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钟卓汗颜到了极致。“二公子啊,你自己阁子里几时多了个丫鬟哪怕是侍寝的青衣你也不知道啊,何况还是表小姐忆灵轩里的事。”
南宫玺煜起身,让钟卓把算盘放到案几上。“这“如意”是算盘中的极品,忆灵回来你告诉她一声。把府里一年的账目拨拨也好。”
对于外人,他是绝对不会信任的。忆灵跟随他多年,对他的心他南宫玺煜自然也知晓。与其让外人核算账目,不如信忆灵。
可钟卓却很是惊异“爷这日话语怎如此之多?往日十天也不见得说出这么长的句子,还是对一个下人?”
“是。”奴柒把头埋得很低很低。眼角斜睨着,看着南宫玺煜走到门槛,神经忽的放松了几分。
眼见南宫玺煜就要踏过门槛离去,却忽的转了回来。“本官怎么觉得你这奴才有点眼熟?”
“原来他还是忘了她啊。”
“尽管他们见面一次又一次,”奴柒失望极了。
“哪里还需要她故意伪装哦。”
“公子,她是奴柒啊……”钟卓见主子今日心情不错,也想为奴柒谋得好出路,便上前插话道。“你还记得三天前你罚站水池的小奴才吗?”
南宫玺煜的惩罚向来只有杖责,南宫沁也好生学了去。至于站水池也仅有那么一次,便是奴柒。
哪需听钟卓说三天前,南宫玺煜可仔细算着日子来看人的呢,眼里闪过了一丝欢悦,笑道。“你竟还活着?”
闻言,奴柒心里一片冰凉。为何他可以欢笑着说着她的生死?不懂为什么,她冷得近乎发抖。比那日深夜里站在水池里还要冷上几乎。
“果然,人越是卑贱越是容易存活。”南宫玺煜见奴柒因自己的言语痛苦之色难以掩饰,心情大好,抑扬顿挫道。“算了,不是活着就要去漠北么,本官这就带你去看看漠北。”
钟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二公子和奴柒,几时这般熟悉了?”
奴柒惊愕的抬头,双唇动了动,又快速的磕头谢恩。“谢谢。谢谢二公子。”
“不必太感谢本官了。”南宫玺煜睥睨了一眼激动不已的奴柒,冷哼道。“本官是想让你看看,漠北的男人,是愚蠢至极的。”
不!他说的,漠北的人儿该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