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越来越多的人往这个小巷子里涌来,这个小巷子竟是一下热闹了起来,也带动了县城里其他经营惨淡的一些商铺。
见还没开张生意就是如此好,这开张仪式也迫在眉睫了,杜修就挑了个日子,立了块匾额,放了两串鞭炮,请了些生意场上面的朋友,这张也算是开了。
开张的第一天,品佳打出了促销,凡是消费满五百文以上的,送一盒面霜,面霜是赠品,概不出售,妇人们现在对品佳追捧至极,见这面霜如同凝脂白露,还有沁人心脾的香味,就都想要,个个便都挑满了五百文的东西买。
到了晚上,顾软查看账本的时候,这一天的纯利润竟然就有两百两之多。
顾软笑得见眉不见眼,相信接下来的生意肯定会更好。
果然,品佳问世之后,就迅速占据了泸阳镇洗护用品的半边天,每天来品佳铺子的客人络绎不绝,杜修不得已又请了四个伙计。
这天,杜修回来对顾软说道:“媳妇,我今日去七宝斋时,郝掌柜与我说,明儿在一品居请我吃饭,他有几个认识的生意人,想见见我……”
顾软缝着衣裳,刚好最后一针落下,她打了结,咬断了线说道:“嗯,那你就去吧。”
“我听郝掌柜的意思,他那几个朋友都是其他镇上或者县里做杂货生意,你说他们要见我是个什么意思?”
是个什么意思,顾软也不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是这些人肯定是对自家的品佳产生了兴趣。
如果是这样,那么……
顾软突地起身,含笑道:“大郎,咱们家情况有限,想要把品佳销往更远的地方,恐怕也有难度,我看郝掌柜那几个朋友找你,无非就是为品佳的事,不如这样,咱们将品佳以低于市场的出厂价批发给他们,他们再拿到别处按先前的市场价卖出去,这样一来,他们能从其中赚取差价,咱们呢,不仅能赚得更多,还能将招牌打得更远,你看呢?”
杜修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他现在已经能听懂从顾软嘴里时不时蹦出来的新鲜词汇了,“可是这样,你不是很辛苦?”
这些东西,全都是顾软一个人做的,丝毫没有假手他人,而且这做法也不方便让别人知道,如果接受了大批的订单,她的身体肯定受不住啊!
杜修想了想,道:“媳妇,如果是要做批发生意的话,那不如把咱们铺子的后院改建成作坊,请些人来做,咱们铺子既卖散的,也批发成箱的,你说行不行?”
顾软也觉得这个提议好,就跟杜修商议起详细细节来。
其他不重要工序,可以让人进行流水操作,而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比如关系配方材料的环节,则由自家人来,这样也防止别人偷学了。
当然,就算有心之人把这制作方法给学去了另立门户,没有空间里养出来的珍珠、没有灵泉,那效果肯定比不上品佳的。
谈完了,顾软将床上的那件青色棉袍拿起来,在杜修身上比划,“明儿你就穿着这身衣裳去吧……”
杜修喜滋滋地摸着棉袍,“媳妇,你缝的真好看……”
杜修迫不及待的穿上给顾软看,“媳妇,好看不?”
顾软点了点头,杜修本来就长得俊气,穿上质地不凡的长棉袍,既显出了身量的挺拔,又生出了几分儒雅贵气来。
顾软听沈氏说过,杜修其实长得不像他爹,也不像沈氏,而是像沈氏的娘家同胞哥哥、也就是杜修的舅舅。
当年沈家兴盛之时,杜修的舅舅官拜二品,可谓是少年得志,杜修像他,也难怪身在这穷乡僻壤,却有一身贵气。
“媳妇,你以后别给我做衣服了……”,杜修突然说道。
顾软不解地问他,“怎么了?你不喜欢吗?是不是嫌我做的不好?”
杜修忙摇头,拿起她的手心疼的看着她手指头上的几个针眼,“你看你的手都被戳成什么样子了……”
顾软笑了一下,“做衣服被针扎很正常嘛……”,尤其是她这种初学的菜鸟。
“以后你和娘都别再做衣裳了,咱们花钱让别人做,我们家也不差那几个钱,不能让你们再辛苦……”
“别人做的和自己做的哪能一样……”
杜修定定地看着顾软,顾软只好妥协,“那好吧,都听你的……”
她顺着他的意思,只觉得这样被人时刻关心着,心里很舒心,很温暖。
因为品佳铺子巷子太深,有许多人还是找不到路,为了方便,顾软让人用几块木板子做了指路标让人定在有交叉路口的墙上,她亲自去看了一下,见指路标没有错,这才又回到了铺子里,却正见到杜宝珠和几个富家小姐从品佳里面满面笑容地走出来。
杜宝珠看见顾软穿着普通的棉裙,身上没有其它首饰,只有一支木簪子别在发间,她那笑容更加的灿烂了。
“这不是我大郎嫂子吗?怎么来了这里?不会是来买香皂的吧?”,她语气嘲弄,“嫂子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儿的东西可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你要是不清楚行情,我说给你听听,先让你心里有个数,省得到时候进去丢人现眼,不好收场……”
顾软腹诽,难道她脸上写着我是穷人吗?
杜宝珠先拿起了手里镂空瓷盒装着的香皂,“嫂子,这叫香皂,用来洗脸的,听人说效果可好了,不过也贵的慌,还分为三等,这最贵,也就十几文一块,啥香气也没有,就用一块油纸包着,这第二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