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个村里都知道了钱香香和赖子通奸,还联合赖子陷害顾软,想异想天开做杜家媳妇儿的事。【..】
这些闲话对赖子倒没什么,反正他往常没少被村里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骂,反而让他难以忍受的是他那浑身的伤,朱大户走前又让家丁把他痛打了一顿,直接让他瘫在床上起不来,让自己婆娘去请大夫,结果人家大夫根本不来给他看病,把他当瘟疫避着,差点让他去了半条命。
而钱家那边,本来是村里首富,以往神气得很,现在他们不是首富了,自己女儿还给人做了小妾,弄出那么丢人的事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钱家在村里几乎都抬不起头来。
杜安养的兔子连着又生了好几窝的崽儿,兔子是越来越多了,顾软也打算做兔肉松。
听说上次的那批牛肉松卖得很好,之后陆家那边更是每个月都提供了好几头牛送过来,如果肉松的种类里加上兔肉,那可供选择不是更多了吗?
因为顾软想要完整的兔毛,所以杀兔子的这个活儿还是交给杜修来,凡是杜修扯下来的皮毛,都像是一件天然的衣裳似的,没有半点被扯废的地方。
这批兔肉松做成之后,送到了七宝斋,郝掌柜因为越来越好的生意,笑得见眉不见眼的,很是高兴。
之后,陆七和陆筝便也来了大湾村,陆筝在顾软家里逛了一圈,就非要拉着顾软去外面走走,说是想散会儿心。
顾软看得出她心情不是很好,便陪她出去走走,走着走着,陆筝就开口了,“顾姐姐,我爹娘要给我定亲,定的是京都一家官宦人家的嫡子,两家虽还没公开这事儿,但私底下都通了气儿了,等来年便将我嫁过去,那人是个什么模样、什么脾性,我一无所知,却要千里迢迢的嫁去给他做妻子,我爹娘根本不问我愿意不愿意,我娘说我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就没有我自己说愿不愿意的权利……”
陆筝幽幽的说着,顾软安静地听着,想来陆筝是对这样的婚姻安排很不满意的,她感觉到,对自己最重要的人生大事,却沦为了别人手中的一桩交易,她的人生价值,似乎只是为了巩固家族利益而已。
“陆筝,古往今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下女人的婚姻,就没有自己做主的权利,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这样,虽说女人出嫁等同于再一次投胎,可和普通人家的姑娘相比,你的第二次投胎也不差,至少你还能一辈子衣食无忧,而像穷苦人家的姑娘,嫁人了不仅得操持家里,还要下地干活,跟男人一样,所以你已经是幸运的了,又何必自怨自艾,反正不管你嫁的是谁,都是由别人做的主,都不是你喜欢的,既然如此,何不看开一点,就把这当成是搬家。”,这个时代的女人,本来就很难做主自己的婚姻,即便有那个别的,但因为女人所受到的种种束缚,见识有限,其实她们挑自己的人也不一定是最好的,“以前的女人也都是这样的,别人都过来了,你为什么会认为自己不行?陆筝,往好的方面想吧。”
在顾软的一番安慰下,陆筝也总算是想开了一些,心情也放松了不少,“顾姐姐,你真是一个让人奇怪的女人,每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有再多的烦恼,都会一扫而空,心情也会莫名地好起来,可惜,等我去了京都,再想见你一面可就难了……”
“这有什么,日后我有了空去京都看你便是呢,只不过你可别将我拒之门外便是。”
陆筝眼睛一亮,“顾姐姐此话当真?”,陆筝激动地拉着顾软的手,“顾姐姐来看我,我就算是再忙,也是要见的,又怎么会将你拒之门外?顾姐姐你就会打趣我。”
陆筝跺了跺脚,此刻她的样子,才表现出了符合这个年龄的天真的娇俏。
顾软心里却是道,陆筝要嫁的那户人家是谁、对方人品如何她不知道,但对方是高门大户,这是绝对的,这样的人家,规矩等级森严,到时候会让她一个乡下农妇去见陆筝吗?
所以其实去看陆筝这个想法,是很不现实的,顾软也只是安抚安抚现在彷徨不安的陆筝而已。
两人正走着,便见从对面走来的郑建文。
郑建文与顾软打了招呼,虽与杜家三房家断绝了关系,但郑建文笑脸相迎,顾软也不会不给人面子,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了,所以也大方的回应了。
然后郑建文看向陆筝,他看陆筝的时候,眸光深了深,然后他对陆筝颔首一笑,陆筝也对他微微颔首致意。
随后顾软和陆筝便走了,疏离冷漠,郑建文有时候看见她对村里其他人,都是笑眯眯的打招呼,唯独对他,却总是这样,连一个笑脸都舍不得给他。
郑建文已经知道杜修家与杜家三房断绝关系的事了,然而他知道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他心里也埋怨郑氏的愚蠢,非要去惹怒杜修,把两家关系弄成了这样。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杜修这一房将来绝非池中之物,不上赶着巴结讨好关系,杜家这些人到好,一个二个都自以为是,非逼着人家与他决裂了,他们也不想想,这样他们能得到什么好。
郑建文一回到了家中,郑氏就一脸热切的拉住迎上来,“建文啊,我听村里人说,陆公子和陆小姐又来了大郎家,那位陆姑娘就是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位,陆家的小姐,你快换身儿衣裳,大姐跟你一起去大郎家看看那位姑娘,你自个儿好好瞧瞧喜不喜欢……”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