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杜修就想着,自己家里越来越有钱了,可村里其他人却仍旧那么穷,这样下去,他们家就要成为众矢之了,所以杜修的意思是,不如把大湾村的人都拉到这红薯粉生意上来,虽然不能让他们也能赚得满身的金元宝,但是能让他们的日子比以前过得好,而且之前里长亲自来他们家说过那番话,让他们发达了,别忘记村里人,他总得给里长一个面子不是?不然以后如何在这大湾村混下去?
再则红薯粉的需求量也大,光靠他们家也实在做不了多少,于是杜修跟顾软提了一下,顾软也是这么想的,夫妻两个商量了一阵子,最后敲定了,在大湾村收购红薯进行大规模红薯粉加工,这样也就要建一个作坊,从村里招人到作坊里工作,这样就能让大家都能得到好处,不愁红薯喂猪可惜了,在家的妇人还能在村里找到一份工作。【..】
杜修去找了里长,里长自是高兴不已,批了一块地给杜修建作坊,将这事儿通知了村里人。
有里长出面做担保,这作坊肯定是开的起来的,因而大湾村的村民都很高兴,对杜修家又多了一丝佩服和尊敬在里面。
地里的粮食都收回来,粉条作坊就紧锣密鼓的建起来了,村里得闲的人都来帮忙,也不要工钱,毕竟这是对村里人都有益的事儿。
村里人也都将红薯送来了杜修家,以一文钱三斤的价格成交。
张氏听说杜修家又要建作坊了,虽然嫉妒杜修家越过越好,可也没办法,人家过得好,肯捎带着曹大姐这些不相关的人也不惦记着她这个大伯娘,她也只能在背地里骂一声忘恩负义而已。 在杜老爷子打断将家里红薯卖给杜修家后,柱子两兄弟准备将红薯背到杜修家去。
张氏阻止了两兄弟,“去啥?他家收个红薯咋就那么了不得了?还要老娘我亲自给他送去,你等着,我这就让大郎自己来拉。”,说完,张氏就风风火火,空手去了杜修家。
杜修家大门是打开,杜修和吕昌盛三父子在门口秤村里人送来的红薯,张氏大摇大摆走过去道:“大郎,我家里面有几千斤红薯,你赶紧的把牛车赶过去拉过来,对了,我可是你的大伯娘,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红薯,要不是看你是我侄儿,我才不卖,所以这价钱可不能跟别人一样,不然我这红薯就算烂了,我也不便宜你!”
杜修面无表情的说道:“一文钱三斤,大伯娘要卖就送过来,不卖,那就让它烂了吧,我这儿还忙着呢,麻烦大伯娘你让让。”
这话把个张氏气得够呛,最后还是回家去让杜大林三父子把红薯背来,一文钱三斤卖了。
红薯卖了,张氏还不走,在杜修家大门前指手画脚,说这家的红薯不好,那家的红薯也不好,把村民都得罪了个干净,最后才被杜修想法子给弄走了。
郑氏来的时候,倒没闹什么幺蛾子,将红薯过秤拿了钱,才对杜修说道:“大郎啊,你看你家连作坊都建起来了,这作坊里没个信得过的人帮你打理着,你也不放心不是?就让你三叔和顺子兄弟过来帮你一块儿打理吧,你看他们适合做个啥,你给他们安排个就是了,我呢,也就跟着在作坊里打打下手,反正三婶信得过大郎你,你是不会亏待三叔三婶的。”
见他自顾自地忙活,郑氏又说道:“你看你二伯一家,富贵在镇上跑堂,有正正经经的事儿做,丰年夫妻两个也在刘家豆腐作坊,天天有工钱了,你二伯二伯娘也整天在家做那啥香肠,银子也跟流水似的哗哗的流进来,一家人富得流油,就只有你老实巴交的三叔是个只知道在泥里刨食的,你说这都是同胞的兄弟,咋整也不能相差太大不是?况且你连外人都捎带上了,总不会亏待你三叔吧!不然别人还不得误会大郎你眼里没个叔伯兄弟……”
杜修对郑氏那些自以为很巧妙很聪明算计他的话很厌烦,想做只拿钱不做事的老板享受,你得看看自个儿有没有那个本事,跟人家有没有那个交情不是?
“三婶还真会安排别人家里的事。”,杜修似笑非笑说了一句,说得她脸色讪讪的,“不过不好意思,我家里的事我自己会安排,不劳烦三婶你费心了,我先前就已经说过了,这作坊是特意为村里人开的,名额有限,所以每家每户只能出一个人来作坊里工作,我若以公谋私让三叔一家都进来,别人会怎么看我?怎么看身为秀才老爷姐姐的三婶呢?”
他特意强调了秀才老爷,让郑氏的眸子闪了一下,杜修又说:“还是说三婶已经说服了谁家把名额让出来给你?”
杜修这话的意思,如果你非要进来,就是抢了别人的名额,这样一来,送红薯过来的乡邻都有些虎视眈眈地看着郑氏了,说好了每家只能有一个人在作坊里工作,郑氏一家都去了,他们心里会不高兴,但也不会说出来,可若是郑氏一家去占了别人家的名额,他们可不会同意。
郑氏惹了众人,讪讪地笑了笑,“那三婶让你顺子兄弟去,你给他好好安排一个活计。”
郑氏没在杜修这里讨到好,也灰溜溜的走了。
作坊如火如荼地建起来了,很快就开了张,来作坊工作的,大多数都是妇人,而工钱则是按每个人工作的难易和辛苦程度来划分的,但最低的每天也有50文的,这对大多数人来说已经很高了。
尤其对于不能出去赚钱的女人来说,每个月能拿着工钱回家,不再依附丈夫,她们在夫家腰板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