这些极品亲戚打从心里面厌恶了。
顾软笑了,杜修也微微一笑,“娘你放心,以后儿子不会再让任何人给你气受了。”
沈氏欣慰一笑,他的儿子终于是好了,他也不必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了。
饭后顾软又仔细跟杜修敲定了去码头卖黄鳝的事情,“大郎,既然决定做这个生意了,那我们还的去做一些准备。”
“媳妇儿,你说要准备什么,我去。”
“首先得打几个炉子,样子我呆会儿画给你看,还有锅啊、铲啊、碗筷啊什么的也不能少,还有木炭也快用完了,我们得再砍一些柴回来……”
顾软喋喋不休的说着,杜修静静地听着,炉子、锅、铲这些她现在就可以去镇上找铁匠先订好,碗也可以先跟小福家里订做,筷子他自己可以削,木炭他也能自己烧了,所以这些都不是难事儿,他一个人就可以完成。
杜修也不再迟疑了,先起身拿了钱去了一趟镇上,回来后就要立刻去山里砍了些木柴回来。
第二天杜安二牛、玉土三个小子按照顾软分配的任务,又背了桶出去,杜柔和春花两个小姑娘也是一路屁颠屁颠的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跑,几个小子又是收螺丝又是收黄鳝泥鳅的,就有那些好奇的妇人问杜安:“二郎,你家里是发了什么疯?收这些东西干啥呀?”
说话的是吴菜花,杜安看了她一眼,笑嘻嘻道:“菜花婶子,我家里没谁发疯呀,倒是婶子,这大白天的说什么疯话呢?
吴菜花被杜安的童言童语呛了个没脸,喜子娘看她吃瘪,笑了,“哎呀,二郎啊,咱们大湾村谁不知道你菜花婶可是每天不说点疯话,那就是浑身不舒坦呀。”
吴菜花立马跟挤兑她的喜子娘呛起来。
杜安没管那些妇人七嘴八舌的吵个没完,笑眯眯的说自己忙去了,然后一溜烟儿就跑了。
村里人对杜修家收这些东西很好奇,议论了好些天,但杜修家里却没有一个人透露,想要从杜安几个小子嘴里套话的人,也被那三个滑头的小子给绕了一番,什么也没问出来。
有人觉得杜修家纯粹是没事找事做,有人觉得杜修家肯定是要做什么大事了,说不定还是赚钱的大事,所以杜安他们收这些东西收了一两天,就开始有孩子听了家里人的话,故意抬价,或者是弄了这些东西后搁起来,想先看看杜修家到底要用来做什么后,再做打算。
结果几个小子听了顾软的话,对那些抬价的根本不予理会,有人卖他们就收,没人卖他们就自己去捡,于是那些孩子沉不住气了,要是杜安不收他们的田螺黄鳝了,他们可就不能攒钱买糖吃了,于是在听说杜安他们马上就不收这些东西的风声后,一个一个火急火燎的又跑来卖给杜安他们。
至于那些不想卖的,在见杜修他们家好几天仍然没有动静,只是好好的养着着那些田螺黄鳝后,也开始着急了,万一杜修家里真是觉得无聊收着玩的呢?他们这时候不卖,到时候想卖也卖不出去了,于是也赶忙提去卖了。
田螺和黄鳝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顾软再给它们换最后一次水,这些田螺、黄鳝、泥都已经被灵泉水喂得肥肥的了,而且还去了它们身上腥味和那些寄生虫什么的,现在这些东西,已经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了。
那些泡田螺黄鳝泥鳅换下来的灵泉水,顾软也没有浪费,一些浇在了菜园子里,一些她借口坡上的辣椒长势不好,说要把水背到山上去浇辣椒,杜修哪里会让她动手,现在他好了,家里内外的轻活重活几乎被他全包了,虽然他不知道那些辣椒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