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姑娘的夸奖,就是些小玩意罢了,用点心思在上面,也就别致了,姑娘喜欢便好。 ”,顾软开开心心的收了钱装在包里,那包是她用沈氏不要的衣服自己缝制的,就相当于现代,背在胸前,方便又安全。
那姑娘的表妹也挑了一条三股的链子的一朵黛色的小绢花,顾软收了三十文钱。
那两位姑娘走后,又围上来另一批人,而白氏的摊子面前却冷清清的,让白氏恨得不住的瞪顾软和玉芬,偶尔还说几句风凉话。
白氏阴阳怪气道:“妹子,你这生意做就是做,我这生意就不做了?你看看你的这些客人,把我的摊位都挡住了,我这生意还怎么做?我一家老小可都还等着我赚这些个幸苦钱回去过活,你这心可不能这么狠啊,要逼死人家一大家子呢。”
那些酸溜溜的话,顾软就当没听见,根本不搭理白氏。
有些人啊,你越搭理她,她越来劲儿啊。
更何况白氏又不是她什么人,她干什么非要顾及到她乐不乐意?而且现在人多,大家都忙,白氏说什么?也没有人会去注意,所以她的话,就跟放屁一样。
玉芬终于舒了一口气,低声嗔道:“嫂子,你刚才喊那个价,可是吓死我了。”
顾软道:”这个价也不算过分,谁让咱们有这样的手艺,玉芬,你放开点,别紧张。”
那些珍珠,她可是半颗不剩的全镶了上去,虽然说好了五文钱一圈,将顾软卖得的时候却是视情况而定的,当然她也没有坑人,而是按照市面上珍珠等饰品的价格来的,这两条链子,是她编的最磨神的,自然值那个价。
但是,这两条链子若是旁人瞧上了,顾软兴许还卖不出这样的高价来,只因为她先前就依着那姑娘的穿着打扮猜出她是个出手阔绰的。
接下来的饰品,顾软卖的都是正常价,而且还规定,凡是消费过了六十文的,额外送一条样式简单的手链、绢花或者是发夹。
虽然觉得贵的人也多,但大女人,天生就对穿穿戴戴的感兴趣,而且听说还有赠送品,就觉得占了便宜,还真有人一口气买了六十文的,。
有的是女儿要出嫁的,母亲陪同来上香,想着女儿长这么大也没一件像样的饰品,见女儿喜欢固顾软卖的那些饰品,也都咬牙掏钱买的。
顾软知道玉芬不太会说话,在卖自己的东西时,也捎带上玉芬的,跟客人推荐玉芬的,说这样的绢花搭配什么这样的香囊手帕更好看,连着月玉芬桌前的东西也卖得很快,很快玉芬就受到了鼓励,抹开了脸面,学着顾软,跟摊子前面的客人介绍起自己的饰品来。
客人来来去去,渐渐的也到了下午,摊子上的饰品已经全部卖完了,顾软和玉芬的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水,虽然没有数有多少钱,但两人都记得铜钱跟流水似的打进钱袋里的响声,心里都有些激动,但又怕招人眼红,按捺着激动,收拾了折叠桌,不一会,庆二叔就赶着借来的牛车来接顾软和玉芬了,杜安也跟来了。
因为狗剩说了,他来了镇上,中午就要回去,所以不能等顾软她们,庆二婶子是怕她们两个女人家揣着钱回家,会被贼娃子惦记上,遇上危险,所以她们出门的时候,庆二婶子就跟庆二叔说过了,等忙完了地里的活儿,就去接顾软和玉芬。
“嫂子,玉芬姐姐,我和二叔来接你们了。”,看见顾软,杜安率先跳下了牛车,小脸上洋溢着兴奋,又想起今天顾软不让他到镇上来,怕顾软生气,忙解释道:“是大哥担心大嫂,所以让我庆二叔一起来的。”
顾软看向他小心翼翼的捏脸,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道:“有二郎来接嫂子,嫂子心里高兴呢。”
杜安也笑了,面上乐呵呵的,“嫂子,玉芬姐姐,我们回家去吧!娘在家里做晚饭呢!”
顾软和玉芬出来,也带了饼子,但这会儿还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听杜安安说家里做了饭,就想快些回家去。
那白氏阴沉着脸,她就卖出去几个香囊手帕,而且还是沾了顾软的光才卖出去的,让她气得要死,她男人和儿子来帮她收摊子时,她还不时地往顾软这边瞧,骂骂咧咧个不停。
“都是那些下贱的蹄子,挡了别人的光赚了几个钱,欠了别人家天大的情,心里就没一点愧疚,还自以为了不起,真是心都被狗给吃了,也就是我这样心善的不给计较,要是其她人,早上前撕烂那些个贱蹄子的脸了……”,白氏不敢说得太大声,一来,她还是对无忧大师和方千户的那一层关系有忌惮,二来,现在有庆二叔在,她也不敢太放肆了。
顾软听出她是在骂自己,也不生气,实实在在是因为她把白氏当成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一个陌生人当街放屁,她难道还要凑上去闻一下不成?
也只有白氏自我感觉良好,还真以为顾软把她当一回事了。
“二叔,咱们走吧,我和玉芬,可都饿坏了。”
庆二叔也不是不会看眼色,白氏骂自己女儿,他心里十分愤怒的,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些小事就跟人家打架结仇,他瞪了白氏一眼,等顾软和玉芬上了牛车后,喊了一声走喽,便开始往大湾村的方向赶。
“嫂子,你都卖完啦?”,杜安记得顾软出门前可是收拾了一大包的链子绢花,出门前沈氏还在担心她弄得太多了,说怕卖不出去呢。
可是现在,杜安发现顾软装饰品的包里空荡荡的,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