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燕玄嬴又开言了,淡淡的声音又带回了几许戏谑,“柒柒,这是孤最喜欢的诗句,却也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听孤读完。( 千千)”
做为燕国的圣上,他是孤独的,可在遇见奴柒之前,他从不懂孤独是什么滋味儿。( 800)
“可是好长啊,我都没记住。”奴柒笑眯着眼回答,她有很认真听的,只是真的太长了,想着南宫玺煜今早所说的礼品,不由得腹语:“难道身份尊贵的人都爱不寻常的事物吗?”
“不碍事。”燕玄嬴随意的走到一口井边,对四周的人道,“下去罢。”
大家虽觉疑惑,可看着燕玄嬴身上的绕金线的服饰,浣衣殿的人又怎会不懂服饰而带来的尊卑呢。
“诺。圣上。”毕恭毕敬的退下,偌大的水井院落只有奴柒和燕玄嬴两人,静默得静默得仿若听得见古井底下“咕噜咕噜”的冒泡声儿。
“来,”燕玄嬴打起一桶水,示意奴柒过来坐在他身旁。
“没有月亮啊。”燕玄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失望。让奴柒好生疑惑,“月亮?”
望着明晃晃的太阳,小声儿嘀咕着,“这午后的天怎么会有月亮,饶是天子也没这本事吧?”
“呵,柒柒,你究竟能记住什么?”燕玄嬴随意的坐下,也不管地面是否干净,将自己的衣袍搭在地上铺平,拍拍衣袍,示意奴柒坐过来。“姑娘……呵,妇人家的别受寒。”
燕玄嬴顿了顿,将风衣袍子解了下来,铺在地上。
奴柒愣了愣,却也大大方方的坐了上去,“估计普天之下,只有我奴柒一人敢坐圣上的袍子吧。”
奴柒笑眯了眼儿打笑着,她觉得气氛太沉闷了,沉闷得她的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压抑着。
“那时柒柒你就在这儿洗衣裳……”燕玄嬴假装没看见奴柒的强颜欢笑,指着木桶对奴柒道,“孤还给你打水来着。”
“那时?”奴柒眼珠转了转,想来燕玄嬴应该说的是去年她还在相府的浣衣轩的时候吧。
“对,那时也是这开春未夏的时候吧,竟有经年之久了,柒柒。”燕玄嬴仿若爱极了唤“柒柒”二字,仿若这样的每一句话都是对奴柒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