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嫘缘淖在床榻边,南宫玺煜捏捏奴柒的鼻尖,对着奴柒说话言语又冗杂了起来,“为夫只怕到时某个丫头会来不及争宠。?
“才,才。”奴柒很想理直气壮的吼出“才不会呢”,“才”了半天,却也没了下文,把脸埋进枕头里,闷着声儿道,“不会……”
南宫玺煜并未作答,只是低头望着奴柒,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奴柒带着玉兰香味儿的顺发。
日光慵懒的攀上窗棂,流泻在屋内,空气中的微尘仿佛也蒙上了金粼粼的粉末飞舞。
南宫玺煜沉默着,奴柒也只好将脸闷在枕头里。
虽然是南宫野有了小妾而冷落莲雪姬,让他不满男子迎娶三妻四妾,可并未让他觉得男子不可沾花惹草,从一而终是专属于女子的。
可谁教他遇上了奴柒,这个千里寻夫的傻丫头。
明明已经到了她心神向往的漠北,却为了他没有丝毫犹豫的离开。
“对他这般忠贞的奴柒,叫他如何舍得让别的姬妾伤她分毫?”
“而李宜珊毕竟只属于南宫丞相府里的,和现今的他无关。”
“柒儿,夜魅魍魉四姊妹,你听谁的名字比较顺耳?”南宫玺煜在床边坐下,随意的询问着改变话题。
将奴柒抱着的枕抽离,扔到床角;南宫玺煜再把奴柒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腿上,柔着她的顺发;这才决定不和枕计较了。
“嗯……就二公子养在外面的四姊妹?!”奴柒的声音难得高昂了起来,愤懑懑的抱着南宫玺煜的大腿,张扬舞爪着。
“呵,”南宫玺煜哑然一笑,揉着奴柒发丝的动作微微一顿,“柒儿在想甚呢,那是爹培养的四名女刺客。”
南宫玺煜倒不怕奴柒真咬自己的大腿一口,只怕她牙龈咬酸了还怪自己她嘴疼。
“女刺客。”奴柒放松了身子,乖顺的趴在南宫玺煜的大腿上,皱着鼻尖沉思着,“嗯,夜、魅、魍、魉,怎么听都不顺耳嘛。”
“你这丫头。”南宫玺煜爱上了捏奴柒爱皱的鼻尖,“原来心眼儿这么小,可是随意招丫鬟我也不大放心,算了,出了燕国境内再说罢。”
“有二公子在,有什么不放心的。”奴柒翻过身,环抱着南宫玺煜的腰身,声音一贯像清晨的小喇叭花迎着朝阳盛开。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不过刚刚步入初夏,空气却带着青草儿香味儿直直扑鼻,每一下呼吸都让奴柒觉得神清气爽。
没有侍女跟随,也没用南宫玺煜陪同,奴柒一个人也只觉无聊,唤了好几声儿“二公子”都没有得到应答,想来南宫玺煜也是出去了。
用了早膳,南宫玺煜的确还没回来,奴柒也按捺不住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了,左右寻思着,“虽然女子不因随意出门抛头露面的,可在客栈的花园里溜达一会儿,呼吸清晨的新鲜空气总是可以的吧。”
虽然不知离京都有多远了,可满园子的花谢说明春天真的远去了。
江水留春去欲尽。
“明年花比去年浓。”心情好了,奴柒竟也能自己说出一两句有意境的话儿了,她甚是开心,一个人在客栈的花园里转悠着。
看了看天色,云儿已经映射出粉红的光芒,看来奴柒今日又难得的没有赖床了。
“圣上说,江……江畔何人初见月?那怎么不说园中何时初见日呢?”
奴柒一边观赏着未谢的花儿一边嘀咕着,却隐隐听见一阵孩童的哭声随着初夏的晨风飘来。
“对哦,都忘了要让二公子教自己识字了,还说给圣上写书信呢……”
“呜呜……呜。”
奴柒四下张望着,一日之计在于晨,大家都忙碌着,园子里也只有她一人在闲逛啊,奴柒届时才发觉她原来这般胆小。
“早知道昨儿个就答应二公子让人来陪伴好了,管它是夜魅还是魍魉的……哦弥陀佛,”奴柒一边往出口走去,一边独自说话安抚自己害怕的情绪。“哦弥陀佛……”
“呜呜,嗯……呜。”
小孩儿的哭声仍旧随风四下,让奴柒无法听而不管,踮脚张望着,总算看见院中的大树下哭泣的男孩了。
男孩还很小,约莫只有四、五岁左右,小小的手儿又抹鼻子又抹眼睛的,好不忙乎,奴柒连连走上前去,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绢递给小男孩。
“小孩儿,”奴柒柔声儿唤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突兀,以免吓着了这小男孩儿,“你怎么哭了?怎么一个人诶?”
“呜呜。”慕震云擦拭着眼泪的小手停顿了一下,迟疑的看了一眼突然冒出来的奴柒。
不画而翠的眉、不点而赤的唇,脸庞肤色更是白皙得像冰雪泛着微微透明的柔光,翦水的秋眸黑白分明却带着柔情似水的笑意,微微的弯腰低头浅笑,细声细语的询问,就像娘亲一样散发着独属于女子的柔光。
看着眼前的女子生得这般好看,小男孩便以貌取人的觉得奴柒是好人、善良的大姊姊了。
“呜,姊姊。”慕震云抽抽泣泣的,指着大树道,“我将二姊的绣球给抛到树上了,呜……”
“再买一个呗。”许是受了南宫玺煜的影响,银两对于奴柒而言再无当初难能可贵,很是不以为然的提议道,“或者再教哪家师傅绣女再做一个不就得了?”
“呜,没银子。”慕震云被奴柒不以为然的口吻气得一跺脚,继续抽咽着,“二姊是嫡出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