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满满果然“奉命”来看奴柒了,只是还带上了一名太医——王忠昌。
“王太医,这柒柒的病情你可得把准了,”昔满满悠闲的坐在铺着上好的虎皮袍子的太师椅上,理着衣袖,悠长着声儿道,“圣上可再三嘱咐了本宫的。”
“这燕玄嬴,为了奴柒撞了额头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让她正品娘娘出宫探望,做得未免也太过了。”
满心爱慕燕玄嬴的昔满满又怎能不生气?
“诺。”王忠昌点点头,看了昔满满一眼,示意昔满满放心。
一番望闻听切后,奴柒对南宫玺煜吐吐舌头,“圣上太夸张了吧,莫不真把二公子的下颌当成了铜墙铁壁。”
说罢,又独自捂着嘴“呼呼”的笑了起来,南宫玺煜也随着奴柒的欢笑轻扬唇角。
奴墨痕却暗自琢磨着,倾儿还爬到案桌上,替奴柒“呼”着天门盖。
“奴姑娘,”王忠昌将手从奴柒的脉搏上挪开,摸着胡须缓缓道来,“奴姑娘的身子骨尚且好些了,寒意也减了三分,姑娘可是在用石斛养身。这脉象也已平稳,可见小产……小伤会好的,会好的。”
王忠昌独自点头笑呵着,南宫玺煜却微冽着眼神儿,——
““小产”二字,王忠昌绝对是有意说出的。”
“煜哥哥,宜珊只想告诉你,柒柒已是不白之躯、为母之人,这一点王太医可以作证。”
李宜珊的话,忽然在南宫玺煜耳畔回响,南宫玺煜微眯着眼,看着还在对奴柒叨唠的王忠昌,对随影点点头,随影立刻会意南宫玺煜的眼神儿——“将王忠昌抓起来”。
随影对王忠昌笑道,“王太医,就莫打扰我家尊夫人养病了,这需要什么药材还是需要王太医您亲自把关,随我们去药铺抓药如何?”
末尾的“如何”两字,随影虽然说得话中带笑,可哪由得王忠昌说好与不好,看了昔满满一眼,王忠昌“诶”了一声便和随影出了中堂。
“柒柒好生歇着。”几度寒暄后,昔满满拍拍奴柒的手,“满满还得回宫回禀圣上呢。”
“满满,那日……那日真……哎呀。”奴柒一连张了好几下嘴,也没能说清楚用意,还是倾儿童稚的望着昔满满,“昔妃娘娘,音蓁公主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