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渃水掐着秦渃阴纤细蜡黄的脖颈,秦渃阴干咳不已,却没有一个宫人上前劝阻,所有人仿若都已经习惯置身事外了,而在他们的认知里“只要金玉公主无碍,便可。”
是啊,深宫红墙里卑微的仆人,谁会心疼一个爹不疼娘已逝连封号也无的落魄公主啊?!
“咳咳。”秦渃阴咳嗽得娇躯都在颤动,她冷眼一扫疯狂的秦渃水,冷笑着,“咳咳,是我又怎样?!怎咳咳。样?!”
秦渃阴笑着,明媚的双眼里带着欢喜与嘲讽,当然也有胜利的喜悦,秦渃水气得手里的力气不禁又加大了几分,在军营里训练过的她,哪是秦渃阴这等病怏怏的人儿能反抗得了的?
“我要杀了你!”秦渃水咬牙切齿着,一字一顿从丹田发出,让宫人几乎都以为下一刻秦渃阴就要断气了,纷纷别过脸去准备收拾秦渃阴的娇躯。
“杀了我?咳咳。”秦渃阴双手拉扯着秦渃水的皓腕,长长的指甲深深掐入秦渃水的嫩肉里,“早些时候为甚不杀了我?!折磨我数十载还不够!哈,秦渃水啊秦渃水,你赢了一世又如何,这一生,嫁给羚天哥哥的只会是我,只能是我!”
“你!”秦渃水哪能料到秦渃阴如此善辩,呆愣了,连秦渃阴的指甲掐得她手腕泛血迹也全然无感。
“我,我怎样?!咳咳。”秦渃阴阴森森的一笑,“作为女子,此生能嫁给疼我、爱我、宠我,噢,关键还是皇姊姊您啊,心心念念的羚天哥哥,岂不是最好的归宿?!而皇姊姊你呢,则要远嫁西垂小国,失去父皇、母后、爱人,咳,若是那乌楚的后宫容不下姊姊,那可真真是最好的……报应。”
秦渃阴平平淡淡的吐出“报应”二字,仿若在陈诉佛家的箴言,无喜无忧的诉说着因果。
“你,你!你!”向来颇受秦文昌恩宠的秦渃水只想着失去了付羚天,远嫁乌楚的弊端被秦渃阴一一道出,更是气得发疯,双手更加用力的掐着秦渃阴的脖颈。
秦渃阴却看着门外付羚天的身影,算计着时辰,也不挣扎了,放开了紧箍着秦渃水的手腕,哭泣了起来,“五姊姊,咳咳,五姊姊,疼。呜呜,五姊姊,渃阴疼,咳咳,羚天哥哥,救我,救救渃……唔……阴……”
“叫菩萨也没用!”秦渃水一手掐着秦渃阴的脖颈,一手捂住她的口、鼻,秦渃阴也不反抗,只是不停的挣扎,不然秦渃水也没有力气单手制住秦渃阴的。“杀了你!狐狸精!杀了你!”
“渃渃!”付羚天赶到屋内,却见得秦渃水骑在秦渃阴身上,阴险得置秦渃阴于死地。
付羚天护人心切,一脚踹开秦渃水将秦渃阴拥进怀,对着紧随在身后的家仆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宣太医!”
“诺诺。”家仆连连领命跑远。
跌坐在地上的秦渃水却分明看见在付羚天怀里的秦渃阴得胜的笑意。
“羚天哥哥。”秦渃阴吸吸鼻气,“渃渃还以为,还以为……”
“没事了没事了,有羚天哥哥在。”付羚天将秦渃阴拥进怀,细声细语的抚顺着她的“惊吓”,“等羚天哥哥布置好了礼堂,就迎娶渃渃过门如何?”
“真的吗?!真的吗?!”秦渃阴一连两声“真的吗”,听在付羚天耳里是喜出望外;听在秦渃水耳里却是苦涩难开。
可秦渃阴却是想说:“她算计了十年,真的可以远离这后宫了吗?!”
“当然是真的,羚天哥哥不娶渃渃娶谁?”付羚天笑着将秦渃阴凌乱的墨丝打理柔顺,乖巧的披散在主人柔弱的肩头。
秦渃水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她的双眼里噙满泪水,她此生最爱的男子啊,却对她视若无睹。
而她将别的女子拥进怀,却又是那般温柔,仿若一生一世一双人。
秦渃阴笑着,乖巧的露出小虎牙,“那届时五姊姊可要来送贺礼哦?”
秦渃水咬着唇畔,却甚也说不出来,张张嘴,却已经丧失了能言善辩的能力。
付羚天只是冷冷扫了秦渃水一眼,“圣上已经下旨了,金玉公主还是安分待嫁吧。”
“不!”秦渃水不甘心的一句不字,却怎的也穿不透付羚天早已被秦渃阴迷去的心。
她该怎样告诉他,五岁那年,他救的是她秦渃水,是她不满有人竟然不认识她堂堂金玉公主,便道自己是“渃渃”。
她又该怎样告诉他,不是她不喜秦渃阴,而是他恋上了秦渃阴、秦渃阴装柔弱夺走了他啊。
她又该怎样告诉他?
而他早已不信任她说的每一言、每一语,她说甚么都只会是错的而已。
男子的心若不在女子身上,任凭千言万语也难换君一笑。
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三月后,先秦金玉公主秦渃水远嫁乌楚圣上,结为两国之好。
金玉公主远嫁乌楚,换来乱世和平,满城的百姓自是额手称庆,哪管你今后命途是否多舛,就像先言所说的:生为皇家人,应做皇家事。
待南宫玺煜下朝、训操归来已是傍晚,却见奴柒穿着一袭桃粉长马面裙,外套翠绿对襟,对襟上几片嫩竹,更显夏末清凉;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齐胸的襦裙将为人母而丰腴的胸部凸显出来,虽然先秦风俗开朗,可!——
“脱下!”南宫玺煜盯着奴柒裸露在外白花花的胸脯,被以深绿墨带紧系得更显女性特征的傲人****,再配上奴柒那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