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村里一个认识的男人满头大汗的跑来,“大郎,快、快,你媳妇,她被何家的老婆子缠上了,都出人命了……”
杜修听了,心下一凉,生怕顾软出事忙问清楚,等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杜修送了一口气后。【..】
等杜修又是叫人去请大夫,又是去请里长赶到曹大姐家的时候,就看到何大婆子朝顾软扑去。
杜修一个箭步上前,把顾软拉开,何大婆子扑空,摔了个狗吃屎,她正要破口大骂,一抬头看见里长,立马哭诉道:“里长啊,你可来了啊!这丧了良心的烂妇,要杀我儿子了啊!里长啊,快把她送官,让她给我儿子偿命啊!”
里长来的路上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此刻听何大婆子恶人先告状心里不满,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寒着一张脸,因为曹大姐把何老三砍伤是事实。
“何大婶子,你是伤心过度胡言乱语了吧,明明我们都看见是你家老三自己不小心撞到了斧头上才伤着,你咋能说是曹大姐砍的?就算你不喜欢曹大姐也不能这么冤枉啊……”,正被杜修拉扯查看有没有伤口的顾软听到何大婆子这么说,也赶紧说道:“里长,何大婶子是真被吓到了,都开始说胡话了,各位叔伯婶娘你们说是吧?
”众人愣了一下,旋即纷纷点头作证,“没错,就是何老三自己撞上去的,我们大家都看见了,大家说是吧?”
那斧头的主人更是一脸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表情,“对呀,我还好奇我好好到斧头拿在手里,何老三怎么看不见呢,就自己给撞上来了,我才刚磨好的斧头勒,没招谁惹谁的,干啥给我弄弄了一身的血呀……”
“哎哟,这好好的走个路也能撞上斧头,不会是缺德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吧?”
“谁知道,说不定就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呗……”
众人你一言我一言的,这事情的真相就变成了何老三自己往枪口上撞,怪不得别人,而且这个真相没有一个人反驳。
何大婆子傻眼了,“你、你们……”
何大婆子要说什么,就被里长一口打断了,“都还说什么说,快让郎中先给看看。”
比起何老三是被斧头砍伤的,里长更愿意相信他是自己撞上去的,毕竟这村里头出了人命可不是什么光彩事。
何家一家都被剥夺了发言权。
徐郎中先给已经晕过去的何老三把了脉看了伤,何老三的伤口不深,骨头也只是被斧头撞断了,但失血过多就成了致命的伤,而从他受伤到现在都没人想过给他止血,其他人是不会,而唯一想到的顾软也是冷眼旁观。
徐郎中摇头叹息道:“没办法了,除非有千年人参把命吊回来……”
正伤心的何大婆子和姚金娘顿时看向了顾软,顾软的人参能把命悬一线的虎子给救回来,肯定是有些年头的吧,一定也能就何老三!
顾软就像是没有看见何大婆子和姚金娘那殷切的视线似的,自顾自的跟杜修说话。
何大婆子首先道:“大郎家的,你愣着干啥?没听见大夫的话吗?赶快把人参拿出来呀!你是不是想看我儿子死呀?”
顾还是就没听见,何大婆子气得跳了起来,不过很快就被姚金娘一个眼神示意安抚下去了。
姚金娘站了起来,她知道求顾软没用,直接走到了里长面前,泪眼婆娑道:“里长,我是个妇道人家,我男人被伤成了这个样子我也帮不了什么忙,里长是咱们村里的顶梁柱,就只有请里长做主了……”
里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似乎在看姚金娘又似乎没有在看她。
姚金娘就低着头,把这个难题丢给了里长,她就不信里长能看着何老三死,所以这人参,根本不需要低声下气去开口求顾软,因为里长发话,比任何人的话都管用,顾软敢得罪谁也不敢得罪里长。
顾软心知姚金娘此刻打的是什么算盘,在里长开口前,她先开口了,“里长,其实我这里还有一片人参……”
众人目光都看向顾软,顾软徐徐说道:“这人参的价格我就不说了,相信里长也清楚,我们家里勒紧了裤腰带,总共买了那么几片给我娘补身子,要我拿出去给不相干的人,我也舍不得,可我们跟何家到底还是乡亲一场,也不能见死不救,所以……”
姚金娘知道她有条件,立刻接话道:“弟妹,这人参多少钱你才肯卖?只要能救三哥,倾家荡产我也买……”,说着又是嘤嘤的哭了起来。
在场的谁不知道姚金娘是个有家底儿了,一片人参再贵也不可能让她倾家荡产,她这是怕顾软狮子大开口,作给人谁看呢。
“何家三嫂子,我话还没有说完,你怎么又哭起来了?看吧,不知情的人可又要误会了,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她不哭还好,一哭就让在场的妇人们反感,“哎呦,在里长面前你也装,装上瘾了是不?还耍你那套狐媚子的本事呢?小狐狸精,见天儿的就知道装,你当咱们的眼睛都是瞎的呀?人家大郎媳妇可没欺负你,你做这副表情给谁看?真是到了哪儿都改不了一身骚毛病……”
姚金娘一脸煞白,但却做出一副清者自清的坚强姿态,挺着背脊问:“弟妹,你有话不妨直说。”
顾软看了姚金娘一眼,却是对徐郎中说道:“大夫,我想问问,有没有办法先把何老三弄醒?”
众人不解的看着顾软,顾软道:“我有些话要当面跟何老三说清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