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的玉兰阁外,才冒出花骨朵儿的紫云兰有着广玉兰的洁白,就像广寒宫里的仙子随手点缀了这株玉兰树。
几朵儿白几朵儿紫,让这株紫云兰煞是独特。
南宫玺煜追上奴柒,自是不废功夫的,他也想着换个地儿才好对奴柒解释,免得她的小脑袋想破了也不知中了燕玄嬴的离间计。
“柒儿。”低低沉沉的嗓音依旧醇厚动听,只是还带着一丝无奈与笑意。
“二公子,柒柒没有,圣上不会,不会……柒柒没有不忠,二公子。”奴柒转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南宫玺煜,语序混乱却很认真的解释着。“是莫名其妙的路人胡说八道,柒柒有叫倾儿别理会的,是那人瞎说,柒柒没有不忠,不会不忠的!”
说也奇怪,奴柒很是惊慌、后怕,却也掉不下一滴眼泪。毕竟她是打心底里自知:
“她是绝对忠贞的女子。”
“知道,为夫知道。”将欲哭不得的奴柒抱在胸前,南宫玺煜顺着她的发,循循道出,“燕玄嬴无非是想让我以为柒儿有他的子嗣,休妻,好让我的柒儿受苦,成为民间笑话;可他也着实白目了。”
“圣上不是这样的人。”未经思考,奴柒便小声儿嘟嚷着反驳着南宫玺煜的话,让南宫玺煜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叹。
“的确。”南宫玺煜眼神儿微殓,“他待你是好的。”
不论怎样,他至少在奴柒最无助时让她活下来,未让她轻生也让人带她去漠北,单凭这一点,南宫玺煜也就不想再与燕玄嬴计较再三。
可。
“爹的仇……”
南宫玺煜环视着这说不出凄凉也道不出繁华的相府,久久未语。
奇特的广玉兰树下,妙龄的女子依偎在心爱的男子怀里,就像亘古的画卷。
抬头,奴柒红着眼泪汪汪的望着南宫玺煜,带着哭腔的语气也总算是平稳了下来。“二公子怎么知道?圣上还教柒柒识字的。”
“傻啊,他能教你识几个字?”捏捏奴柒还泛着红润的小鼻尖,南宫玺煜一针见血道,“他的名字?!”
“嗯……”奴柒点点头,燕玄嬴还真的只教了她认名字,“可是圣上这般好,为什么会离间我们?二公子又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