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头和孙氏都在顾软写好的卖身契上签了字,孙氏丝毫没有卖女求荣的羞愧,兴奋地伸手去要钱,顾软说道:“我今天是回娘家拜年的,没带那么多钱,我现在回去,立刻让人送过来。”
孙氏也不怕顾软赖,答应了,还催顾软快送去。
顾软带着桂花,起身就走了,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回去的路上,桂花哭了,顾软等她情绪稳定了,将卖身契给她,“桂花,大姐不是真的想买你来当丫头的,这卖身契你自己收着。”
桂花摇了摇头,“大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没有怪你,卖身契你收着吧,要是以后娘再找上门来,没有卖身契你也不好处理……”
顾软虽从未想过将翠花被卖的事说出去,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孙氏是个没脸没皮的,她的确是留着这张卖身契提防孙氏比较保险。
这些日子,杜修也一直在镇上和村里两头跑,忙着筹备火锅店开张的事,先是请帮工小二,接着是请大厨,总之是忙得不可开交。
而顾软则在家做火锅的锅底,这火锅锅底是火锅店的根本所在,别人可以模仿他们店里的经营模式和经营手段,可这火锅锅底独特的味道他们是做不出来的。
同福楼被正式改名为杜氏火锅,开张那天,除了请一些生意场面上的朋友,杜修还请了大湾村所有乡邻去店里吃火锅。
看着这个原本属于自己的店如今热热闹闹的,郑氏心里不是滋味,她要早想出这啥火锅来卖,肯定早就赚了不少钱!哪里轮得到杜修家里。
开门鞭炮遍地响,舞狮在门前跳来跳去,杜修招呼着大家进了店里。
杜宝珠和钱香香站在一块,等所有人都进去了,钱香香问杜宝珠,“宝珠,你到底是咋安排的?不会出事儿吧?”
杜宝珠轻哼了一声,“你要不信我,就别找我帮忙。”
钱香香急忙讨好地抱住杜宝珠的胳膊,“宝珠,我不是不相信你,就是想知道你是咋安排的,我也好心里有个数不是?”
杜宝珠这才说道:“我仔细问过了,今晚大郎哥他们不回村里,就住在铺子后面的院子里,我呆会儿让我姐夫多劝大郎哥喝点酒,他酒量不好,等他喝醉了回后面的院子里,你也找个借口去后院,到时候我在前面拖住顾氏,你想要干什么就快点……”
钱香香眼睛一亮,这个安排可真好,酒后乱性,到时候杜修想不纳了她都不行!
“宝珠,谢谢你这么费心费力的帮我,你放心,等我坐上了少奶奶这个位置,绝对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然后才进了店里,店里的桌上都坐满了人,杜修和几个生意人坐一桌,孟山不仅没能和杜修一桌,还被挤到了离杜修很远的一桌去。
杜修周围坐的那几桌人,都是跟他走得近几家,杜修说了一些场面话,这饭也就吃起来了。
那几个跟杜修关系好的同龄人个个都举着杯子要敬杜修,杜修来者不拒,但也只是抿了一下表示个意思。
孟山心里说道,照这样下去,杜修会喝醉才怪!
孟山想了想,便大声的说道:“小舅子,今天是你家酒楼开张,你不喝酒可就过不去了呀,来,姐夫我先敬你一杯,你可要满上干尽,不然就是看不起姐夫,不给姐夫我面子!”
孟山的面子,杜修还真是不想给,不过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好直接甩人脸子,便仰头将孟山敬过来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其他人见了,可再也没有顾忌了,纷纷来杜修面前敬酒。
杜修喝了酒,面色并无异样。
到了傍晚,天色已经全部暗沉下来了,这时候客人大多回去了,杜修醉醺醺地趴在桌上,顾软无奈一笑,让吕仁把杜修先扶回后院去,她则去厨房端醒酒汤去了。
见机会来了,一直没有走等待时机的钱香香找了个借口去了后院。
这时候柳瓷匠也要告辞了,他看了一眼正在帮忙收拾碗筷的杜小月,杜小月正好望过来,柳瓷匠便微微一笑,杜小月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过年的时候,柳瓷匠来去杜家二房拜年,正式提了亲,杜小月也在众人的劝解下看开了,同意柳瓷匠的提亲,只等两人开春了就成亲。
郑氏和杜宝珠也在店里,母女俩都假装很勤快地收拾着碗筷,郑氏时不时的“手滑”打碎碗碟,沈氏知她是心里不平衡,故意的手欠,把她赶去了一边坐着。
郑氏满脸抱歉,只好去一边了。
杜宝珠也心不在焉地端着碗筷朝厨房走去,却不防撞到了人,碗筷落地,砸得砰砰作响。
杜宝珠开口就想骂谁这么不长眼,抬头却看见一位长相清俊的少年,杜宝珠顿时红着脸低下头,那少年说了句抱歉,便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碗筷。
杜宝珠也忙蹲下身去捡,两人刚好拿到了一只还没有破掉的碗,杜宝珠有些羞怯地看向了那少年,然而少年却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与她对视然后移不开眼。
那少年见她拿了那只碗,转而去拿别的了。
少年很快就起身,杜宝珠有些失落地跟着起身。
在她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便有一个少女走过来,对少年说道:“大哥,爹在外面等我们,该走了。”
少年对少女笑了笑,“知道了。”
杜宝珠一看,少女是余大夫的女儿莺儿,杜宝珠心里想着这恐怕就是余大夫的儿子余子归了吧……
杜宝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