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黑着脸默不作声,见杜修和顾软回来,起先就想问清楚这件事,却不防杜修还把那把柴刀捏在手里,一下就砍在吴菜花面前的桌子上,那张贼贵的雕花木桌给他砍成两段,吓得吴菜花直接从椅子里滑落了下去,跪在地上发抖,像是在跟杜修求饶似的。【..】
杜修冷冷地看着吴菜花,“你刚才说我媳妇儿怎么了?我没听仔细,你再说一遍让我听听。”
吴菜花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我啥也没说,啥也没说……”
看杜修这个样子,顾软连忙让程氏妯娌两个将吴菜花给丢了出去。
沈氏这才惊魂未定地问道:“大郎媳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虽然相信顾软的为人,但是吴菜花说的有板有眼的,这空穴不来风,他也有点不确定了。
“娘,那些长舌妇说的话你也信?你儿媳妇儿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杜修气道:“媳妇一直都跟我在一起,这才从他蒋南家离开多久,就被人惦记上了,将这些没有的事儿传的村里人都知道了,咱们家这是让人算计了……”
沈氏听杜修的话,又问了详细的经过,杜修是生怕沈氏对顾软产生猜忌,影响她们婆媳感情,将一切都说了,让沈氏也气愤不已,毕竟她也是个女人,女人的名节那可就是命,赖子这么陷害顾软,杜修要是个糊涂的丈夫,她要是个糊涂的婆婆,顾软那还不被逼死啊!
沈氏气愤道:“大郎,你今儿就不该放过那泼皮,让他再敢欺负良家妇女!”,沈氏又担心,“大郎媳妇,外面这事儿传成这样,咱们难道就让那些人乱传?”
顾软眉色薄凉,笑了笑,“娘,大郎,这事儿你们先别管,让那些人传,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
以前赖子见到她,可是连句轻浮的话都不敢与她说,就怕惹上杜修,而今却还敢跟她动手,动脚这难道不够反常吗?
还有周氏她们的出现也太巧了,听周氏说,是她请张氏和吴菜花两个到自己家坐坐,可那条路分明是去钱家最远的一条路。
而且,周氏以前仗着家里有几个小钱,可看不起张氏和吴菜花她们,怎么突然好到热情的请她们去家里了?
当时顾软就看出了不对劲只是那时还没来得及反应。
当然,这其中最不对劲的还是周氏,她说的话句句都太过刻意,把人的思维往和和赖子有染这方面猜测,所以她锁定了周氏,觉得这事儿肯定跟周氏有关。
至于周氏为什么苦心害自己,当然是因为在所有人看来没有道理的事儿被她看成了有道理,觉得顾软对不起她,当年凭周氏,怎么可能策划出这样的算计来,这后面当然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谁,顾软已经想到了,她就等着这是事儿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人自以为奸计得逞,得意的来找她炫耀了。
杜修虽知道了顾软的打算,知道她要反击,自己不能坏她的事儿,要忍气吞声,可晚上,他还是等顾软睡下后,跑到赖子家去,将赖子给狠揍了一顿。
赖子怕的要死,又心虚,整天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见人。
在村里谣言满天飞的时候,钱香香高调的回到了村里,说是回来省亲的,这个说法真是让村里人不屑,一个被卖了当小妾的女人说什么省亲,又不是正正经经出嫁的女儿。
但看到钱香香坐着马车,带了老些东西回来,还是让许多村里人羡慕。
钱香香是听周氏去给她传信,说事情成功了,杜修很生气,把顾软关在了家里,虽还没到休妻的地步,但钱香香相信,自己回来添一把火,这休妻的事儿就快。
所以钱香香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像村里人炫耀,也是向正在受苦的顾软炫耀,她得知杜修这几天是在帮忙盖新学堂,所以看准了时机,等他们收工的时候,就在杜修回家的必经路上,假装巧遇了杜修。
“大郎哥,你瘦了……”,钱香香一副很心疼杜修的样子,眸中泛泪,“大郎哥,我都听村里人说了,顾氏那女人对不起你,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你难过,你不该为了她伤了自己的身子,她不心疼,可自有人为你心疼……”
说着,钱香香娇羞的低下头,用实际行动表示,她就是心疼他的那个人。
杜修看向钱香香,心里此刻是恨不得撕了她,但却生生忍住了,“天下女人不都是一样,嫌贫爱富,爱慕虚荣,不愿意跟着男人过苦日子,可当这些男人有钱了,又怪男人只顾着赚钱冷落了自己,开始背着自己男人胡来……”
钱香香立刻很是坚贞的说道:“大郎哥,我不是顾氏那样的女人,你知道我心里有你,要不是造化弄人,你的妻子就该是我,如果当初嫁给你的是我,我们夫妻和和睦睦,我安分守己为你操持家务,又怎么会让你像今天这样,在村里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杜修哦了一声,随即又笑了一声,然后就这样走了,让准备了满满一大堆感人至深的台词的钱香香愣了愣,搞不懂杜修这是什么意思。
钱香香回过神再去看他杜修,杜修却已经走出了老远。
她原本的打算是趁着杜修心灰意冷的时候趁虚而入,以自己的善解人意感动杜修,让他对顾氏死心,而对自己死心塌地,然后再让杜修去朱大户家里把自己要回来,朱大户不是说自己不敢跟杜修对上吗?不敢跟杜修为敌吗?杜修找他要一个女人,他敢不给?
钱香香几乎已经想到自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