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书生气息满满的柔弱书生许文墨可怜兮兮的叫唤着徐福智。“贡兄好生叨扰学生。”
“嘿嘿。”奴柒捂嘴偷笑着,徐福智一转身就看见奴柒幸灾乐祸着。
“南宫玺煜!”徐福智恨铁不成钢的摇头叹息道,“文墨是我们学堂最上进的学生,想着挨着你们座,好近朱者赤近朱者赤,你们倒好,瞧把文墨的脑袋砸的。”
“说不定是他近墨者黑呢!”贡渠还嘴皮的反驳一句。
“你!”徐福智气得拿着《论语》书卷的手直抖,“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夫子,学生无碍。”许文墨就连左侧的墨汁都未擦净,就大度的拱手作揖道,“夫子还是继续教学,不因文墨而耽搁了在座学子的前程。”
这般文绉绉的自谦话语,让贡渠呵呵的笑个不停,徐福智很是欣慰,“好好好,众位瞧瞧我们文墨同学,随时不忘学业,要考取功名就要像我们文墨同学,切不可……”
徐福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说教,贡渠对奴柒嬉皮笑脸着,张着口型,“胡子又开始唠叨了。”
奴柒撇撇嘴,不再理会徐福智,别过脸的一瞬,却见许文墨盯着自己脸红了。
奴柒只当他是被徐胡子表扬了,有着文人的谦虚。
而后又开始上课,奴柒和贡渠也算是安份了,徐福智看了一眼趴在课桌上的贡渠,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奴柒很认真的摇头晃脑大声儿跟读,摸着胡须直点头。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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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第十一日,釜山接到司忠州的密令,预备明日,釜山所带领的步兵对乌楚军乘胜追击,而司忠州所带领的士兵则从军营,给乌楚国来一个两面夹击。
完美的计策却总有纰漏,敌军援军已到,令釜山的队伍元气大伤,南宫玺煜也受了轻伤,若不是二虎挡着,他很有可能已经失去左手臂了。
这是喧嚣的战场,尘土飞扬,喊杀声伴随着“呯呯呯”的刀剑摩擦声,让床榻上的奴柒冷汗直冒。
“夫人可是又做恶梦了?”夜看着床上不安的扭着脑袋的奴柒,轻轻擦拭着奴柒额头上的冷汗,小声儿地询问着同时守候奴柒的魉。
夜曾在相府里照看奴柒一月,言语动作颇为熟练轻巧。魉却轻声询问出声,“要吃安神茶吗?”。
在这样的仲夏夜里,夜和魉就像属于黑夜的孩子,着着玄色的夜行衣,教人只能将她们的脸庞勉强看清。
“还是算了罢。”夜沉思了一下,“夫人已怀有身孕,还是不宜随性吃喝,愿爷佑护夫人。”
夜双手合十,点了三下头。魉也随着夜开始祷告。
“愿爷的子嗣平平安安。”
战场上的南宫玺煜,腰上已经挂了十人的人头,随着他的冲杀,那些怒目圆眼的人头“砰砰砰”的相撞着,血肉模糊的样儿让奴柒干呕着。
忽然,一个乌楚国士兵从南宫玺煜左侧袭击,那刀剑仿若长了眼睛似的往南宫玺煜的左臂膀刺去——
“二公子。”奴柒惊吼着,梦靥却仍旧继续。
“南宫兄弟。”二虎连忙将手里的匕首掷过来,“呯”的一声脆响,乌楚国士兵的长刀被劈成两半,而残留在手里的残刀,仍是划伤了南宫玺煜的左臂。
南宫玺煜右手一划弧,就将乌楚国士兵的头颅斩下。
“呼——”
奴柒长长的呼出一气,她并不觉得南宫玺煜杀人如麻有甚不对,只要他是好的便可。
毕竟她曾对历阴周天说过。
“只要是二公子,怎样都好。”
在这样夜华如水月圆如许的夜里,边关怎能教人眠。
再过几日,便是仲秋节了,柒儿最喜放花灯的。
南宫玺煜闭眼冥思着:“今日杀了太多乌楚国的士兵,为了他的报复而无辜的……”
“不!”
“怎会是无辜的?!”
“南宫玺煜,为了有朝一日能领兵攻打燕国,为自己的孩子,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对的!”
南宫玺煜自我催眠着,仇恨由于吸收了雨水的藤蔓,将南宫玺煜的心紧紧缠绕。
他忽的睁开眼,眼里闪过骇人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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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节快到了,学堂里徐福智打算让众人写一首与仲秋人啊、物啊、景啊有关联的诗词,以便结束今日教学。
奴柒哪会写几个字啊,只能上课时滥竽充数的咿咿啊啊着,无奈只得用手里的毛笔在墨砚里磨墨。
“哈,夫人这是不会了吧,需要本少爷帮忙吗?”贡渠很快便书写完一首诗,开玩笑,这几月的学堂可不是白读的,“本少爷现在可学富五车、学识八斗、车载斗量、文韬武略、文武双全啊。”
贡渠满意的点头,看着奴柒愁眉苦脸的磨着墨。“看在小少爷的面上,本少爷帮你帮你?”
“贡兄,”果真是近墨者黑,就连上进的学子许文墨都忍不住对贡渠说悄悄话,“怎么一会儿小少爷一会儿本少爷的?”
他早就觉得“南宫玺煜”是女子、姑娘家了,可就是不懂贡渠怎一口一个“夫人”“本少爷”“小少爷”的,听着就像一家人似的。
“嗯?”贡渠横了许文墨一眼,居然偷听他和夫人对话,虽然奴柒并未理睬他……
“哪有,许兄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