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贺子铭悲愤的怒喝道,话未说完,嘴角和鼻孔之中已有缕缕鲜血渗出——刚才那一招强行催动内力,他的旧伤又复发了。
冯玉华没有想到贺子铭居然在自己精心设置的绝杀之下仍能够存活下来,还顺带击杀了自己的助手,也不禁有点儿肝胆俱裂的感觉,但是眼见贺子铭内外伤都比较严重,尤其是整个后背都已经被鲜血湿透,悬着的心不禁又放了下来。
嘿嘿一声冷笑,冯玉华开口说道:“贺大侍卫,不要怪我!冯某这也是逼不得已!其实,你若不阻拦我出兵,我也是不愿意惹你这位皇上身边的红人的!”
贺子铭单膝跪地,努力支持着身躯,颤声说道:“皇上果然没有猜错,你就是一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墙头草,随风倒!贺子铭今天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绝不让你行那谋逆之举!”
冯玉华呵呵一笑说道:“贺大侍卫,你的忠心很令冯某感动。但是你这脑袋实在是不怎么灵光。你以为我带兵去皇宫,就是要对皇上不利吗?”
“难道不是?”贺子铭的眼前已开始一阵阵的发黑,强自忍耐,才没有昏死过去。
“冯某人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笨。”冯玉华沉声说道,“皇上并无失德之处,而且经过他的一连串的表演,反而在百官和民众之中赢得了极大的支持。选择在这个时候谋反,即便能够成功杀掉皇上,也会很快被其他拥护他的人以平反的名义灭掉。冯某是不会做那种傻事的。”
“那你为何还要出兵攻打皇宫?”贺子铭嘶声说道。
冯玉华呵呵一笑说道:“我是要出兵不假,但是我并没有说要去帮谁啊!我如果不出兵,就是明明白白的宣布站在了祖东来的对立面。但是我出兵不出力,却谁也说不出来什么。无论最后谁是胜者,我都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冯玉华边说着话,边举起手中的剑,走上前去,冷冷的说道:“记住,下辈子学的聪明些,不然到死也是个糊涂鬼……”
雪亮的弧光闪过,冯玉华手中的剑斩了下去……
贺子铭眼瞅着冯玉华手中的宝剑斩下,心中暗自悔恨道:“我自负武功高绝,没有想到竟会死于此时此地,悔不听皇上的提醒……”
就在冯玉华的剑堪堪斩到贺子铭的脖颈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
“为什么不杀我?”贺子铭以为冯玉华临时又改变了主意,但是紧接着他便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冯玉华脸上一副狰狞,双手按着剑柄,手上青筋浮现,哪里有一丝的要放过自己的意思?倒是那把剑正在慢慢地弯曲……
冯玉华脸上的汗都下来了,手中的那把剑好像突然被钳住了一般,任是自己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无法再移动分毫。他本来还以为是贺子铭搞的鬼,但是听贺子铭的口气,好像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么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这儿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嗡”的一声,那把利剑脱离了冯玉华的控制,在空中划过了几道圆弧,插进了角落里,剑身兀自在不停地抖动……
“冯玉华,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我还以为我要一直地隐藏下去呢……”随着一个带着几分调侃意味的清朗声音传来,帐篷的顶部突然破开,一名身着骁骑卫军服的青年人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你是谁?”冯玉华和贺子铭同时问道。
“我叫无名。”那青年人边笑着回答两个人问话,边走到贺子铭身边,手指连动,已是封了贺子铭几处穴道,接着自怀中取出一个白瓷小瓶,倒出几粒丹药放到贺子铭面前,又说道:“你背上受了那么重的伤,我虽然封住了你的穴道,但是也并不能完全止住血,赶紧把这药吃了吧,这是我师父亲自炼制的百草生肌丸。”
贺子铭边接过丹药,边疑惑地问道,“令师是??”
无名轻轻一笑说道:“你还是快点吃药吧。对面的冯大提督疑问肯定比你还多呢。放心,我会一点一点儿都和你们说清楚的。不能死了还糊里糊涂的不是?”他最后一句话是冲着冯玉华说的。
冯玉华见无名居然用自己刚刚说贺子铭的话反过来说自己,不禁又惊又怒地说道:“你到底是谁?”
无名却并不着急,待贺子铭服下了丹药,这才转过身子面对冯玉华说道:“名字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身份嘛,我之前的身份说了你也不知道,就跟你说说我现在的身份吧。”
冯玉华的脸色绷得紧紧的,明显是一副有屁快放的表情。
“我现在的身份是御前带刀侍卫,其实我用的不是刀了,我用的是剑,应该叫御前带剑侍卫才准确,回头得跟皇上说说这事!”无名却偏偏是一副不把人急死不开心的模样。
“你是御前侍卫?”冯玉华和贺子铭二人再次一起开口问道。
“你们两个怎么老是如此一致呢?”无名皱了皱眉头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一伙儿的呢!”
“皇上派你来的?”又是两个声音同时问道,看来冯玉华和贺子铭是铁了心做一对心灵相通的好基友了。
“你们还是别说话了。”无名摆了摆手,夸张地说道,“再说下去,我就该分不清敌我,不知道到底该杀谁了。”
稍微顿了一下,无名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一肚子的疑问,放心,你们不说话,我也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会一条一条地都说给你们听的。”
“我知道你们最想知道的,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