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杜修突然说道。
张氏心里一喜,杜修下一句却是冷冷道:“大伯娘,你怀了身子,这脾气越发古怪了,我跟你也说不清楚。”,说着,杜修看向柱子兄弟,“这苞谷是谁家的、怎么到你家的,你们也心知肚明,这偷盗之罪告到衙门,到时候谁损失更大,你们心里自己掂量掂量。”
两兄弟心里一惊,他们都知道杜修今时不同往日,不仅认识镇上的大掌柜,还跟府城的大富人家有交情,行事作风越发干练果断,他要是把这事儿闹大,让去衙门递个话,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两兄弟心里其实挺怕杜修的,他们也不像张氏那样一门心思只看得到眼前这点小便宜,所以为了将来能得到杜修的关注,两兄弟对自己婆娘使了眼色,让她们去拉开张氏。
柱子媳妇和杆子媳妇上前去拉,张氏叫道:“干啥啊?!你们拉我干啥?反了天了是不是?!”
柱子媳妇妯娌两个拉不动,柱子两兄弟上前一起才将张氏给拉开了。
张氏一直叫嚣,杆子无奈道:“娘,你就消停消停吧!惹急了大郎,他能放过咱们?你忘了他小时候打我那事儿了?现在他本事可不小,咱们再跟他对着干,那不是找死吗?”
这么一劝,张氏的确是有点怕了,但这些苞谷已经被她归纳为自己的了,要让她眼睁睁看着杜修把苞谷都弄走,她心里都像在滴血一样。
“大郎啊,你大伯和两个兄弟帮你辛辛苦苦把苞谷掰回来,这受了多大的罪啊,你总得分他们一半吧?哪能全弄走了啊,要不行你就折算成银两给他们也成啊!”
杜修微微停了停,静静看着张氏,“大伯娘这个说法好,要不然我也带着我家的人和牲口去帮忙大伯娘把地里的粮食都收了,当然,这报酬我也不跟大伯娘多要,大伯娘给我今年收成的四成就成了。”
张氏一声尖叫,“你想得到美!!还想要算老娘的粮食!!”
杜修一声冷笑,“大伯娘不想给,那就别动我家地里的东西,不然我要学大伯娘,大晚上将你家地里的粮食都饬干净了,大伯娘还得像我这样上门来要粮食,这多跑一趟还不一定要的回来,也怪闹心的不是?”
杜修这话就是在告诉张氏,你弄我家地里的粮食,我防不胜防,就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家地里的粮食,也得小心了。
张氏气得心肝疼,她以前无所顾忌,连沈氏种下去的东西都敢去挖了,就是吃死了沈氏奈何不了她,可现在杜修这样强势的威胁她,她以后还敢去动杜修家的东西吗她她家的粮食他可心疼着呢。
“对了,还有我家租给大伯种的六亩地,这往些年和今年的租子我也不要了,不过我今年要把地收回来种上,往后也不会租出去了,大伯娘可要记清楚,别忘了那是谁家的地,你要是在再犯糊涂将我家地里的东西给残铲了,我要是也犯糊涂,铲的恐怕就不只是你家的地让大伯娘颗粒无收,说不定连房子也一起铲了。”
苞谷装上了牛车,拉了三四回才拉回了家里。
顾软晓得张氏竟然偷偷摘了自己家的苞谷,暗骂杜老爷子一家都无耻。
不过杜修这次的威胁显然让他张氏记在了心里,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闹腾,安安分分的。
这段时间一家人都在家里加工红薯条、红薯脯家里多了几个帮手,做起事来效率更高。
因为杜修先前就去七宝斋问过郝掌柜,还将做出来的成品给郝掌柜尝了,郝掌柜原先还为冬天没有果子加工果脯罐头而忧愁,现在有了红薯条和红薯脯两样新鲜东西吃,自然是喜出望外,将这两样东西加入到了之前的合约里。
当然,这些东西除了陆家铺子有售,他们与陆家合作的冰山来客也加入了这两样小吃食。
庆二叔家里也是种了不少红薯,他家里的粮食还没有收,因为这里除了杜修家,其他人家这个时候还没有到最佳的收割时机,但红薯却是可以挖了。
因果脯生意本就是和庆二叔家合作的,所以这红薯的加工也告知了庆二叔。
庆二叔一家也趁着农忙的前几天,将地里的红薯全挖完了,按顾软说的,抓紧时间做成了红薯加工品。
杜修家现在高墙大院,外人是看不到他家里面的亲戚情况的,但村里人却总是看到庆二叔家院子里摆满了红薯条,都纷纷猜测他家是不是又和杜修家合作啥赚钱的生意了。
就有不少人上门来问庆二叔,庆二叔自是守口如瓶,但村里人却都传开了,他们琢磨不出红薯还能做出啥赚钱的来,就想着庆二叔和杜修家收不收。
顾软空间里也有的是红薯,本来她就没打算在村里收红薯,不过后来她想到,红薯不是还可以加工成红薯粉吗?
红薯粉在这个时空还没有人做出来,不仅是个新鲜的东西,而且还是个好吃的新鲜东西,若是大规模的加工,肯定也能赚不少钱,这样一来,她就需要大量的红薯,这些红薯若是没有个来处,单靠空间,肯定会有人怀疑的,可顾软旋即又想到,自己只吃过,又不会做,这要怎么下手呢?
顾软是个想到就做的人,前世在乡下的时候,她其实也见有人做过纯手工红薯粉,隐约的一些步骤还记得。
顾软想了想,然后就开工了,做红薯粉最主要的材料是红薯淀粉,制出红薯淀粉后,顾软按着记忆中的法子反反复复试了好几次,加上有程氏和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