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软坚持要猪下水,王屠户只好将那臭气哄哄的猪下水用粽叶套了起来递给顾软,只说是送给顾软的,顾软不好意思白要,硬是塞了一文钱给王屠户。/
今天到镇上来走一趟,顾软才知道,原来生活中处处充满了机会,因了今日收获颇丰,她的心情也别的的好,数了数剩下的五十六文钱,能给杜修抓好几副药了。
虽然顾软觉得空间里的水很神奇,多半能治好杜修,但总要拿药做个掩护不是?不然杜修一个快死的人突然给好了,那不是让人怀疑?
虽然她是个冲喜的媳妇,这古代也看重这个,但为防被人抓住话柄,还是慢慢的来好。
渐渐的,集市就要散了,大家也慢慢的往回走了。
吴菜花一直嫌弃顾软手里的猪大肠有一股臭味,离的远远的,而且目带不屑,“我说大郎媳妇,就算你家穷的揭不开锅,也没得去跟狗抢吃的,这猪下水臭的三条街都能闻到了,你带着这一身的猪屎味,都快把给我熏死了,这大郎可真是到了八辈子的霉,找了个不会过日子的媳妇,可别回去把你男人也被熏死了……”
顾软脸色微微的沉了下来,“不劳婶子担心,我家大郎就是个吃苦的,挑粪担屎的过了这么多年,不也活得好好的?也就婶子你命好,想必自小就没闻过这些东西。”
顾软这软不丁的话讽了吴菜花一道,这庄稼人别说猪下水的臭味,粪臭也是常年的闻,也没见谁那么娇气就给熏死了
吴菜花哼了一声,提着半斤猪肉在手上晃来晃去的,别提多有优越感了,“也不怪你捡了这猪下水,谁让你家就是个吃不得猪肉的命呢,也亏得我家嘎子能干……”
这话,把庆二婶子几个也给得罪了,她们家里,也是个吃不起猪肉的,难道就因为她们家的男人不能干?
吴菜花洋洋得意,没注意到几人的颜色都黑了。
顾软依旧笑,也没什么反应,跟庆二婶子她们说起话来。
路上遇到同村买豆腐的刘三全,刘三全今天生意差,豆腐还有两板子没卖出去,家里也吃不下这么多,放着总是要烂的,因而刘三全一脸菜色,庆二婶子叫了他好几次,他才听见了。
“婶子,赶场回去了?”,刘三全跟几人打招呼,喜子他娘问:“三全,今天又没卖完啊?”
刘三全哀了一声,边走边道:“还剩下两板,这天气也热了,不经放,这要是烂了,可是连本钱都没捞回来,尽亏了……”
这做生意,也是看运气,有时候买豆腐的人多,都不够卖,有时候却生意惨淡,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就只能自认倒霉。
“要不,各位婶子一人来一块?我半价给怎么样?”,刘三全见几人手中没有买豆腐,就开始推销起来,“我做的豆腐婶子们都是知道的,量足又嫩,婶子们拿回家做到豆腐汤,别提多美味了……”
这刘三全倒是个口才好的,但大家虽然垂涎这半价的便宜豆腐,也没人掏钱去买,刘三全说的口干舌燥,价钱一路往下掉。
豆腐在农家,也是一道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出现在饭桌上的奢侈品。
“三全,也不是婶子们不给面子,你也知道,这豆腐,咱们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次……”,庆二婶子为难。
刘三全愁眉苦脸的。
众人走累了,便在一颗大树底下歇歇凉,刘三全担着豆腐朝一直没有表态的顾软走来,他先确定了顾软脑子是不是真的如传言中的那样清醒了,才道:“弟妹,你家大郎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吧?要不,给你家大郎来一口豆腐补补身子?”
“三全,大郎媳妇老实,你别尽胡说,这豆腐能补什么身子?还不如给大郎多抓几服药呢。”,庆二婶子瞪了刘三全一眼。
刘三全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顾软掀开豆腐上的布看了看,刘家自家有豆腐磨坊,磨得豆腐是大湾村的老字号,口感极好,倒不是吹出来的。
“刘三哥,这豆腐要是臭了,你可以做成臭豆腐,再不济也可以做霉豆腐,而且这豆腐保鲜时间不长,你要是做豆筋、豆鱼、豆腐皮、豆腐块、豆腐果卖的话,就不用担心坏掉这个问题了。”
“什么是臭豆腐?什么是豆腐皮豆腐块豆腐果?”,刘三全不解的看着顾软。
顾软愣了一下,豆腐皮豆筋这些东西没有倒还正常,怎么连臭豆腐也没有?那可是在古装剧中随处可见的东西。
而顾软想起自己方才在街上转了一圈,的确没看见有臭豆腐卖的。
“臭豆腐就是发臭的豆腐,霉豆腐就是发霉的东西。”,顾软没有提其它几样东西,她突然觉得这似乎也是个商机。
刘三全听了她的话,笑道:“弟妹这话咱可就不明白了,咱在这泸阳镇上买豆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臭的霉的豆腐还能吃。”
“能不能吃单看手艺,就说这螃蟹,若没有第一个做螃蟹肉的来吃的人,谁敢去吃?这臭豆腐亦然,你要仔细琢磨,它也能是一道独特的美味。”
刘三全见顾软说的煞有介事,而且顾软面带笑意坐在大树底下,说话的语气总有一股让人有种不容小瞧的气势,刘三全想到她方才说的豆腐皮什么的,心下有了较量,“小娘子真能做出你说的这些东西来?”
顾软但笑不语,就愈加让刘三全有些坐不住了,刘三全想了想,忙用担子里的荷叶包了两块豆腐递给顾软,“弟妹,你看你跟大郎成亲,我这做三哥的也没去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