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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周忻木看着微微轻皱眉头的贡井,尽管这个举动只是微乎其微的一眨眼间,还是让老谋深算的他扑捉住了。 ..
“看来这半山将军与这武状元间的交情当真如传闻所言不假,或许还比传闻真上三分。”
因为他看见的是贡井皱了一下眉头,又假意舒展开,漠不关心似的与周围的大臣交谈,实则竖着耳朵在听取殿内的情况。
“不行吗?”奴柒头皮一麻一跺脚,带着浓浓的鼻腔询问着“不行吗”,仿若快急哭了。
一个人在空荡的宫殿被人居高临下的嘲讽,让已经习惯居家田园小生活的她倍感无助。更何况她一向直言直语说话从不拐弯的,就算曾流浪当乞儿性子倔只是为了自保,如今成了又哪能禁得住这庙堂之人说一套想一套做的又是一套,花花肠子比她读的还多。
“那燕国呢?”奴柒微微歪着小脑袋,压低了声儿小声追问着,像怕再度被嘲讽又怕是令秦文昌不满,降低了身份小心翼翼极了。
听着奴柒半是询问又半是商量的语气,让秦文昌止住了笑意,拍着肥胖的肚子静默了下来,又抑制不住体内病虫的折磨而“咳咳”咳嗽着,抖动着肥胖的身躯。
奴柒问得心有余悸,她甚至不知道燕玄嬴是否能助她救助南宫玺煜,可却还是握紧了拳头。“圣上若不无罪释放夫君,奴柒就只好上燕国新君,还望圣上三思。”
“三思。”秦文昌冷声哼哼道。
燕国不过三月便大胜许赵国,让诸侯各国无不快马庆贺、结盟示好;而后讨伐更诸侯小国更是一鼓作气,真不知哪有那么多兵力、民力;而当此之时,燕国新君不仅全面掌权燕国、更亲赴绥国战场,燕国上下君臣、军民同心更是让四周的诸侯国如鲠在喉。
“嗯……”秦文昌怏怏不快的点着脑袋,闭着双眸沉思着,“听这语气哇,南宫夫人莫不是哈与燕君旧交哇?”
“我……也……”奴柒伸出右手拍拍自己的胸脯,手掌传递温度压制着受惊的小心脏,跳动频繁的心脏稍稍规律了些许才急促的呼吸思跺着。
“莫不燕国更震慑人些?可若是能救二公子,无论世人怎么误解都无碍的,无碍的!”
奴柒给自己鼓足了劲儿,右手按着胸脯,左手握着软剑,方才慎重的回答秦文昌,“嗯!圣……燕国圣上……圣上……”
奴柒不知该怎么断定她和燕玄嬴的关系,才足矣震慑到秦文昌,让他无罪释放南宫玺煜,索性闭着眼红着脖子,在秦文昌拉长了耳朵倾听的情况下,细声细气的道出,“就那样。”
“就那样啦?”秦文昌急啊,皓沣俚语脱口而出更是颠覆了“那样”和“哪样”。
“嗯,就那样。”奴柒也听不大懂秦文昌那纯正的皓沣俚语,也就点头敷衍着。
看着奴柒一脸认真煞有其事的模样,秦文昌私下踌躇着。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哈,这缓他南宫玺煜两日活命又奈何啦,何况他与羚天旧交,定可助徽邦登基啦,这万一,万一这女子真不可小觑了呢。嗯,嗯,嗯……”
秦文昌自顾自的点头,看得奴柒眼底浮现出欣喜,就快以为自己为夫请命成功之时,秦文昌肥厚的大掌三击,“啪啪啪”三声脆响“咻咻咻”的便进来十名卫仕,将奴柒四面八方团团围住。
秦文昌挥挥手,颇有兴致道。“押起来。”
“喂!”奴柒气得直跺脚,她纠葛了半日竟被关押起来,那谁救南宫玺煜?!
奴柒的脑海里全然没有自己的安危,而是想着在牢狱里受苦的南宫玺煜,想着当初在南宫丞相府看见的被火刑的漠北男子,大眼一瞬就红了,肯定会被刀割火烧针刺的。
“二公子,哇……二公子啦。”
奴柒急急嚷嚷的哭声,让等候在殿外的大臣哑然失笑。
“嘿,我还真当这为夫请命的夫人有多少能耐呢,只得哭了起来。”高稳聪如是笑道,便有几个******的大臣随之附和着。
周忻木不言,又看向贡井,见贡井也打着哈哈道,“这夫人怎的在大殿上大吼大叫,成何体统。”
话虽如此,却无半点责备呵斥之音,周忻木笑笑,抚着胡须笑得意味深长。
“看来,婴语嫁了这贡家二弟,还真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焉知非福。”
领命进入殿堂的卫兵侧目相视,看看秦文昌又看着说风就是雨一瞬就哭泣得像个小孩的奴柒,忽的没有主意。
“嘁。”秦文昌颇为鄙夷的用鼻音浓浓的“嘁”了一声。
“向他的金玉啊,甚公主世子的都从不哭泣,可现今这丫头可不能得罪,不论是为了徽邦还是她真与燕君有那么或深或浅的交集啦……”
这样一想,秦文昌连连捧着肥胖大身躯,哒哒哒的从宝座下跑下来,“啊,南宫夫人哇,哭甚啦,南宫夫人啊,孤不过是让你给燕君写封信哇,看看真伪啦。结为近交联盟这半山将军罪责就一笔勾销啦,啊……”
————————籽籽《乱世**姬之奴柒》原创————————
“夫人呢。”快马加鞭连夜风雨赶回皓沣半山将军府的南宫玺煜,风尘未去就询问独留在府里的魉。
看着风尘而归的南宫玺煜,魉忽然难得女儿心思的想着:“夫人何德何能,此生竟能遇见爷这般痴情的男子。”
却又在一瞬明朗,不禁艳羡出声儿,“夫人只闻爷被定罪,今日一早便由统领领着去宫里为爷