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柔机灵,杜安也不傻,知道这冰是自己家里赚钱的,哪会轻易让郑氏套去了,遂而说道:“三婶,这都是我大哥大嫂弄的,我一个小孩子咋知道哪儿弄来的,你要想知道,问我大哥大嫂去。”
兄妹两个忽悠完了郑氏,一溜烟的带着小奶狗跑了,留下郑氏一脸愤恨,这两个小兔崽子,明明知道杜修和顾软不好对付,还让她去问他们,那不是去自取其辱吗?
兄妹两个一路跑着,跑得太急差点撞到了人,好在杜安及时刹住了脚,不过他身后的杜柔就惨了,没有收住力,直直撞到了杜安背上去,把杜安撞得左右晃的同时,自己也一头滚倒进草丛里去了。
杜柔的身体早已不是当初顾软刚穿来时候那样营养不良,如今被养得身上都是肉,让她看起来圆嘟嘟的,这一滚,因为身子太圆,可是滚了好长时间才停下来。
杜安的篮子撞飞了出去,他也顾不得去捡篮子,赶紧跑了几步去把杜柔拉起来。
差点被他们撞上的大肚婆姚金娘则眯眼看着歪倒在路边的篮子,那篮子里的东西倒出来,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蹲身,不动声色的揣了一块在怀里,然后将篮子提起,笑着说道:“这是杜家二小子和三丫头吧?”
姚金娘笑得很友好,“我是你何三哥家的三嫂子,刚来大湾村没多久……”
“我知道。”,杜安表情说不上多热情,他自是见过姚金娘的,他心里对姚金娘也没多少好感,因为要不是姚金娘,曹大姐和虎子就不会被何家赶出来,在他的意识里,姚金娘就是村里那些妇人口中不要脸的狐狸精,所以他接过篮子后,就拉着他杜柔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有再跟姚金娘说话。
姚金娘跟杜安套近乎失败,也一扭身回了家,将藏在怀里的肉脯拿了出来,尝了尝,味道极好。
她以前在镇上没有见过这东西,心里猜测这或许是杜修家刚做出来的新吃食,想到杜修家经常做出新鲜吃食赚钱,连曹大姐都能跟着沾光,她也有几分不平衡,但她自己又鼓捣不出来啥稀罕玩意儿出来,只得干瞪眼而已。
自从何老三病后,何家其它几个儿就闹着分了家,治何老三的钱就只能由她出,这病自然花了不少钱,她的积蓄也是越来越少,这样坐吃山空下去,迟早得饿死。
而何家养了三头猪,但何家有四个儿子,这猪不好分,分家的时候说了,这三头猪等年前卖了钱各家平分,姚金娘心里就想着,若是她知道了这吃食怎么做出来的,然后把何家家里的三头猪都杀了,做成这个东西去卖,肯定比把猪直接卖给杀猪匠强。
可是该怎样得到这做法呢?直接从杜修这家人下手肯定不行。
姚金娘操心来操心去,决定还是先看看杜修家是怎么打算的。
也真是巧了,姚金娘没操心几天,就逮住了机会。
事情是这样的,各家吃了肉脯之后反馈很好,顾软就想着也将这生意做大,但在村里开作坊显然是行不通,因为可能会导致技术外流。
开粉条作坊是为了带动村里人共同富裕,这人多嘴杂技术外流是迟早的事儿,但他们有这样的财力开得起作坊大规模生产,其他人不一定有,最重要的是他们有陆家这条销路。
但肉脯的做法顾软可不想流出去,因而想来想去,这东西还是自家人做的好,但肉脯操作起来不容易,自己家虽然又多了这么多下人,但下人也有下人的事儿做,总不可能每天让他们聚集起来做肉脯吧,那家里不得乱了套了。
最后还是杜修提议,这事儿还是跟庆二叔家一起好,一来能带着庆二叔家,第二也方便。
而且听庆二婶子说,他们家已经打算好了,等过几天村里的学堂开学了,就把玉土玉生兄弟送去上学,到时候这又是一笔钱,而冬天没有过去果子,难以做出果脯来,做薯条吧,他们家也没办法跟杜修那样,大规模的开做坊去做,于是家里的钱都是只进不出的,这也不是大事还说你做生意,这样下去也不是回事儿。
杜修家能想到庆二叔一家,庆二叔一家自然是高兴无比,感激不已,想着这个冬天也能做这生意赚钱,庆二叔一家子的心情又明朗起来。
庆二叔先将自己家的一头猪弄到了杜修家里,让顾软将做肉脯的流程给众人做了一遍,然后就又将庆大叔、庆三叔家的几头猪都买了过来,开始做猪肉松了。
庆二叔一家从杜修家进进出出的,这自然落入了有心人姚金娘的眼里,姚金娘知道庆二叔弄了那么多头猪去杜修家里,肯定是要打算做肉脯了,她猜庆二叔也一定知道这吃食的做法。
姚金娘的脑子活泛开了,从杜修家那里套不到这做法,从庆二叔那里总可以吧?
姚金娘想到了一个极好的法子,但她一个人势单力薄没有人照应,难以实施开,于是去找了何大婆子商量。
何大婆子听说有钱赚,哪有不配合的,于是婆媳两个很快就合计好了。
这天,庆二叔一个人从杜修家离开回家,正在回家的路上走着,便见对面有一个身着长裙的女子扶着肚子走过来,那女子身形有些不稳,走到庆二叔面前,脚下就是一软,径直朝庆二叔那边倒去。
萎缩下意识的伸手扶了那女子一下,那女子抬起虚弱的一张脸对庆二叔笑了笑,庆二叔一看,可不就是何老三后来抬回家里的那个寡妇,这寡妇在村里不好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儿,庆二叔觉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