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坐在床榻上抚着下巴的奴柒一瞬就激动了,坐直了身子,南宫玺玉原本还和女儿逗乐的双眼一眼扫过来,沉闷低声着,“躺下。”
奴柒便乖乖的缩进被褥里了,却也倔强的嘟嚷了一句。“还得给涅……起个乳名儿。”
“你愿怎么取就怎么取,本官的孩子,叫甚命都好。”南宫玺煜抱着南宫涅坐到床榻边,魉便明了的端上了木盆,替南宫玺煜脱靴洗脚。
“若是南宫涅出生在南宫丞相府里,身旁谄媚的人一定无数,而本应该属于你的,为父一定会通通给你。涅儿。”
南宫玺煜看着南宫涅吐着泡泡、闪亮的眸,眼底既有恨意又有欣慰,让魍、魉很是困惑。
“爷是怎么了,做甚这般瞧着自己的孩子?”
“好好好。”奴柒从暖和的被褥里探出脑袋,“二公子的子嗣怎样都好。”
复而看着南宫玺玉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吐着泡泡的女儿,奴柒感觉心里酸酸的,忍不住嘟嚷,“人家蓁蓁的名儿就是圣上依据《诗经》取的,满满说是什么“女《诗经》男《楚辞》文《论语》武《周易》”的,柒柒不懂这些,二公子一定懂,咱们的小公主,就《论语》里取一个吧,要不《诗经》和《论语》结合也行?!”
奴柒双眼愉悦得发亮,月期的身子略显丰腴,却又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就像观音菩萨的金光环在闪耀一般。
南宫玺煜颔首低沉了一会儿,“取那孔老夫子的《论语》做甚,没出息。”
“嗯?”奴柒瞪大了眼。“可是胡子教的都是《论语》啊,胡子说孔夫子很厉害的,还有孟子。”
“无知。”南宫玺玉轻轻睨了奴柒一眼,他真不想知道奴柒的学堂是怎么上的,却也用他的思维告知奴柒,“春秋战国时期,孔子游走东方六国,宣传治国之道,无一君主采纳,是不强乎?壮乎?这等仁学之词,于国强国盛皆无意。”
“懂了?”看着奴柒眼里的光芒渐渐暗淡,南宫玺煜揉揉她的脑袋以示安慰。
奴柒却埋怨的看了南宫玺煜一眼,继续嘟嚷,“我们又不治国。”
“噗嗤。”魍和魉实在没忍住,禁不住乐了,南宫玺煜却汗颜极了,就连甚也听不懂的南宫涅也“咯咯”的拍手笑了。
魉静默的替南宫玺煜擦干双脚,魍却笑着,“夫人是女子,和爷的思维方式定有不同。”
“可是都是爱孩子的呀。”奴柒不解的反驳,让魉笑而不语,与魍对视一眼,两人便端着木盆退下了。
奴柒却嘟着嘴,沉闷闷的蜷缩在被窝里,就像天上皎洁而孤单的圆月。
“所有人都不理她了,魉本就不爱说话,魍也不理她,二公子……”
奴柒悄悄的偷看和女儿逗得正乐的南宫玺煜,抱怨着将被褥牵扯来盖住南宫玺煜的双脚。“脚凉了都不知道,小公主又不是生来玩的。”
“呵。”南宫玺煜抱起小小的女儿,用自己的额头轻轻依靠着南宫涅的额头,却又仿若要把南宫涅吞下腹似得,“娘亲生气了,娘亲吃我们小公主的醋了。”
“哪,哪有。”奴柒咋舌,又喜又怒的将自己躲进被褥里。
漆黑的被褥里,奴柒眼里闪着泪光,嘴角却抿嘴抿嘴的笑。
“其实只要是他在,哪怕是些闲言话语都是好的。”
“啊。”奴柒惊呼,却已连人带被的被南宫玺玉抱在怀里,南宫涅趴在被褥上,“嘻嘻”的对着娘亲笑。
眼前的甜蜜,身旁的暖意,让奴柒竟乎以为置身梦中,南宫玺玉低下头,深邃的眸是那般深情、那般缠绵,他又用他那醇厚低沉得醉人的声音柔情道出两字了。“柒儿。”
奴柒醉了,他那好听的嗓音就像上好的女儿红,让不胜杯杓的奴柒轻而易举的就醉了,她闭上了眸子,对着半载不见的夫君有着闺房之乐的小期许。
南宫玺玉将头埋进奴柒的颈窝,鼻翼间灼热的气流轻拂着奴柒细腻、敏感的脖颈,奴柒只觉得心在扑通扑通直跳,她快抑制不住的想要尖叫了。
南宫玺玉轻轻开言,让奴柒又是拽紧了衣袖又是恨不得替夫君宽衣解带的。
“谢谢你。柒儿。”南宫玺玉醉人的声音里还带着真诚的笑意,就像那坐看星星的夏日,他的笑声,仿佛将山水冰冻了,又似暖阳,融化了山水,溪流潺潺。
“轰”!
想着闺房之乐的奴柒小脑“轰”的一下就红了,张张嘴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南宫玺煜爽朗一笑,抱着南宫涅,“爹的小公主,你娘亲想让爹教你活春宫图呢。”
“才……才……”奴柒的小脸红了又红,特别是在南宫涅不知听懂未懂还欢喜的“咯咯”直笑,她就觉得又恼又喜。
“就算,就算自己出丑,夫君和涅儿这般欢喜,也值吧。”
听着南宫玺煜和南宫涅的欢笑声余音绕梁,抱着被褥角,奴柒甜甜的弯起嘴角。
梦里,旮旯的角落里。
那穿着貂氅大衣的贵公子将她拥入怀,用着世间最低沉醉人的声音道出。
“柒儿,为夫带你回家。”
“好的。二公子。”奴柒侧身,钻进了南宫玺煜的怀里。
小南宫涅似乎感受到了母体压来,连忙惊恐着眼看着自己的爹爹,刚毅俊朗的爹爹却是那般柔情的一笑,“嘘”的一声将自己抱起,让翻身的娘亲顺利的躲进他的怀里。
小南宫涅发现。
“爹爹看娘亲的眼里,有着天上的仙子,和看涅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