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观棋的问话,高先贤微微一笑,说道:“皇上不用着急,你再试试杨姑娘的脉象。”
李观棋没好气的说道:“我又不是大夫,试的哪门子脉?”
“陛下只需试试杨姑娘的血脉是否跳的特别快便好。”高先贤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
急诊偏偏碰上慢郎中,李观棋无奈之下,只好再一次回头去试杨雨晴的脉象,但是回头的那一瞬间,眼前的景象忽然一变,他已身处坤宁宫中,杨雨晴一身红色嫁衣静静的躺在婚床之上,正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李观棋不禁一愣,定神再瞧时,哪里有什么婚床和嫁衣,他还是在马车之中,杨雨晴还是半裸着身子昏迷不醒,只是呼吸却明显急促起来……如此摄人魂魄的场景,令李观棋心中又是一荡……
李观棋赶紧使劲的摇了摇头,驱走绮念,抓起杨雨晴的玉腕,入手柔滑,差点儿又再次迷失,连忙一边收敛心神试脉,一边暗自奇怪自己的定力什么时候变的如此之差了?
在得到了李观棋的肯定回答之后,高先贤使劲点了点了头说道,“按照杨姑娘的症状来看,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她应该是中了曼殊沙华之毒。”
“曼殊沙华?”李观棋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句。
“不错!”高先贤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曼殊沙华。传说此花为接引之花。只开于黄泉,红艳却惨烈,一整片似血般盛放。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人就在这花的指引下通向幽冥之狱……”
“好了!知道你博学!”李观棋没好气的打断高先贤的喋喋不休说道,“可现在朕不想知道这些,朕只想知道,这花毒性如何,有救无救?”
“此花剧毒!”高先贤肯定的说道,“中此花毒者,会咽喉发干。吞咽困难,脉快、瞳孔散大、谵语幻觉……”
李观棋突然又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高先贤。而是前世所看的《大话西游》的那个喋喋不休的唐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张口便说道:“你妈贵姓?”
“什么?”高先贤也是一脸的疑惑,“陛下说什么?”
李观棋这才醒过来。艰难的咽着唾沫说道,“朕是问,这花会不会伤及性命?”
“既然是接引之花,自然会将人接引到幽冥之狱中去了!”高先贤又摇头晃脑的说道。
“那有解药没?”李观棋只觉得浑身燥热,一把扯开领口,喘着粗气问道。
高先贤这才发现李观棋有点儿不对劲,抬头一看李观棋满面通红,双目之中一片水雾,正是中了曼殊沙华之毒的征兆。忙问道:“陛下刚才取针的时候,可是被扎到了?”
“没有!”李观棋回道。
“没有?”高先贤皱着眉头说道,“那皇上是怎么将这毒针起出来的?”
“用牙咬出来的。怎么了?有何不妥吗?”李观棋只觉的眼前的幻象越来越多,使劲的闭了闭眼问道。
“有何不妥?不妥大了去了。”高先贤心中说道,但是嘴上却并不敢说出来,怕引起李观棋和众人的惊慌,而是平静地说道:“没什么不妥。这曼殊沙华虽然毒,但是也并不是很难解。我身上正好就带着一味药,可解这种花毒。现在便去化开。皇上先将杨姑娘中针处的皮肤划开,将毒血吸出来。”
李观棋此时已觉得头晕沉沉的,当下无暇多想,立即拔下杨雨晴髻上银钗,在她胸前中针处,划开一个十字,待要去吸毒血时,才发现杨雨晴中针的这个地方,实在是敏感。
犹豫了一下,才将眼睛一闭,把嘴凑上去努力吮吸毒血。终于,当那毒血都被吮净,流出的血液已变成鲜红时,李观棋才松了口气,又探出头去,问道:“毒血吸干净了,下面做什么?”
高先贤这时却正在和贺子铭、无名商量着什么,两大侍卫脸上都是一副惊讶莫名的表情,但是最终还是默默点了点头,带着侍卫们远远的退了开去。
高先贤这才端着一碗汤药,缓缓的向李观棋和杨雨晴所处的马车走来。
“你们搞什么鬼?他们怎么都走了?”李观棋看的是连连皱眉。
“哦,没什么。待会解毒时,不能有人打扰,所以我让他们都离的远一些,并不是走了。”高先贤轻描淡写的说道,“皇上,快把这碗解药给杨姑娘服下去。对了,皇上刚才用嘴起针,又吸吮毒血,也得喝些解药才是。”
李观棋闻言大喜,忙取过茶碗,托起杨雨晴,将那药汤一口口地灌下去。
这一碗药灌了一半,看看杨雨晴呼吸渐渐平稳,李观棋大喜,放下药碗,抽出汗巾给杨雨晴擦拭了一下嘴角,搬过枕头让她躺得平稳一些,再看看桌上那半碗药,想起高先贤的嘱咐,便把剩下的半碗药灌进了自己嘴里……
杨雨晴做了一个梦,一个春梦……
其实她已经十八岁了,早已经做过类似的春梦了,哪个少女不怀春呢?
以前的梦中,她都梦见自己做了新娘子,羞怯而忐忑地坐在床边,从红盖头下面去偷偷地瞅着自己的情郎,可是那情郎的模样从未清晰过。
可是今天这个梦,梦中的情节虽然仍是差不多,可是她的情郎的确实那样的清晰无比——他就是李观棋。
李观棋掀开她的红盖头之后,并没有停下来,他竟然在脱自己的衣服,然后……然后做起了更可怕的事。而她竟然没有反抗,真是太可怕了……
然后……
然后,杨雨晴便醒了过来,她徐徐张开眼睛,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