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柒这般维护贡渠,贡井还好说什么,自己也疼爱这个弟弟,也顺便给了他台阶下,“也罢也罢,不去学堂,请个先生夫子上门有何不可,贡渠,好好陪着夫人读书,听见没!”
“听见了,哥。”刻意拖长的尾音,包含着贡渠道不尽的心酸,他体内的小人儿又在仰天长叹了:“不是他不愿陪夫人读书,只是夫人真的不是读书的料啊!”
“今日是仲秋节,贡大哥就别凶贡渠了。”水嫣埋怨的看了贡井一眼,眼里却娇艳得仿若能掐得出蜜汁儿来,“柒丫头可也是在那夜碰见爷的?”
“不是。”奴柒懊恼的低喃,右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比那日晚了半月,啊,早知那日宁愿被绑架了去。说不定还能早些时日见着二公子呢。”
“你呀。”水嫣笑笑,与贡井相视一眼,又忽的明了了奴柒的这番话语。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行军两月。
夏去秋浓。朝中终是决定出兵前来,而司忠洲顺水而下竟遇了乌楚国水上劫匪,半月前才到了墨池。
“釜山,这囚禁南宫玺煜大半月了,也该放人了吧。”深夜的帐营,还有跳跃的烛光,司忠洲不急不缓却隐隐带着劝慰与担忧的音色在沉静的帐篷内响起。
“将军。”釜山大气一哼,礼节气傲道,“将军有所不知。南宫士兵不仅让我军中了敌军的缓军之计、空城计,更是显些让将军受险,其罪当诛,今日不过是罚他面壁十天半月,釜山何罪之有?!”
“你。”司忠洲瞪了釜山一眼,“你可知付统帅与南宫士兵的交情,这半月尚且过了,付统帅一来,见你软禁了南宫玺煜,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司忠洲的声音高昂了起来,釜山却依旧我行我素着,“哼!我先秦国军中向来是以本领获取敌人首级说话,哪能因为付统帅而善待南宫士兵!”
釜山说得大义凛然,司忠洲却冷笑。
“如今的先秦国,皇室糜烂、没有身份、地位的山村贫民,休想凭借战功而加官进爵,若是没有伯乐,千里马还会是千里马吗?”
司忠洲瞪了又瞪不知变通的釜山,“究竟孰功孰罪,你真当本将军不清楚?!”
司忠洲连“本将军”三字都提了出来,釜山这个副帅又能说什么呢。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拱手应答。“诺。”
就这样,本就无罪的南宫玺煜结束了他的待罪之身、面壁之罚,回到了步兵的营帐。
“南宫兄弟,南宫兄弟。”二虎永远是对南宫玺煜最热情的士兵,尽管他杀敌无数也依旧还是小步兵一个,可他待南宫玺玉倒也真是热情不减,“南宫兄弟你累吧,这副帅也真是的,多大一个官儿啊,得意极了,明明墨池是你收复的,却被他邀了头功,将军也是,怎都看不见你的好……”
南宫玺煜一言不发,对于墨池这种小城小池,他压根儿看不上眼。
“柒儿的香囊里,有着漠北国的半壁江山与虎符,哼,墨池。不足挂齿。”
南宫玺玉眸中的寒意以让二虎静默的闭嘴,却又欲言又止的看了南宫玺玉好几眼。
“不过是一届武夫,南宫玺煜,欲成大事者,必然能忍,忍。”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生性高傲如他南宫玺煜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说着“忍”。
他曾是高高在上的燕国南宫丞相府的南宫二公子,就连普天之下最强盛的燕国新君都不必放在眼里,如今却为了内心报仇的私语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自己忍耐。
一个“忍”字包涵着太多难以言述的心酸与苦辣。
营帐外的篝火燃烧了起来,红红的火光跳跃,光影打在米白的营帐上,投射到南宫玺玉刚毅的侧脸上,睿智的黑眸锐利而灼亮。
他只是安静的坐在军中最低等的连体榻上,无需言语,一种威风凛凛的霸气就足以让四周同榻的士兵,乖乖闭上了嘴,就连说话做事也轻悄悄的。
入夜,月明星稀。
军营中酣然一片,铁火盆里的柴火还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守岗的士兵或是岿然不动或是整齐的迈着步伐。
“爷。”随影随行带着数十名暗位潜入军营中,放了迷迭香,与南宫玺煜同营的人全然酣睡。
“嗯。”南宫玺煜坐起身,闭着眼“嗯”了一声。
可是这淡淡的一个“嗯”字,却让随影随行感觉到他累了。
真的累了。
“为了一个他执着的理由,与夫人分离,处处被人算计、抢功,对于他们身性高傲、从小锦衣玉食的南宫二公子而言,这与沦为阶下囚又有何差别呢。”
“哦,不,阶下囚是无人会抢他功劳的。”
“你们怎么来了,好生守护夫人不知道吗?!”尽管南宫玺煜此刻带有满腔的怒火,可“夫人”二字依然是唤得那么轻、这般柔。
仿若那是沙漠里的一汪月牙清泉,浇灌着他日渐干枯的心田。
“爷,贡首领夺了武状元到了永安,命我们兄弟前来保护爷。”随影如实说着,却顿了顿口,不知该告诉他奴柒尚有身孕否……
“也许,这样爷就会回去,不会在这里活受罪了吧。”
“爷。”随影刚道出一字,随行就得意洋洋着,“这先秦国的军营守卫还真差,咱们十人进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