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软的气自不用说,还好杜修今儿被吕仁扶回了房里,她就一直寸步不离,不然还真要被钱香香这个女人搞上了,要真是这样,光是想想就够她恶心的了。
“都说人若自爱,他人爱之,人若犯贱,人人踩之,钱香香,你自己不要脸,还怪别人把你的脸踩在地上了?”,顾软越想越气,“再去叫些人来,把这些不要脸的人都给我扫出去!以后也别再让他们踏进这里一步,脏了咱们家干干净净的铺子!”
小二们上前,不顾周氏、杜宝枝她们的大喊大叫,将人拖到了十条街外丢掉,让她们自己打去。
孟山更是惨,连个遮身的都没有,被几个伙计抬着丢了出去,活生生的给冻醒了,顾软也算是想通了,席间的时候,孟山一直怂恿大家去敬杜修的酒,就是存心要把杜修灌醉,好方便钱香香行事,所以就算冻死了孟山也是活该。
等郑氏和杜宝枝跟周氏母女在巷子里又大战了几个回合后,才发现杜宝珠不见了,郑氏担心不已,去找,结果找了大半天,杜宝珠才被人从火锅店后门了出来。
而那时,杜宝珠的脸早已被打的面目全非,苦着像郑氏诉苦顾软是怎么让人用木板抽她脸的。
顾软就是觉得,有些人你不打她,她就皮痒,像张氏和赵氏,不是教训了她们一顿,她们就懂事了吗,今天她们可都是乖乖的,半点不敢惹了顾软。
教训完了杜宝珠后,顾软变回了屋里,杜修坐在床上,酒已经醒了,他对顾软笑,“媳妇儿……”
顾软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杜修去拉她的手,想把她往怀里带,顾软脸色很臭的甩开了杜修的手。
杜修再去拉,可怜兮兮的叫,“媳妇儿……”
他的脸因为醉酒的关系而变得有些发红,眸子也有些迷迷糊糊的,看起来就很可怜。
顾软对杜修的可怜视而不见,又再次把他甩开了,杜修再去拉,这一次顾软没能把他甩开,反而被他拉进了怀里。
杜修在她的肩窝里拱来拱去,“媳妇儿,我都知道了,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是不会让自己喝醉的……”
顾软心里微动,她一直觉得今天要不是自己一直在杜修身边,杜修就要和钱香香滚到一块儿去了,却从未想过,他今天没有装醉,而是放开喝,是因为她在他身边,无论怎样,别人都不可能算计到他。
顾软想开了,主动搂住杜修的脖子,可她越想,越是觉得今儿钱香香和孟山这事儿怎么有点阴谋的味道。
顾软上下打量杜修,“大郎,你说怎么那么巧呢,钱香香跟着你走,却进了东边的小屋里……”
杜修满不在乎道:“谁知道呢,可能不安好心的人通常都没有好下场吧……”
顾软更加觉得,杜修肯定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但她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因为这毫无意义,反正最后,是钱香香自食恶果。
顾软放开了,轻靠在杜修怀里,“大郎,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都不许让我伤心,若是不然,我便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杜修点了点头,轻吻她,“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是爱媳妇儿,我只爱你一个,守着你这个,你想把我甩开也甩不掉的……”
杜氏火锅的生意开张了,顾软之前让人制作的传单早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大家都知道泸阳镇新开了一家火锅店,纷纷前来尝鲜,这生意自是很好。
而另一边,杜家三房、孟家、钱家的撕逼大战家还没完,钱香香认定是杜宝珠陷害自己,在村里说杜宝珠的坏话,杜家三房和杜宝枝认为,是钱香香不要脸,还把这事传得人尽皆知。
三方撕逼,没有一方得到好处,别人都抱着看狗咬狗的心态在看好戏。
钱香香的名声也彻底的没了,就算给人家做妾,人家也不一定要。
周氏想自己女儿已经这样了,不如就赖上孟山,让孟山把钱香香接过去做妾,反正孟家好歹住在镇上,有铺子,钱香香又长的好,拴住了孟山的心,还怕杜宝枝一个母老虎吗?于是周氏就直接把钱香香带去了孟家闹,闹的孟家也没脸了,反正最后两边是两败俱伤、不欢而散。
孟山知道自己酒醉后睡了钱香香这个小美人,对钱香香也有了那种心思,再加上杜家三房如今也成了那样,他也不怕杜宝枝了,就像把钱香香弄进家里做妾,杜宝枝闹,孟家二老觉得这事儿丢人,坚决不同意,这才让孟山打消了主意。
但孟山却是心痒难耐,再加上钱香香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有意勾搭孟山,一来二去的,两人再次有了奸情。
孟山拿钱在镇上租了一个小院子养着钱香香,两人隔三岔五的厮混,钱家那边也是知道的,却啥也不说。
而杜修一家为了清静一段时间,全家都搬到了镇上,买了个院子住着,大湾村那边只留了几个下人看着。
这天顾软正在家打着络子,莺儿便来找顾软说话,她们这些日子住在镇上,与莺儿、小慧她们倒是经常走动,感情也热络起来。
莺儿见顾软打的络子极好看,也挑了几根线跟着学着,只她从小没娘,就跟着亲爹和兄长学了些医术,对这些个手艺活一窍不通,学了大半会儿也学不出个样子来,干脆便放弃了,只与顾软说起话来。
说了一会儿,莺儿便开始旁敲侧击地打听起顾软对杜宝珠的看法,倒是引得顾软侧目,放下络子,问她道:“莺儿,出什么事了?你怎么问起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