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金宝宝扯着公鸭嗓子,尖声说道,“太后本来好好的,为什么见了你一面,便紧接着就被毒死了?这还不是证据吗?”
“朕离开时,太后也是好好的。”李观棋冷着脸,说道:“倒是朕离开之后,你这个慈宁宫总管是怎么伺候的?而且,太后是朕的生母,朕为什么要害他?”
“因为太后发现了你的罪证!”金宝宝跳着说道,“先皇和先太子都是你害死的!你这是为了杀人灭口!我是有物证的,本来我是交给了太后的,现在也不见了,肯定是被你毁掉了。”
“你说的物证便是这封以朕的名义写给所谓的血杀卫的密信吧?”李观棋轻轻冷笑着,自怀中拿出了那张已经湿掉了的信纸。
“不错!就是它!这就是证据!”金宝宝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原地转圈说道,“这就是李观棋写给他手下的血杀卫的信,信的内容便是让血杀卫刺杀先太子。”
李观棋轻轻抖开那张纸,淡淡的说道:“难为你有这份心思,也难为你有这份耐性,将这封信伪造的如此逼真,连朕都几乎被你糊弄住了。”
“伪造?什么伪造?”金宝宝急急地说道,“那信上的每一个字都是你亲笔所书,难道你不承认!”
李观棋四周望了一下,见众人的面上也都有着一丝疑惑的表情,便缓缓说道:“字确实是朕写的,可是这信却是你伪造的。”说这话,回头冲贺子铭说道,“拿给他看!”
贺子铭伸手接过那封信,走至金宝宝面前,单手展了开来,金宝宝抬头一看,面色立刻变的惨白,没了动静。
“如果不是朕不小心打翻了茶水,湿了这封信,倒险些让你蒙混过关。”李观棋沉声说道,“你居然能够想到将朕此前所写的字,一点一点的收集起来,然后拣出你需要的字来,再一个一个地拼凑黏贴起来,伪造了这封所谓的密信。居心不可谓不险恶,手段不可谓不刁钻,但是天道昭昭,真相终将大白!”
贺子铭这时也发现,那张湿透了的信纸之上,有几个字已经偏离了它们原来的位置,仔细一看,果然所有的字都是黏贴上去的。这个时候的纸是比较粗糙的,伪造的人手法又很高明,如果不明真相,真的是很难发现的。
“你还有何话可说?”李观棋盯着金宝宝怒喝道。
“即便这封信是我假造的,你也没有证据是我毒死了太后!”金宝宝继续负隅顽抗,抵死狡辩。
李观棋呵呵一笑,说道:“金宝宝?你还真是此地无银八百两啊!朕何时说过太后是你下的毒了?”
“啊……”金宝宝这才惊觉失言,但是后悔已是不及,顿时豆大的汗珠开始滚滚滴落。
李观棋向前走了两步,盯着金宝宝,冷笑着说道:“朕知道,你本来想毒的也不是太后,而是朕,是吧?那碗白粥本来是肖英要的,你便以为这碗粥应该会进到朕的肚子里,可是你没有想到,太后也会想喝粥。”
看着金宝宝并不出声,李观棋接着说道:“金宝宝,这些证据够不够你安心去死的?还有没有必要把御膳房的人叫来和你对质一下?”
金宝宝面上的表情抽搐了一下,渐渐的站直了身躯,声音也突然平静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说道:“人算不如天算,早知道事情会如此发展,我便该早早就动手将你除去才是。本来以为你这位木讷王爷登上皇位,会对我们有好处,没想到你的愚笨都是装出来的,一缓再缓之下,竟让你在这皇城之中彻底站住了脚跟!”
“你们?”李观棋眉头轻轻一皱,说道:“看来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说出你的同党来,朕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性命!”
“留我的性命?”金宝宝哈哈一笑,说道,“我先要了你的命再说!”
周围的气温随着金宝宝的话语瞬间急剧下降,以金宝宝为中心的方圆数尺之内,空气也开始像漩涡一般移动起来……
李观棋的面色变了,贺子铭的面色更变了,身负绝顶武功的他,当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一种纯粹以内力化成的气场。眼前的这个金宝宝表面看起来又蠢又笨,活足足的一个跳梁小丑,但谁也没想到竟也是一个十足十的绝顶高手。
“皇上小心!”贺子铭左手急抬,一道柔和的掌力送出,将李观棋推了出去,右手则闪电般的探向腰间,龙吟声中,腾龙剑业已出鞘。
同一时间,一道刺眼的银光也自金宝宝的袖中激射而出,似一条致命的毒蛇一般噬向了李观棋……
眼见李观棋遇险,贺子铭不求伤敌,但求救人,腰部用力,身形在瞬息之间化成一抹轻烟般的幽灵,拦向金宝宝攻击的方向。
“叮!”的一声清脆鸣响,二人身形乍合即分,紧接着又缠斗在了一起,一连串的剑刃金铁交击之声响起,犹如骤雨打在芭蕉叶上一般疾快。
二人都是绝顶高手,但是打法却大相径庭,金宝宝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狠毒,刺出的每一剑都仿佛是急于噬血的毒蛇,而且尽是拼命的招数,全无半点回防的后着。
反观贺子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虽然一样是以快打快,但是几乎没有一招用到实处,腾龙剑仿佛一只蝴蝶一般在金宝宝的攻击中四处翻飞,组成一道巨大的剑幕屏障,将金宝宝的剑气牢牢的束缚住。
渐渐地金宝宝的攻击开始慢慢减缓,他每一招都用尽了全力,内力已是开始吃紧……
“叮”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